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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吼!”
“我吼你又怎麼了!”
“你!”
“你什麼你!”展律骨從頭到尾掃了下眼前人,真不好看,還不如他好看,本來只是心裡嘀咕了一聲,但不知怎麼的,就坦誠地說出了口:“真難看。”
“你說誰難看?什麼難看?”還是說衣服難看?
話出口,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絕不收回來,於是,展律骨鼻頭一哼:“說你,長得真難看。”
白小葵惱了:“放屁!!我可是我們山的山花,你憑什麼說我難看!”
“你?山花?”展律骨不顧形象,蹲地大笑:“什麼山花?哪個山頭的?我看你當個菜花還差不多。”
能不能不要這麼損。
“你,你。。。。。。”白小葵氣得都有些磕巴:“你這個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矮子。”
古今綜合的話語雖讓展律骨小愣了一瞬,但他好歹還是聽明白了最後兩個字,於是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你說我是矮子?”
白小葵又掃了一眼,目測鐵定沒有一米七後理直氣壯道:“對。”
屋內一時默然,展律骨眉眼狂跳,這簡直就是屈辱:“你這個醜八怪!”
屋內又一片默然。
莫非從前廳拿來白小葵專用的香爐,這前腳剛邁入別院,後腳便聽見了噼噼啪啪的聲響,而後又聽見奇怪的對話。
“你讓開!”
“你道歉!”
莫非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大步向前走,停在傳來聲響的屋門前,伸手推門,接著,臉色一下就不好了。
雖說白小葵是個姑娘,但對方是個頭同她差不多的男孩,而且瘦胳膊,瘦腿的,一看就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哪比得過她?好歹在山裡頭長大,對付這貨,足夠了。
白小葵坐在展律骨腰上將他按在地上,完全沒在意身後的人:“你道不道歉。”
展律骨完全使不上勁,這是女孩子?力氣未免也太大了吧。
“你讓開!”
莫非走上前,伸手將白小葵提了起來。
這巴巴地正執著於道歉,突然身子一輕,難免有些微怒,一回頭,等瞧見莫非那張看似相當暗沉的臉時,本是讓別人道歉,可這會卻自己先道上了歉:“對,對不。。。。。。抱,抱歉。”
抱歉什麼?她也不太清楚,反正,莫非現在好像是生氣了,為什麼要生氣?她也不太清楚,反正應當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大概是一種,自我認知和較高的覺悟。
展律骨站起身,揉了揉被白小葵按紅的胳膊,心疼死了,也不知道睡一覺起來會不會淤青。
但這些都不是重要的。
“莫非哥哥。”展律骨滿臉餘怒未歇:“她偷看我換衣服。”
“放。。。。。。”白小葵將不雅的字快速吞回肚子:“我才沒有偷看你,方才是那兩個下人在外面偷看你換衣服,我以為你是個姑娘,怕你吃虧,才進來想提醒提醒你,誰知道。。。。。。”誰知道你丫居然是個偽娘。
展律骨邊將擺在床榻上的男子衣袍慢悠悠穿上,邊扭頭道:“你淨在那瞎說,這府上除了丁伯以外,哪還有下人?”
白小葵想說一句“你眼瞎”,可卻被莫非毫不客氣地拉到了屋外,在合上門時,莫非往裡淡淡飄了句:“你先把衣服換上。”
眼下天氣剛好,不暖不涼,可白小葵嗓子有點乾燥,站在院子裡已經乾咳了好幾聲。
“他說我難看。”白小葵不服氣地摸摸臉:“我哪難看了?想當年在我們學校,多少男青年要追我,什麼村長兒子啦,什麼養雞大戶二代啦,就連山腳下那王老太的孫。。。。。”看見莫非的眼神,她又咳了咳:“他居然說我是醜八怪,什麼都能忍,這個不能忍,他這分明是在質疑你的審美,你說是不是?”
有理有據,小嘴一撅,滿臉憤憤不平,還都不是為了自己。
莫非並不是想責怪她什麼,只不過是瞧見方才那一幕,有些生氣罷了,不,應該說是非常生氣才對,結果,某人做錯了什麼,卻不自知,這會正眨巴著眼睛等他說一個“是”字。
“是。”
白小葵兩眼一亮,再次小心翼翼問:“我也不難看是不是?”
“是。”莫非可算是敗給她了。
白小葵那無形的尾巴一翹,得寸進尺:“要不你現在說說,你看上我哪裡了?”使勁誇,千萬別客氣。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