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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張家老爺和夫人不是還跟您哭訴,說少奶奶的兩個妹妹已經說好了親事,但卻沒銀子置辦嫁妝嗎,有了這些銀子,少奶奶至少可以解一解孃家的燃眉之急。
張氏想到孃家的情形,對丫鬟的話不由有些心動。
張氏的父親張老爺只是個落第的舉子,考了幾年春圍皆不中,便做起了教書先生。張氏有一兄二妹,全家人靠著家中的五百畝水田和張老爺的束脩過日子,家裡只有一個老媽子和一個小丫鬟伺候,日子算是小康。
當年陳夫人看中她說要聘了她給家中唯一的庶子做媳婦,當時張家人人都覺得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張老爺張夫人為了能讓她嫁得體面,連預備給兩個妹妹的嫁妝都拿了出來,又將家中的五百畝水田也陪了過來,攏攏總總給她湊了一副兩千兩出頭的嫁妝。
張老爺張夫人現在說沒錢給兩個妹妹置辦嫁妝,她卻相信的。
當 初張老爺張夫人捨得將大半身家都讓她陪了過來,原是指望著她進門之後就能幫著貼補孃家。但陳家雖只有她相公一個兒子,陳夫人卻不像別的沒生下兒子的正室一 樣,指望著庶子給她養老,反而是他們要巴結著陳夫人這個嫡母。這兩年雖名說是她管家,但每個月卻要跟陳夫人對一次總賬,她根本不敢從中撈錢。張老爺張夫人 總怪她只顧著自己過好日子,不顧孃家,可他們哪裡知道,她是根本拿不出錢來貼補孃家。
張氏握緊拳頭,閉著眼睛在心中對自己道,她就拿這一次,這次之後絕不會再收其他人的東西,婆婆應該不會發現的。
張 氏定了定決心,等她再睜開眼睛時,眼中已經有了幾抹堅定之色,接著對丫鬟道:“你將銀票和鋪子的契紙都收起來,過幾日找個機會送到張家,這菊花琉璃座太打 眼,容易被婆婆發現,你將它退回秦家去,順便找個機會跟秦家的人說,我會幫著在婆婆面前提一提,但成不成我不敢保證。”說著再看了桌子上的琉璃座一眼,心 中不由可惜了一會。
丫鬟摸了摸身上放著的秦家送禮來的管事塞給她的荷包,不由高興的道是,接著便將桌子上放著的琉璃座放進了匣子裡合上蓋子。丫鬟正準備將兩個匣子都起來,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門口守門的丫鬟道了一句:“秋姨奶奶,您不能擅闖,請容奴婢先進去稟報少奶奶。”
但不等丫鬟將話說完,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穿著官綠色褙子的婦人已經帶著一個丫鬟闖了進來。那婦人正是陳家少爺的生母秋姨奶奶。
張氏對這擅闖進來的秋姨奶奶很是皺了皺眉頭,很是不滿的道:“姨奶奶,你要進來也該讓丫鬟先稟報一聲,人人都像你這樣亂闖,我在家裡怎麼立規矩。”
畢 竟是陳少爺的生母,張氏剛進門的時候對秋姨奶奶還很是服低做小了一段時間,就怕對她服侍得不周到會惹惱了丈夫。但後面見丈夫只顧著討好嫡母,根本不在乎這 個生母。而秋姨奶奶對此卻一點不在意,當陳少爺好像不是她生的一樣,從不往他跟前湊。對她這個兒媳也是恭順有餘親熱不足。久而久之,張氏也就懶得去討好秋 姨奶奶了,更甚有些看不起她姨娘的出身。
秋姨奶奶卻像沒有聽到她口中的責怪一樣,盯著張氏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收了外頭人送進來 的東西?”接著看到張氏丫鬟手中抱著的兩個匣子,直接走過去將它們搶了過來,放到桌子上開啟蓋子瞧了裡面的東西一眼,接著臉上也不由露出驚歎的神色,但很 快就將匣子合上,然後對張氏道:“將這些東西全都退回去。”
張氏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對秋姨奶奶道:“姨奶奶,看在大爺的面上我敬你幾分,但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姨娘說到底只是半個主子,而她卻正是正經的少奶奶。張氏平時看秋姨奶奶對她恭順慣了,很不滿她現在說話的語氣。
秋姨奶奶卻啐了她一口,罵道:“你要作死自己到外面死去,別連累根哥兒。”
她跟陳夫人相處了半輩子,她比張氏更瞭解陳夫人。陳夫人雖然面上對根哥兒和張氏這對庶子庶媳不錯,但倘若他們做了什麼事連累了她的三個女兒,她都能活剮了他們。
陳 夫人不是壞人,但卻是將自己的三個女兒看得比誰都重的人。當年陳老爺的另一個庶女,四小姐滿娘因不滿陳夫人給她定下的親事,和她的生母鬥姨娘一起鬨著老爺 送她去給三姑爺做妾,又跑去故意勾引三姑爺。結果如何,妾沒做成,陳夫人將原本說給她的那門親事退了,然後硬是將她留在家中成了老姑娘,等陳老爺一去,讓 她守完孝,陳夫人接著就將她遠嫁到了西北,給一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