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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經營的成果豈不會付之東流?
尚之信儘量使自己安靜,然後梳理自己的思路,考慮一下自己在撤藩之中的利弊以及與平西王的關係。
弊大於利是顯然的:若任其撤了,自己的世界完了,自己從此便變得一無所有!金錢、權力、地位、女人以及自己心愛的酒都會一去不復返。
然而,憑自己之力量是無法與朝廷抗衡的,只能任朝廷宰割。唯今之計,便是看平西王吳三桂到底會不會幫自己。而平西王會不會幫自己的關鍵不在於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何,而在於此事會給他帶來多大的損害!
尚之信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得出幾個結論:
一、若平西王置自己於不顧,平西王確有唇亡齒寒之憂;
二、若平西王置自己於不顧,平西王的力量會有所損失;
三、若平西王置自己於不顧,平西王必失信於天下。
尚之信心中有了這三個結論,便對與吳三桂談判充滿信心。於是,他立即奔雲南而來。
吳三桂見尚之信來了,急召方獻廷一起來商量。
尚之信一見到方獻廷,便以埋怨的口吻說:“昔日聽世伯之言,逼家父上書乞請歸鄉養老,沒想到皇上竟然答應了!弄得小侄今日不知如何是好。若撤了,自己此生豈不完了?若不撤,又是抗旨不遵,朝廷必派重兵圍剿自己,朝廷勢大,自己勢弱,自己唯有失敗一途!故侄兒特奔雲南而來,求救世伯,請世伯指點明路。”尚之信故意只對方獻廷言說,卻對吳三桂手諭之事隻字未提,其意便在試探吳三桂待己之誠心。
吳三桂當即便說:“之信別急,本王不是早就有言在先麼?今日你家有事,本王豈能袖手旁觀?”
尚之信說:“怎好勞平西王操心?”尚之信想進一步試探吳三桂之真實態度。
吳三桂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所謂唇亡齒寒,本王便是想撒手不管也做不到!”
尚之信說:“平西王之言令之信感動!”
吳三桂知道尚之信對自己尚有疑心,便索性說:“其實,這並非本王為了幫你,也是為了幫自己!”
尚之信說:“此話之信更不明白了。”
吳三桂笑著說:“若任朝廷將你藩撤了,對本王有三大隱憂!”
尚之信心中一怔,但外表卻不動聲色,問:“有哪三大隱憂?”
吳三桂說:“一是唇亡齒寒之憂。你想想,皇上既然能撤平南王之藩,平西王之藩又豈能長久?二是實力受損之憂。本王歷來將你二藩視為自家兄弟,是今後共舉大事的中堅力量,若讓其撤了,三藩之力不是已損其一麼?三是喪失民心之憂。本王素以信義取信於天下,若置你於不顧,民眾必會怨我失信於你而從此不歸附於我,豈不是損失更大麼?”
尚之信聽到這裡,對吳三桂哪裡還有半分懷疑?立即跪於吳三桂面前說:“平西王在上,尚之信此後必唯平西王馬首是瞻。”
吳三桂牽起他,笑著問方獻廷:“方兄可有妙計渡過此關?”
方獻廷那日已對尚之信產生不愉之心,認為尚之信是勢利小人。今日得見尚之信在自己與公子面前的一番表演,更覺得尚之信只可利用,不可深交。因為心中對他有著鄙視,本不想出什麼主意來幫他,但見公子對他執禮甚恭,便知道自己不可造次。
所以,他在心裡安慰自己說:權當是為了公子這大業而出的主意吧!方獻廷手捋鬍鬚說:“妙計倒有,只要公子肯行!”
吳三桂立即說:“說來聽聽!”
尚之信也立即將目光投到方獻廷身上,心想:看他出什麼主意。
方獻廷說:“公子即刻上書請求撤藩!”
尚之信聞之一怔,心裡罵道:這叫什麼主意?一隻腳被朝廷套住了還不夠,還要將另一隻腳送進去?他怔怔地看著吳三桂,看吳三桂有何反應。
吳三桂知道方獻廷為人穩重,絕不會胡言亂語,所以十分平靜地問:“方兄此計何意?”
方獻廷說:“其意有三:一是分散朝廷之注意,緩解平南王之急。”
吳三桂笑著點頭。
尚之信問:“如何能解我之急?”
方獻廷說:“平西王沒上疏之前,朝廷之注意必集中於平南王之身上。平西王上疏之後,朝廷之注意力必集中於平西王身上,而平南王之撤藩是否有行動,大家都不會關注!”
吳三桂問:“那第二呢?”
方獻廷說:“二是可以給朝廷以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