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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和蔣氏回到了錦春院,王檀才問出來道:“四哥如今是怎麼回事?”
蔣氏沒好氣的道:“我哪兒知道;姐弟兩個都是心思陰沉沉的,跟他們親孃一個樣,外人哪兒能猜得著。”
王檀被噎了一下;見蔣氏面色不鬱;也不敢再問。
反而蔣氏說完之後便後悔了;王楨和涵哥兒做的一些行為實在讓她不高興;但她也不該當著女兒的面發作。
等 後悔過後,蔣氏嘆了一口氣;便又開口道:“說起來那也是他自己作的,他自己的身體不愛惜,倒是連累了你爹要常常為他擔憂。”說著臉上又不高興起來,繼續 道:“你也知道他身體不好不能費神,你爹從前不許他讀書耗神,只讓他好好將養。前兩年,他倒是也聽話,用心將養身體,原本身體養得也是好了許多。只是年前 的時候,順王府裡傳出白側妃生下兒子,順王和寧太妃想要請封白側妃生的兒子為世子,說是順王妃在王府過得十分不好,連管家之權都失了一部分。王府的下人看 碟下菜,個個都去奉承白側妃去了。你也知道,自從發生你被劫那件事後,你爹爹便不再管她了。順王妃硬氣,也沒回孃家求助過。只是後面涵哥兒去了一趟順王 府,回來便鬱鬱不樂,再接著便病了一場。再後面他身體便不斷消瘦,身骨也差下去。
你爹爹以為是那一場病讓他損了元氣,請了太醫用 藥給他調理。哪知後來才知道,他又瞞著家中人偷偷苦讀科舉文章,還悄悄去報了秀才試。他性子也聰明,連院裡下人都瞞住了。這還是顏氏服侍他細心,發現了勸 了他幾次,不管用。顏氏擔憂他的身體,便告訴到了你爹爹這裡,你爹爹這才知曉。你爹爹當時便氣得不輕,讓人將他院裡藏著的書全都搜走了,也不再許他出府, 連去順王府都不行。他為此鬧起了脾氣,書被搜走的時候不曾說什麼,但之後無論是送上來的湯藥還是飯菜,一概不吃,更是將你爹氣得不行。你爹後面是讓人按著 他灌了幾天的藥,他這才肯服軟。”
王檀聽到這裡都不知說什麼好。
有時候王檀覺得,他們姐弟二人的腦回路跟她們永遠不是在一個頻道範圍內的。涵哥兒想要讀書科舉她可以理解,說到底是希望他出息了好能給王楨撐腰而已。但這種事,明明只要向孃家服軟求助就可以辦到,但無論是王楨還是涵哥兒,他們彷彿都恥於向王清求助。
或許在他們心裡便已經認定,王清必不會給她們撐腰的,所以他們不屑於父女和父子情分,並將這些情分使勁的作完耗盡。
蔣 氏繼續道:“倒是可憐了顏氏,那孩子倒是個好的。自進門來,涵哥兒對她幾乎沒一個好臉色,也不見她生怨。上次因她告訴了你爹爹他讀書這件事,涵哥兒一直心 中責怨,對她更是不好。後面顏氏服侍他湯藥時,也不知他是成心還是無心,一大碗滾燙的湯藥就灑到了顏氏的手腕上,燙出好大的一片傷。顏氏不肯讓人知曉,一 直咬牙忍住,怕藥有味道被人發現,連藥都不敢用,我都是在她傷口結痂了才知曉的。只是他們一房的事,我也不好管太多,見著了除了嘆口氣給些傷藥,也無能為 力。”
王檀也是嘆了幾聲氣。
過了一會,她又問道:“四哥對四嫂不好的事,爹爹知道嗎?”
蔣氏道:“應該吧,要不然也不會拼命的提拔顏氏孃家的父兄。”
人有親疏遠近,相對於顏氏來說,王清自然與涵哥兒更加親近。王清沒辦法為了顏氏,而讓她不去照顧涵哥兒,但心裡又對顏氏這個兒媳婦覺得愧疚,只得拼命在她孃家父兄上面補償。
只是每次看到顏氏的母嫂來王家時,皆是眉開眼笑的誇顏氏嫁了個好人家,能提攜孃家,叮囑她好好服侍照顧女婿,要對夫家千依百順,但卻從不曾問過顏氏在夫家過得好不好,蔣氏多少是為她不值。
倘若她自己的父兄母嫂這樣無情對她,她早就掀桌子不幹了。既然他們無情,她又何必對他們有義。難為顏家對顏氏已是如此,顏氏還能事事想著孃家,在家裡得個什麼好東西,自己不捨得用,全都讓人帶回了孃家。
在蔣氏看來,顏氏實在是溫順得過了頭,有時候都讓她覺得傻里傻氣的。
王檀看著蔣氏一副恨顏氏不爭,偏偏又十分同情的模樣,笑著道:“既然娘憐憫四嫂,那平時就多看顧她幾分唄。”
蔣 氏擺擺手,道:“還是別了,我若對她好一分,涵哥兒就要對他差上一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折騰起人來,連你爹都是沒轍的。上次我不過是給顏氏送了點 藥,涵哥兒就敢連著半月都沒讓顏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