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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傳突然表情有點怪異,他回:“你讓她等一會兒。”
之後,付傳就去看了十八歲的蘇洛。
而付宴崢,因為好奇,也跟著去了。
當時的蘇洛並不知道,付傳才是捐助她的人,只是付傳說等她畢業,可以來他公司實習,她聽了也高興,所以之後還拍了照留影。
付傳喊了在一旁的付宴崢一起。
照片,就是如此而來。
只是,在各自的記憶中,應該只是插曲而已。
如果,沒有後續付宴崢聽到那些話的話,的確就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他走出大廈才發現自己外套和手機沒帶,想到剛剛在會客室有脫過外套,只能懊惱回去。
而回去的他,聽到了這樣的話。
付傳對著照片說,“你的女兒長的很好,放心吧。她雖然十八,成年了,但是,我還是會繼續資助她。這,是我欠你的,也是敏敏對不起你。”
敏敏,是付宴崢母親的暱稱。
付宴崢踉蹌後退。因為,他從門縫中看到了付傳手裡的照片,照片上的那個女人,他記得。
他一步步後退。
不知道該去哪裡,他跑到了公司天臺,縮在角落。
因為這個事情,因為剛剛那個女孩的面容,引發了他對小時候的回憶。
那,是另一場噩夢一般的回憶。
回憶中,他,總共聽到母親兩次話。
一次,是她跟父親,他們在討論離婚的事情。
另一次,是她在打電話。
她說:“跟我分開又碰到了他那初戀情人,他就想和好!不可能!我當初讓那個賤人知道她配不上,現在就不可能再把他還給她,我就算死,也要讓她不好受!……你說那女孩?不是,不是老付,他們兩人還沒來得及發生什麼呢。是那賤人跟她死掉的老公生的。”
九歲的付宴崢,他或者並不能完全聽懂這話,但是,他卻將這些話深深刻在了心裡。
等長大,慢慢將這話發酵,隨著另外一件事情一起。
付母帶著他,去找了她口中的小三。
那天,他親眼看到了母親撒潑的狀態。
那女人被付母帶來的人扒掉了衣服拍了照威脅。不但如此,還將那個小女孩,那個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的小女孩也一樣對待。
付母對著那婦人說:“賤人,讓你女兒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婦人懇求,“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請相信我!”
“相信你?”尖銳的聲音,“告訴你,當年既然你鬥不過我,那麼,現在也一樣!”
付宴崢不知道為什麼母親要帶他來這裡。
小姑娘嚇著了,她跑到付宴崢面前,抱著他的腳求著他,也許是以為,他能夠勸住那個打她媽媽的人吧。
只是一聲聲的委屈求饒和那無知的哭聲在他腦子中環繞,他根本動彈不得。
他呼吸急促起來,然後感覺眼前一黑,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付母見此,過來看。
付母好不手軟,把呆愣在當場的小蘇洛給推開。女孩的身子撞到了一旁,肩膀擦到了花瓶碎片,鮮血醞釀開來。
沒有真暈過去的小付宴崢看到了此情此景,然後,他就真的,暈過去了。
等他再醒來,就已經在醫院。
他開始害怕自己的母親。
他要把情況告訴父親,讓父親幫那可憐的人。
可是,被母親發現了,母親問他,“你,是想逼死我是嗎?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啊?你想逼死我啊!”
在她歇斯底里中,小付宴崢明白,如果自己說出來的話,那麼,就是傷害母親。
在這種“掙扎”之間,他越發恐懼。
這些,也許都不算什麼。而導火線,就是她母親帶著他,然後讓他親眼看到了她跳樓身亡。
所有人都以為,是小三逼死了正室,父親也默默忍受了所有人的指責,沒有將他們已經在離婚協商最後階段的事情說出來,也沒有將另一個女人的委屈說出來。
就這樣……
在葬禮過後,在人們一聲聲的譴責和同情聲中。
付宴崢開始封閉那段記憶,本來,孩子,就容易忘事嘛。
他也開始認定是小三的錯,讓母親如此痛苦。
直到,遇到十八歲的蘇洛,然後記憶傾巢而出。
……
原來,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