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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吃飯影響了太多人,這次她的座位明顯被安排在了一個很角落的地方,遠離大多數人的考棚。就連主考官訓完話之後都多看了她兩眼。
但是凌風這次卻並沒有之前考試的那股子瀟灑勁,會試對於她來說也是非常重視的,不自覺的就崩起了神經,抓緊時間理解題意,揣度考官意圖,回憶平日所學知識。若非是肚子咕咕叫,她都快忘記要吃飯這件事了。
一直嚴陣以待,準備的十分充分的主考官們有些鬱悶,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了,居然沒有一次次的煮吃的了。
有倆關係比較好的巡視時遇到了,還在一處議論“這次考試那個人也來了,今兒居然沒有聞見那煮飯的香味呢?很奇怪啊。”
“是啊,別說,那味道可是真香啊,我都有點想念了。”
“呵呵呵呵……”倆人互看一眼,都笑了。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不用擔心再有學子提出異議了。”
“現在說這個還太早,畢竟才剛開始呢!”
先前那位說完踱著步子走了,另一位也繼續在考場上巡視。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第四日的清晨,一聲響亮的鑼聲,敲醒了千千萬萬的人,三年一度的會試結束了。
交完考卷,疲憊不堪的學子們一個個踉蹌著走出了考場,貢院門前的街上擠滿了前來迎接親人的隊伍,或一人獨自翹首以盼,或三五成群的張望,她們的目光伴著初生的朝陽,祥和而溫暖的照在了陸續出來的學子的身上。
那些經歷過連續幾日辛苦臉色發白,腳步虛浮的學子們,在看到四處張望尋找自己身影的親人時,彷彿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她們笑著和家人問好,交談,然後在親人陪伴下漸漸地遠去。
凌風因為考棚偏遠,出來的有些遲,貢院門口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群,太陽昇起來了,陽光有些刺眼。凌風揉了揉快要睜不開的眼睛,停在那裡辨別了下方向,準備回去好好睡一覺醒來。
“喂,凌風,這裡,這裡……”
凌風一扭頭,看見了路邊正努力衝她揮手的餘飛霞,旁邊還有個溫潤如玉的人迎著朝陽翩然而立。
見凌風終於反應過來,餘飛霞跑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打趣:“不會考試考傻了吧,連我們都不認得了。”
“哪有啊,就是太累了。還有啊,誰知道你們會來接我的,當時送我進考場的時候都是送到就回去睡你的回籠覺了。誰能想到你居然還能記得來接我啊,我還以為你又去哪兒瀟灑了?”凌風也不客氣,把裝考試用品的籃子丟給餘飛霞,大大打了個哈欠,毫不猶豫的回擊著餘飛霞的打趣。
“我可是為了你好啊,晴姐說我一直在這會讓你有壓力的。我才說我回去睡覺的,其實我就在街角那看著呢。”
難得啊,一向自我的餘飛霞居然知道關心人了,雖然是別人指點的,也同樣讓凌風覺得驚訝,她反反覆覆盯著餘飛霞看了一會兒,然後一本正經的對她說:“你應該把這件事情寫封家書告訴你的母親,她一定會誇你的。”
“啊?……”餘飛霞有些摸不著頭腦。
旁邊跟上來的歐陽晴卻笑了,還很認真的點點頭。
“那我回去就寫。”
“哈哈哈……”
凌風和歐陽晴打著招呼 ,很意外她居然會來接自己。
歐陽晴卻笑著埋怨凌風不把她當朋友,還有餘飛霞在一邊湊熱鬧,抱怨凌風這是好處享受多了,都不在意了,連人都不放在心上了。
惹得凌風不住的檢討自己,幾人嘻嘻鬧鬧的回客棧。
客棧老闆看到凌風也說了些吉利話,凌風現在的心情非常好,原來的困頓都消失了大半,剛出貢院時要大睡一覺的豪言頓時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喊上一群好友,一起出去熱鬧了。
吃飯,喝酒,看歌舞,聽說書,講段子……這些人在經歷了這麼久的壓抑之後,狠狠的釋放著。也有人是希望藉助這極致的放鬆來緩解對即將來臨的關於前途命運的宣判的恐懼。
十年寒窗苦,不一定能夠換來一朝天下聞,也許是三年又三年。
所以她們盡情的放縱自己的豪情,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大聲說笑……
臨近傍晚的時候,這群人已經沒有幾個能站著了,東倒西歪的爬在桌子椅子上,等待著家人朋友把她們接回去。
凌風和餘飛霞都喝醉了,歐陽晴一臉嫌棄的請了人把她倆扶回了客棧。
也許是累的很了,凌風這一睡就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