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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也沒多說什麼,只叮囑我好好在家,別四處亂跑,“要是你真要出門,一定要小四跟著,別叫我提心吊膽了!”
見他鬆了口,我甜甜道,“知道啦!你忙吧!夜裡早點回來!”
“真拿你沒辦法……”說畢,沈毅掛了電話。
擱下電話,我心情好了許多,笑吟吟對方恆說,“你還站這幹嘛?哦,我還沒給你錢呢……春桃,去找賬房拿三百塊大洋來。”春桃聞聲,立即去了賬房。
方恆臉色悻悻的,“你和紀小姐是什麼關係?”
“現在才問,是不是有些遲了?”我笑道,“拿了錢,這件事我希望你保密,一個字都不要告訴別人,就如我所說的,我和月棠遇到搶劫,是你救了我們,這三百塊,是謝禮。拿了錢,就趕緊走吧!回頭叫你的弟兄們把月棠送回來!”
話音剛落,小四一身黑色中山裝進來,恭敬道,“夫人,人都準備好了。”
我點了點頭,“給我一把槍,讓大家先上車等著,我馬上出來。”
“是!夫人!”說完,小四大步離開。
春桃拿著三百大洋來,我叫她遞給方恆,方恆拿在手裡顛了顛,又掛上嬉皮笑臉的表情說,“既然拿了你的錢,便要為你辦事,找到紀小姐。”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找她?”
“我有你看起來那麼蠢麼?”
我輕笑,站起身來將槍別在腰間,對方恆說,“看你也是個不怕死的,走吧!”
我們分坐了兩輛車,開到梧桐路,車子停在巷子口,我帶著一干人等,踏著青石板走到135門口,大門緊閉著,朱漆大門上兩把銅做的門環發著啞光,尉遲恭和秦叔寶的畫像久經風霜失真了,門樑上的對聯也褪了色。棉花糖
站在門口,可以聞到一縷梅香。
我叫小四的人在周圍藏好,一會兒張媽開門過後,我會帶著方恆進去,他們再借機翻牆進院子,藏在角落裡,先將張媽控制住,然後找到紀小姐,之後的事兒,看情況聽我指揮。
方恆上前去叩門,不一會兒,裡頭傳來聲響,是張媽的聲音,“來了來了!是誰呀!”
我高聲答道,“張媽,是我。”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張媽開啟門,一身藏藍色粗布衣裳,頭髮一絲不苟地盤起來,只用一根素銀簪子裝飾。
“夫人,是您來了!”張媽喜滋滋地看著我,見方恆是生面孔,又問,“這位先生是……”
“他是新來的司機,送我過來的,你叫他小方就可以了。”我笑說,“張媽,我們先進去說。”
“哎,您瞧我這記性,竟然叫您一直站在門外!”張媽連忙讓開,我和方恆踏進院子,牆角的那一束臘梅開的正好,暗香浮動,格外醉人。低陣團血。
關上門後,張媽領著我和方恆進屋子,穿過迴廊,便是廂房,遠遠就聽見紀書眉猛烈的咳嗽聲,我裝作緊張的樣子問張媽,“怎麼還這麼咳嗽厲害?藥可有按時吃?”
張媽說著就要抹淚,“夜裡一直咳嗽,整夜整夜睡不著,我看著就心疼。”
“要不要叫顧先生再來瞧一瞧?這樣咳嗽下去不是辦法,夜裡冷,屋子裡炭火可別斷!要是錢不夠,你儘管開口,可別不好意思。”我上前擁著張媽的肩膀說,“將軍這兩日忙起來了,等忙過了軍務,我叫她來見你家小姐,別叫人留著遺憾一輩子。”
張媽頻頻點頭。
走著走著便到了紀書眉房門口,我叫方恆在門外守著,張媽一推開門,屋子裡便傳出來一陣怪味,那股味道猛地鑽進鼻腔裡,讓我招架不住,捂著嘴巴乾嘔了起來,我自覺有點失禮,便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嘴,強忍住心底的噁心踏進房門。
後來門沒關上,那股味道被風吹淡了還好些。紀書眉坐在床上,背後墊著兩個枕頭,臉上仍舊戴著一方絲巾,只留下兩隻空洞無神的大眼睛。
“碧微,你來啦……咳咳……”紀書眉一邊說話,一邊咳嗽,我連忙說,“你少說電話,咳起來難受。”
“不礙事兒………咳咳…我已經習慣了,奶孃,你給碧微和外頭那位先生倒杯水喝,天這麼冷,你還來看我。”紀書眉無神地看著我說,“不過,我們怕是見不了幾面了。”
“你別這麼說,冬天冷,病好得慢一些也是正常的,等春天來了天氣暖了,你一定很快痊癒。”我像平常一樣安慰地說。
張媽倒了水來給我,開水撞到瓷杯裡,握在手裡格外暖和。見我遲遲不喝水,張媽說,“天寒地凍的,夫人您過來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