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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當他看到書房裡伺候的並不是他最信任的小廝白朮,而是另一個小廝官桂時,他的心不其然的就跳了一下。他問官桂:“白朮呢?”
官桂答道:“奴才不知道。”他確實不知道,那天少爺生病之後,第二天三老爺就將白朮叫過去問話,之後就沒有再回來。
涵哥兒點了點頭,然後道:“你下去吧,我這裡不用你伺候。”
官桂有些猶豫:“四少爺……”官桂知道四少爺平時最信任的是白朮,特別是他在書房時,是從來只讓白朮伺候的。但白朮見了,三老爺又囑咐他好好伺候四少爺,他總不能不聽三老爺的話。
涵哥兒怒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下去!”
官桂嚇得縮了一下身子,這才行禮下去。
官桂走後,涵哥兒拉開桌子下面的抽屜,卻看到裡面空空如也。
他心裡明白白朮為什麼會不見了。他自小被父親勒令不許讀書,但現在卻偷偷的違背父親的命令,白朮作為幫他隱瞞的下人,自然會受到懲罰的。
他想起了以前,家中有兩個小廝曾經幫他偷偷從外面買書回來,後來被父親發現了,那兩個小廝便被父親命人打了一頓板子。他對他們一直很愧疚,想拿銀子補償他們,卻怎麼也找不到他們的人。而這一次,白朮是不是也會像他們一樣,他再也找不到了呢。
涵哥兒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兒呆,接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直接去了王清在外院的書房。
涵哥兒到的時候,王清正在考校泓哥兒和浩哥兒的功課,王清手拿著一篇文章,對泓哥兒道:“不錯,比上次進步了許多,想問題的角度也深入了。”說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繼續努力。”
泓哥兒道:“是,爹爹。”
王清點了點頭,一轉頭時又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涵哥兒,便對他道:“涵哥兒,你怎麼來了?”說著揮手示意他進來。
涵哥兒看了泓哥兒和浩哥兒一眼,又看了一眼王清手上的文章,不由低頭垂了一下眼。但很快他又抬起頭來,上前去給王清行禮:“父親。”
王清問道:“你身體可好些了?”
涵哥兒答道:“謝謝父親關心,已經好多了。”話語中多有客氣疏離,令王清心裡不由的嘆了口氣。
泓哥兒和浩哥兒見涵哥兒與父親有話要說,便告辭道:“爹爹,孩兒們先回去了。”
王清對他們點了點頭,道:“記得將今天的功課完成。”
泓哥兒和浩哥兒道是,然後出去了。
泓哥兒和浩哥兒出去後,王清讓涵哥兒一起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幫他倒了一杯茶,然後才問道:“你找父親有什麼事?”
涵哥兒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並不說話,王清也不催他,端起一杯茶慢慢喝著,只等他慢慢想清楚的時候再說。
過了許久之後,涵哥兒才抬起頭來,看著王清道:“父親,我想考科舉。”
王清放下茶杯,認真的看著涵哥兒,道:“涵哥兒,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並不適宜多耗費心神。”
涵哥兒低著頭,再次沉默起來。
王清無奈的嘆口氣,最終伸手握住涵哥兒的一雙手,認真道:“涵哥兒,你是我的嫡長子,以後我們這一房的家業會由你來繼承,所以你不需要用考功名來掙前程。”
如果他是因為看到他更疼兩個小兒子,所以心裡有不安全感,那麼他先給他許下這樣的承諾,只希望他能安心一些。
泓哥兒和浩哥兒身體健康,能夠讀書科舉,以後考了功名,再憑著他的人脈關係,不怕自己掙不下一份前程家業來。唯有涵哥兒,以後能倚仗的就只有他掙下的這份家業。更何況,長幼之序不能亂,亂了只會給子孫留下兄弟鬩牆之禍,涵哥兒繼承家業名正言順。
但此時他看著涵哥兒的眼睛,卻發現他對他的話卻是並不相信的。
他再次道:“涵哥兒,我雖然疼你的兩個弟弟,但我一樣也是疼你的。”
涵哥兒卻低下頭並不說話,反而將手抽了回來,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道:“父親,孩兒不打擾您,孩兒先回去了。”
王清無奈,卻也知道他們的間隙非一日之寒,要縫上那個間隙只能慢慢來,便點了點頭道:“回去小心點。”
涵哥兒走到門口,卻又突然停下腳步,彷彿還有話沒說出來,轉過頭,又問王清道:“父親,能讓白朮回來繼續伺候我嗎?”
王 清對此卻皺了皺眉頭,道:“白朮犯了錯,我已經將他打發出去了。”他早給府中下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