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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顯然看懂了,擺手道:“你我都是小侯爺的人,不必客氣。”她爽朗地笑著,很有英氣,與在沈予面前的嬌俏模樣判若兩人。
晗初更喜歡看到這樣的茶茶,熱情、大方。也許沈予便是被這份收放自如的性情所打動罷。
若她沒有記錯,茶茶年長自己三歲,如今已是十八了,應當是與沈予同齡。
其實從前在醉花樓時,晗初與茶茶來往並不多,何況後者已贖身小半年了。但到底都是風媽媽教養出來的,此時此刻,晗初還是不自覺地對茶茶生出親近之感。
“你好生歇著,我在你對面的院落裡住,有事記得來找我。”茶茶說完便笑著離開,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出茶茶所料,沈予此時已在院子裡等著。茶茶立時媚眼如絲地迎了上去,俯身見禮道:“您放心,晗初妹妹已安頓好了。”
沈予只是“嗯”了一聲。
茶茶察言觀色,見沈予對晗初態度不明,便試探著詢問:“晗初妹妹一來,西苑裡便有四位嬌客了。您好歹示下一句,也讓我知道該如何待她,可需特意照看?”
沈予聞言沉吟一瞬,回道:“一視同仁罷。”
茶茶等得正是這句話,她掩面咯咯地嬌笑起來:“我還以為您對晗初妹妹會另眼相看。她可是南熙第一美人呢!”
“你難道不是美人?”沈予戲謔地在茶茶下頜輕撫一把,帶著幾分風流之意:“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嬌慣不得。”
他主動環住茶茶的腰身,附在她耳畔繼續笑道:“晗初得罪了權貴,在這裡避一避風頭。她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你最懂得分寸。”
沈予鼻息的溫熱盡數撲在茶茶耳畔,有如夏風撩撥著她。茶茶轉身回抱住沈予,佯作不經意地嬌嗔:“大半個月不親近我一回,這會兒還不是為了晗初妹妹?您嘴角上是誰咬的,當我猜不到嗎?”
“怎麼一股子酸味?”沈予笑著收緊茶茶腰間的手,輕輕舔了舔她的耳垂:“她是個啞巴,也不是完璧之身,不過徒有美貌而已,怎及你銷魂?嗯?”
這話說得極為露骨,茶茶有些羞赧。她粉拳微捶沈予的肩頭,盈盈嬌媚地趁機邀寵:“今晚讓茶茶服侍您?”
聽聞此言,沈予有片刻遲疑,他以為當務之急是要先去東苑一趟,商量治療晗初失聲的法子。可他到底沒有拒絕美人的邀約:“好。我尚且有事在身,晚上你等我。”
茶茶眨了眨眼:“您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去瞧瞧旁人嗎?那兩位可是盼您盼得望眼欲穿了!”
“不去了。”這一次沈予倒是毫不遲疑。他鬆開懷抱,任由茶茶為自己整理衣襟:“晗初的事,不要告訴她們,只說是我買了個賣身葬父的孤女回來,各自相安無事罷。”
“我都記下了。晚上等著您過來。”茶茶嬌滴滴地笑回,目送沈予往東苑而去。
直至沈予走得遠了,她才收斂起笑意,慢慢將院門關上。
茶茶在醉花樓浸淫數載,自問也算練就玲瓏心思。沈予許久不來一趟追虹苑,早已冷落了此地,可今日晗初才來,他便對自己極盡愛哄、重燃舊情,甚至同意夜宿於此……
箇中心思昭然若揭,她還用得著猜嗎?
而且,他那唇角的傷口,又是哪個女人咬的?
茶茶自知出身青樓貴賤有別,並不想要高攀沈予,只求一個名正言順的侍妾名分。如今她好不容易才博得沈予的信任,打理了追虹苑,絕不能讓晗初來攪了局。
想到此處,茶茶冷哼一聲,一雙清麗的眼珠子轉了幾轉。
她回到自己寢閨之中,從妝奩裡挑出一對最貴重的耳環戴上,又將從前沈予送給她的一把琴具仔細收好,抱在懷裡往晗初的院落走去……
“啪啪啪”的叩門聲傳來,伴隨著茶茶一聲爽朗的呼喚:“妹妹,你在嗎?”
晗初辨出訪客是誰,連忙起身前去開門。果然是茶茶,她不是一個時辰前才來過嗎?以前在醉花樓倒沒發現,原來茶茶是個熱絡性子。
“我又來了,妹妹不會厭煩我罷?”茶茶邊說邊抬步跨過門檻。
晗初輕輕搖頭,笑著將茶茶迎入院落裡,轉身便要去給她倒茶。
“不必勞煩妹妹,我說兩句話就走。”茶茶適時攔住晗初,笑道:“瞧我這記性,方才來一趟,只顧著安頓你,倒是忘了一樁大事。”
她邊說邊將懷中的琴具放下,緩緩揭開覆蓋其上的大紅綾布,繼續道:“小侯爺怕你獨自寂寞,便命我將這把琴轉贈於你,好讓你打發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