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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終有一天世界恢復原來的模樣,這就是我們軍人的職責。”
“……”
軍人的榮譽和熱血並不是簡單的文字可以描述的,這一訊息被放出的起初,室內曾陷入一片短暫的呆滯,之後便猛然沸騰起來。
在末日五年多以來,這還是人類第一次打下了勝仗,在絕望的永夜中撒下的第一絲光芒,是極度莊嚴肅穆的時刻,同樣也是極振奮人心的時刻,來得措不及防。
釋放壓抑的歡呼和發自內心的喜悅,彷彿都能衝破驅殼,呈鼎沸之勢越演越烈。有人大喊,有人抱頭痛苦,三五成群舉杯歡慶,氣氛倒有點像世界盃奪冠賽後,慶祝的瘋狂球迷。
只不過更悽哀入骨,肅穆沉重,又在那絕望之中開出前所未有的希望,矛盾而激烈。
我也被這氣氛所感染,應和著歡呼時,灌下了幾杯的混合酒。雖然開心,卻也同樣擔憂。
mr進行過一次變異,致使可以傳染禽鳥,從那以後我對於喪屍科研便一直存在著牴觸的情緒。隨意篡改基因或許可以眼下更需要的東西,但它的隱患更是致命的。甚至於杞人憂天,生怕第三次世界末日,就發生喪屍科研生物脫離掌控之下。
氣氛到了後半段徹底活躍下來,猶若末日之前再普通不過的晚會,搭訕,聊天,有人喝醉了亂七八糟跳舞,有人哼哼唧唧唱歌。
我喝得頭昏腦漲,看著旁邊清一色的男人,轉瞬也從情緒高漲的狀態裡清醒過來,撿起不記得什麼時候被甩掉的外衣搭在身上,準備早點回家。
出去廳外,空氣沒再含著濃郁的酒味,頓時讓我好受不少。再一看腳下幾十節階梯重重疊疊,東倒西晃,怕這麼踩下去真會摔死。在門口一進一退多走了兩步,胃裡翻騰得更加厲害,想吐又不敢吐,找了半天沒看到垃圾桶,只得蔫蔫扶著把手,準備在最高的階梯那裡坐下。
與此同時屋內充斥著雄性荷爾蒙的喧囂不知為何,像是剎那被消了音,我咚的一屁股坐在冷硬的石板上,半晌後才後知後覺,往廳內看去。
可滿眼都是人,我罷工的腦子什麼都看不出來,扶著欄杆只想吐。
直待我身邊突兀地停了一個人。
我從臂彎中抬起頭來,思緒不知比平常遲鈍多少倍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被關上的廳門,唯留數盞暗燈的廳外只餘了我和他兩人,和廳內的喧囂遠遠隔開,我口舌發乾,不自覺的有點緊張,整個人也清醒了一瞬。警覺的想,有潛水服的面罩的遮掩,他應該不至於能認出來?就算認出來,是覺得我行蹤詭異,想要盤問?
心裡拿不定主意,於是只是朝他微微一笑。
“我今晚就要走了。”
他忽而輕輕道了這麼一句,自然而熟稔,省去所有的招呼的寒暄,讓我剎那間有點恍惚。
可他要走了,關我什麼事呢?
我沉默了一會,摘下帽子,對他行了個點頭禮,“恩,一路順風。”
自從知道他的身份,我多少有點拘謹。像這種從祖上多少代起就半點不摻水兒的、活生生的貴族,我和他說話大聲點都怕顯得自己粗鄙。同樣的軍裝白襯衣,愣是和別人穿出了天壤之別,身正顏好,往人群裡一站都能自帶聚光效果,男神得不行。
好是好,但基於現實角度出發,我覺著還是糙漢子實在。這麼些年的經歷過後,連帶著連女人天生顏控的本質也淡了許多,面對這等的主動“搭訕”也便沒有太大的觸動了。
然而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和他就保持著相對著的靜止。
我腦子是混的,眼前景物一陣陣晃,隔了一會,意識到他既沒有出聲說什麼也沒有離開的事實,突然在想難道我剛剛是沒有說話的?還是他沒聽見?
於是又慢悠悠的重複了一遍動作,“慢走。”
他微微抿了抿唇,恩了一聲,朝我禮貌頷首之後,便轉身下了階梯。
我坐在那目送著他走遠。直待再看不見才重新埋首進臂彎,忽而覺著他微微抿唇這個小動作分外的熟悉,可昏沉的腦子裡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夜裡氣溫很低,我原地坐了一會就感覺手足發冷。扶著欄杆爬起身,一步一步小心的下著樓梯準備自己回家,卻見昏暗光線的階梯之下,原本已經走遠的人折了回來,白色襯衫在昏暗中也鍍上一層淡淡的華光。
他沒有走很近,在距我還有約莫五個臺階的地方停了下來,抬頭看著我,一本正經,“蘇淮,我想帶你一起走。”
我也停下來,詫異於他竟然能叫出我的名字,皺眉,“我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