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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舟雖然太過斯文,有些軟弱,但他對我卻是真心的。我想也難再遇到象他那樣的人了,有一個小院,與他廝守在一起,也算是有個歸宿吧。”
“他雖然喜歡我,但他家裡人是極其反對我們的,我們也只能在外面過過日子。也只盼著他不負我才好。”青晴道:“不會的,他對你一往情深,怎麼會負你呢。”
雨荷悽然笑道:“感情的事,誰說得準呢。好啦,只是想跟你說一聲,怎麼竟說起這麼不吉利的話來,你們新婚在即啊。”青晴笑道:“我願意聽你說這些。”
新婚之夜,在大廳裡擺的酒席,無非是園子裡一眾人等。李聖澤不停地喝酒,借酒銷愁一樣,程垓與石孝友都勸他少喝,卻是誰也勸不住,一直喝到很晚才被人摻入洞房,洞房裡是一片紅的世界,紅地毯,紅幔帳,紅喜字,紅衣,紅蓋頭,紅蠟燭。
李聖澤走進去一陣眩暈,他坐在圓桌邊,桌子上擺著一碟點心,兩碗餃子,兩個酒杯,一壺酒,李聖澤瞅著大紅蓋頭的青晴,一身紅衣,一雙嬌柔的玉手安靜地相交在紅裙之上。他盯視良久,卻不去掀那蓋頭,又是喝酒,倒了一杯又一杯。
聽他倒酒,青晴在紅蓋頭裡輕喚一聲:“聖澤?”李聖澤一愣,轉到她身前,將她紅蓋頭掀起,青晴戴著黃豔豔,顫巍巍的鳳冠,低著玉顏,輕垂眼簾,然後慢起秋波,眼中滿是溫柔羞澀。
李聖澤的心境頓時清明,被她吸引著,情不自禁想要吻她,但瞬間一股濃煙般的情緒又埋沒了他,頓時又變得漠然,無視這些,拉起她往酒桌而來,潑潑灑灑地倒了兩杯酒,一雙醉眼,笑道:“來,咱們喝交杯酒!”
青晴深情地看著他,柔聲道:“聖澤?你喝得這樣多,別再喝了,”李聖澤看不清她的臉,嘻笑道:“交杯酒也不喝麼,今天可是咱們大喜的日子。”青晴覺得他一反常態,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青晴早有預料,但現實總比想象殘酷,鼻子一酸,強自忍住,仍然柔情地道:“聖澤?你看著我,你到底是怎麼了?你看著我。”
李聖澤朦朧地看著她,模糊的影子,由遠至近,看著她的臉,她的眼,目光漸漸鎖定,忽然眼中帶淚,激動握住了青晴的手,身子踉蹌定住,呼道:“母親?母親?”
青晴眼淚再也管不住了,唰地流了出來,道:“我是卿,我是你的新娘,怎麼會是你母親呢?”李聖澤仍是不改,道:“母親,我知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讓我跟卿結婚。”
青晴一愣,問道:“為什麼?”李聖澤一聲苦笑,道:“你是怕我去殺他吧,所以讓我結婚,讓媳婦絆住我,怕我對他不利。呵呵,母親,你仍是如此偏心,就算到最後也還是為他著想。”
青晴把著他的手忽然停下了,呆呆問道:“她真是這個意思麼?讓我絆住你?”李聖澤忽然將酒杯摔到窗臺上,瓷片四濺,暴怒道:“你以為這樣我就不去殺他了,我就是要親手殺了他,你愛了一輩子的人,他是個什麼德行,做皇帝他懦弱無能,做男人他無恥之極,”
“竟然用愛要挾,讓愛他的女人去捨身救他,他算什麼東西,他不配屹立於人世間,他只配苟活,就算是苟活,我也不讓他活下去。以免玷汙了土地。”
青晴寂寞地流著淚,問道:“洞房花燭,你想的全是殺人?既然這樣,為什麼跟我結婚,你直接去殺他就好了?”李聖澤洩完恨,竟伏在桌子上彷彿是累了,良久,抬起頭問道:“卿?卿呢?我們來喝交杯酒。”
青晴傷心地望著他,將鳳冠摘下來,放到一邊,眼淚不止:“聖澤?我們還有必要喝交杯酒麼?如果你心裡有一點點我,也不會在今晚說這樣的話。”
李聖澤這回彷彿是真醒了,目光清澈許多,看著她如花似玉,極美的容顏,便溫柔地將她抱住,但仍是酒氣濃重,心疼地道:“卿?你在說什麼啊?我們當然要喝交杯酒了,這輩子,你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要的人。”
青晴本能地想掙扎,啞聲道:“為什麼?因為我象你母親?”李聖澤摩挲著她的脖頸輕吻,道:“七歲時,我躲在窗外看母親跳霓裳羽衣舞,我看著她,她真的太美了,我以為我再也碰不到,象她那樣美貌的女子,但上天還是讓我碰到了。卿?我愛你,所以,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殺了他。”
青晴淚眼問他:“在吻我的時候也想著殺人?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他?你母親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同意的。他可是你的父親啊。”
李聖澤又是鷹隼一樣的目光,尖利的咄咄逼人,恨道:“不是他,我母親怎麼會死!怎麼會在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