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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本來已經有人相信這是周世瑛的手筆了,聽過他的話之後,又覺得好像也是。畢竟以白大小姐現在的身份,能嫁給侯府世子已經是天上掉餡餅似的好親事了,毀了這一樁可沒下一樁等她,她不至於會自毀長城。
然後繼母繼子掐架似的的爭來爭去,最後就變成了一段難解的官司。繼遠侯被吵得腦瓜疼,最後拍板道:“你們說的都不算,將白大小姐請過來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白家離繼遠侯府不遠,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就將白大小姐請過來了。在這兩刻鐘的時間,繼遠侯順便將屋裡的賓客請了出去,只留了周白兩家的人。“姐妹易嫁”怎麼說都是一件醜事,沒得還讓外人在這裡繼續聽笑話。
白大小姐來的時候一直在掉金豆子,等到問話時卻一直搖頭什麼都不不願意說,最後還是她的丫鬟代答話的,說昨天晚上是白二夫人來找過白大小姐,讓她將親事“讓”給妹妹。
然 後看起來真相大白了,周世瑛當時就用一種包含失望,心痛、委屈,傷心,難過等各種神色的眼神看著白氏,然後道:“太太,我知道您一直怕我擋了弟弟的路。您 放心,以後家中的一切都會是弟弟的,我有手有腳,會自己去建功立業。只求您不要再鬧得家中不寧,令父親煩心。”說著又向繼遠侯跪下磕了三個頭,道:“孩兒 不孝!”說完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屋裡的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這又是一出什麼戲?繼子被繼母壓迫得遠走天涯?果然是比戲臺上 的戲還要精彩。屋裡繼遠侯的一個堂嫂,平時與白氏不大和睦,此刻更是開口道:“瑛哥兒,這錯的又不是你,要走也不是你走。”可惜她話說完的時候,周世瑛已 經跨出大門走遠了,對她的話並未有回應。
繼遠侯當然有派人去追,但結果周世瑛好似早料到今日會離家出走似的,外面馬匹準備好了,包袱準備好了,刀劍也準備好了,他的一個貼身小廝拿著這些東西正在外面等著。等周世瑛一出來,主僕兩人騎上馬走了,後面追的人沒追上。
別以為周世瑛走了這事情就算完了,裡面還有更精彩的。
一直哭得滔滔不絕卻不開口說話的白大小姐在周世瑛走後,突然走到白氏前面跪下,然後用一種楚楚可憐的語氣對白氏說:“姑母,我知道我福薄,無緣嫁入高門,這一生我只求能青燈古佛,長伴佛祖。但從昨日抬過來的嫁妝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求姑母能讓我帶走。”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重提一下白家幾房的關係了。
白 大小姐的父親白大老爺說是白二老爺和白氏的堂兄,其實三人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當年白家的老太爺兼祧兩房,大房夫人生了白大老爺,二房夫人生了白二老爺和 白氏。白大老爺讀書厲害,十八歲就考中了探花,官途又一路高升。後面白二老爺也考中了進士,白大老爺對這個弟弟還是很照顧,授官時各種為他奔走。白大老爺 夫婦原本生了一雙兒女,可惜長子與他們一同出事亡故了,最後只留了一個小女兒。白二老爺後將白大小姐接回自己家中撫養,不過白二老爺接收白大小姐時,卻是 順帶還接收了大房的產業。
白大小姐自從白大老爺過世後,活得就像是個小透明,在白二老爺家中過得如何無人得知。但昨日抬妝的時 候,從白家抬出來的嫁妝卻是極壯觀的,聽說是打頭的嫁妝已經進了繼遠侯府的門,打尾的嫁妝還沒從白家出門,堪稱十里紅妝。外人從嫁妝中得出,白家對這個父 母雙亡的侄女應該還是很寬厚的,要不然也不會給她準備這樣豐厚的嫁妝。
但現在聽白大小姐所言,敢情這嫁妝不是白家準備的,而是白大小姐的親孃留給她的。
說到嫁妝,白氏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眼神有些飄忽的道:“你胡什麼,什麼你孃的嫁妝,什麼帶走。”說著頓了一下,又道:“你放心,世子雖然走了,你仍算是周家的媳婦,我們周家是認你的。”
白大小姐卻好似沒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突然從地上站起來,悲痛道:“算了,是我無能,連孃親的嫁妝都保不住。”又對身邊的丫鬟道:“紅綢,我們走吧。”
那丫鬟道了一聲是,接著便扶著白大小姐離開了。
說起來奇怪,這白大小姐和丫鬟看起來都是弱不禁風之姿,但此時兩人走起路來卻健步如飛。且她們彷彿也只知道今天一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似的,外面也早已準備好了馬車。等主僕兩人上了馬車離開,後面來追她們的人根本就追不上了。
馬 車直接駕去了一處坐落在京郊名為“青蓮庵”庵堂,青蓮庵的妙慧師太頗通世故,常在大戶人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