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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隨你。”
廖遠聽蒼桖這麼說,頓時給了他三拳兩腳,打的他咬牙蹲地上喘氣,卻倔強的不肯呼痛。
“朕從不塞人言路,可此事由不得你胡說。謹記。”狄螭抬手製止廖遠,“三則,皇宮裡不養遊手好閒者。既然吃住朕的,便要替朕辦事。”
蒼桖皺緊了眉頭,“在這後宮裡本尊能做什麼?總不成替你抱妃子、生孩子?!”
廖遠聞言自是又一頓好揍。
這次連狄螭都懶得阻止了。等廖遠打夠了,才幽幽道,“做什麼朕還需想想。先隨賢妃娘娘到宮學做些雜役。秋試在即,準備考場那邊也缺人手。妃子、皇子們朕一時還忙得過來,便是忙不過來,也不好麻煩一個內侍來幫忙。那樣戳人痛處的事,非君子所為。”說完甩袖離去,“賢妃送朕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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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無雨宮,貴和立即捧了袍子來,烏雅羽親手為帝王穿戴。
狄螭低頭細看她眉眼,溫聲道,“熟能生巧。”
“皇上不嫌臣妾笨拙了?”烏雅羽抬眸輕笑。
狄螭伸手輕輕攬著她,修長手指撫著她髮鬢,“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皇上愛惜蒼桖人才,臣妾明白。若他真有一日能成國之棟樑,那是萬民之福。臣妾伺候他幾日,有什麼委屈?”說著,一反往常的羞澀,鑽進帝王錦袍裡,攬了他腰,低聲道,“您手好冰,可是體寒?這樣會否暖些?”
狄螭聽她言語,微微一顫。如此柔情,饒他百鍊鋼也要化作繞指柔。紅顏禍國,果真不假。強自鎮定,將她攬緊些,才低頭在她耳畔顧左右而言它,“便如子遠那次,幫朕將他收了?”
烏雅羽苦笑,“他與廖先生可是不同。臣妾不敢立軍令狀。”說罷抬頭看帝王,只覺他前些日子氣色剛好些,如今又見憔悴,心疼不已,“皇上莫要為此煩憂,臣妾自會想法子。只是……”說罷,再次緋紅面頰,“讓蒼桖為內侍……未免……”
狄螭含笑,再次湊到她耳邊,將那蒼桖耗損元陽施法的事情簡單說了。說的烏雅羽連頸子都羞紅,卻也對蒼桖敬佩不已。“如此為人,便是他混跡宮廷本有什麼不良的居心,臣妾也當勸他莫要耽誤了他自己。便是終究不能為皇上所用,放他出宮,也當會造福我四國百姓。”
狄螭點頭,半晌才道,“不生朕氣了?”
烏雅羽愕然,不知帝王所指為何。
“不是怪朕要趕你走?”
原來是指此事,那都多少天前了,哪裡還會氣到現在?何況,帝王有帝王的苦衷,這樣的大事,生氣有什麼用處?
狄螭見她柔順靠在懷裡,不禁閉目輕嘆,“你心胸開闊,朕卻氣量甚小。連夜輾轉難寐。”
懷中女子聞言啞然,想這帝王憔悴神色,不會因為生她氣吧?半晌才道,“皇上龍體保重。臣妾不知輕重,非是有意違逆。有道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便是……便是當真有一日您留不得我……也未可知有時過境遷,終於相聚的時日。屆時,臣妾當日日念皇上此時恩情,絕無怨念。皇上也需珍重,不負今日君臣相得,不負……不負妾此時於您暖身的心意……”
不負,不負。做個帝王,怎會不負她這般的女子?那是定要辜負了。心情激盪,無論如何,也不想放開她。抱她在庭院中靜立良久,終是忍不住低聲道,“今日朕不回涵源宮可好?便是薄命,也來沾一沾祥瑞之氣。”
烏雅羽咬唇輕笑,拉了帝王手向自己寢宮而去,“臣妾若真祥瑞,定不會讓帝王薄命。說不得要多留您幾宿,便當是臣妾恃寵而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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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螭有些無奈的看著陳太醫的背影。每次夜宿無雨宮,陳太醫都一幅歡天喜地的。
自從登基,陳太醫就一直在直諫帝王要好色有度,說小補不及,大補傷身,切莫流連後宮。帝王傳承也算是重大國事,紋平帝除了早朝,寵幸宮妃算是第二件公務,自是勤勤懇懇的不聽勸。於是,每日裡晚膳可免,可那一碗補藥卻是風雨無阻。每次喝那粘稠噁心令人反胃的一小盅,紋平帝都會腹誹,這陳太醫怕是心有怨氣,故意懲戒他的。
因此,老太醫會為皇帝夜宿嬪妃宮殿而高興,可真是令紋平帝瞠目。
無論如何,紋平帝一連在無雨宮宿了三宿,陳太醫往無雨宮跑的甚是勤快,這一日更是悄悄的將小狄衡都偷渡了過來,說是這些日子烏雅羽忙的顧不過來二皇子,怕是二皇子身子再有變化。甚至鼓勵,不如帝王和二皇子今兒都別走了。
狄螭私下低聲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