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璮的眼睛死死盯著被蘭小伊“一糕斃命”的鳥兒,沒有在意這邊的說笑聲。
孟玄珏的眼睛卻在跟著蘭小伊轉。他的眼睛從蘭小伊身上移開時,無意中瞟見賈朗也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蘭小伊,不由得眯起眼來看著賈朗。
賈朗感覺到了孟玄珏的眼神,忙垂下眼簾來。
一陣風吹起了落葉,掠過每個人的腳邊,拂過地上他們的影子,又吹向遠處。
蘭小伊正式成為了孟玄瑜的伴讀,鄭妃娘娘那裡的二等宮女。鄭妃吩咐不要安排別的活給她,月錢還是最多的。蘭小伊每日只要陪著孟玄瑜上學,練武,論政就行,還和孟玄瑜吃的一樣。在別的宮女看來,蘭小伊過的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不知道多少宮女眼饞蘭小伊的活兒。
蘭小伊卻在暗自哀嘆,沒人知道她這麼費勁心思地來宮裡做奴婢,不是為了這一個月幾兩銀子,她兩個澡堂子一日都不只賺這麼多。她進來是要找人的,可是如今,卻一點線索也沒有。
只是,不管蘭小伊多不情願,她卻也不敢小視這個差事。這件事幹不好,她可是要得罪好多人的。別說是找人,她以後能不能在宮裡混下去都很難講。她從空間裡拿了一堆“教育心理學”“男性心理學”之類的書來看,有些還是英文的。
有時候在一旁收拾的小琴無意瞟見了蘭小伊的書,會驚異地指著英文問蘭小伊:“這是什麼文字?”
蘭小伊忙將書收起來敷衍說:“西文,西文,一些玩兒的書。”
蘭小伊如今才能體會到,當時先生和嬤嬤的苦心。孟玄瑜原本極聰慧,只是特別貪玩,像是凳子上有釘子一樣,完全坐不住。他聽太傅講課之時,通常精神集中不了半刻,便坐不住了。
蘭小伊只能坐在孟玄瑜旁邊盯著他。孟玄瑜雖然有些不樂意,可是也沒有辦法。誰要當時討論伴讀之事的時候,他那麼開心的應承下來了。
蘭小伊似是跟孟玄瑜卯上了。孟玄瑜第一日放學,蘭小伊便將他拉到了鄭妃宮中。孟玄瑜不知所以的問:“何事?我還要去打鳥呢!長話短說。”
蘭小伊似笑非笑地說:“打鳥?今日你要是不把太傅佈置策論寫完,讓我看得滿意了,你哪兒也去不了!”
孟玄瑜從鼻子裡嗤笑了一聲,起身便往外走。
蘭小伊在他身後幽幽地說:“這陪讀的活兒,我果真是幹不了。明日我便向皇上請辭,我還是去泡茶好了。”
孟玄瑜停下了下來,僵了一會兒,捏著拳頭氣呼呼地轉身走回來,走到桌邊坐下。
蘭小伊立刻替他磨好了墨水,攤好了紙。
孟玄瑜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抓耳撓腮地糊了一篇。
蘭小伊拿起來看了看說:“不夠好。再寫。”
孟玄瑜咬著牙,等著蘭小伊,一字一頓地說:“你不要太過分了。”
蘭小伊笑笑,說:“哎呀,還是泡茶好。”
孟玄瑜皺著臉,痛苦的看著蘭小伊,蘭小伊若無其事地回望著他。孟玄瑜極其不甘心地又扯過一張紙,奮筆疾書,不一會兒又寫了一篇。
蘭小伊看過了,滿意的點點頭說:“比上一篇好多了。但是,我知道你原本能寫得更好的。今日你若告訴我,你為何要藏鋒,我便放了你,而且答應你,我以後也不為難你了。”
孟玄瑜愣了愣,許久才笑了笑說:“什麼藏鋒,我聽不懂。”
蘭小伊不理會他那敷衍的話,固執地等他回話。
孟玄瑜的神色凝重起來,微微嘆了口氣說:“這個宮裡,父皇只需要一個優秀的兒子。”
蘭小伊心中恍然大悟:原來他是怕自己太優秀,太子和皇后會為難他們母子。
蘭小伊點頭說:“以後每日放學來這裡完成功課,才可以去玩兒。我不為難你,你也不要為難我。”
孟玄瑜咧嘴笑了,說:“好,我走了。”說完一溜煙地便跑了。
蘭小伊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暗暗地嘆息:就連他也比表面上要老成得多。
做了伴讀之後,蘭小伊才發現過去在私塾中應付先生簡直是太容易了。如今太傅講的全是權術,帝王之道,治國之道。這個對蘭小伊來說太深奧太複雜了。蘭小伊從隨身空間裡弄了學多厚黑學,經濟學、帝王傳,奸臣傳來看,才能勉強應付過去。就連她都不得不忙碌起來了。
太傅十分驚奇。這個小丫頭,年紀不大,平日上課也像是影子一般默默無聞。可是如果太傅點她,逼著她發表觀點,她卻常有不俗的言論。時間長了就連太傅對她也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