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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穿越小說的套路中醒來時,我很訝異的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三歲了,身邊的宮人都用一種奇異鄙夷或可惜的眼神看著我,我想我是知道為什麼的,因為我打出生後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而彼時我同胞的可愛皇姐已經會用軟甜的聲音奶聲奶氣的對著我們的父親喊“父皇”。
長時間的沉默叫我對說話失去了興趣,我懶得動嘴懶得出聲懶得有表情,我那樣懶,以致於我在漫長的成長裡得知那些或大或小的秘密時變得更懶。
皇宮就像是社會的頂級縮小版,聚集著最華燦的奢侈和至陰暗的腐爛。我默默的看著周邊的人和事情,將所有的情緒和感觸放在心裡,獨自咀嚼。
作為宮裡唯一一個沉默和無害的人,在某種程度上我得到的是優勢,人們對我的戒心降到歷史最低,並且樂於讀我傾訴。宇文睿,宇文修和皇姐則是我最親密的三個人。
很多時候的事後回憶我總會發現自己喜歡冷不丁的冒話,接著繼續沉默,不去看對方的表情和反應。
我是個呆子,我不是個呆子。
他們知道我是個呆子,他們知道我不是個呆子。
這又如何……?
誰在乎。
我閉上眼睛淡笑著想著,至少,我不在乎。
第二天醒來後我正安穩的睡在床上,耳邊是細細習慣性的唸叨。窗前的書桌乾乾淨淨,椅子上也沒有了那道欣長的身影,溫暖的陽光在屋內投下影子,昨晚的一切似乎只是個夢境。我揉揉眼睛起身由著細細替我更衣,心情平淡,毫無波瀾。
這是我的生活,微漾水暈卻終究迴歸平靜。而我,只活在自己的生活裡。一切,與我無關。
日子眨眼即逝,轉眼間就到了宇文睿和孟少珏約定的龍舟日,宇文睿一大早就進宮把我從舒適的被窩裡帶了出來,一番“平民化”的打扮後就準備出宮,在路上又碰上了正來找我的皇姐,皇姐本來因為找不到七哥的下落而心情低落,看到我們的打扮後瞭然的笑了笑,然後,出宮的人數就又增加了一個。
我們去約定的地方時孟少珏和瑩露已經在那兒了,孟少珏看著皇姐的眼神有些深邃,笑容俊美且風度翩翩,縱然是見多了各色迷人男子的皇姐也忍不住微紅了臉頰微垂了眸子。瑩露偷偷用手抵了抵我,無聲的用嘴型道:“第一美人公主?”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她說的正確,她一副明白的神情,眼神裡帶著促狹和無可奈何。我想她是在感嘆自己的哥哥為什麼是這麼一個無節操的強力發電機。
走的時候孟少珏和皇姐並著肩走在前面,瑩露和我牽著手走在後面,宇文睿則是站在我的另一側和我們平行著。我的注意力慢慢被瑩露繪聲繪色的敘述吸引過去,再左看時宇文睿已經到了身前,慢慢的和我們拉開了距離。我想男女的邁步大小果然不一樣,沒有一個人的配合就得不到所謂的並肩。
我側過頭繼續聽著瑩露嘴裡那些有趣的事情,突然間左手一緊,帶著薄繭的大手的牽著了我。我看過去時對上的是宇文睿淡漠的俊美臉旁,長的狐狸眼看著前方,睫毛一動不動,漫不經心的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有些想笑的衝動,宇文睿是如此悶騷的一個人,而我早就習慣了他的悶騷。
龍舟會是民間流行的一種比賽,原本只是人們單純聚集熱鬧的比賽,演變至今也帶上了利益色彩,幾隊各自代表著商家的隊伍划龍舟比賽,暗地裡更是有著無數人壓著銀子賭誰勝誰負。龍舟會是在京都最大的長匯河上進行,河岸邊聚著無數民眾搖旗吶喊,寬敞的河面上也停駐著不少的遊舫供人近距離觀看。
孟少珏的遊舫並不像他本人那般孔雀,不小卻稱不上大,實用但不華麗。照他的話說就是“出來遊玩,還是低調些的好”。我和瑩露聞言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一致決定忽視這句話。
我們坐在遊舫前瞧著參賽的隊伍奮力拼搏,我無意中看到遠處有一艘很大很顯眼的遊舫,心想著這又是哪家的出來顯擺。
兩岸吶喊聲震耳欲聾,邊上的幾個人也是看的有些入神,瑩露手裡握著的杯子則是灑出了些許茶水。我有些興致缺缺,對這東西實在是提不了多大的興致。當然,如果現在比賽的是中國隊和日本隊,我不介意用我的嗓子為國人加油,更不介意對日本隊比比中指。
我是個極其小心眼的人,該記著的絕不忘記。
大概兩個鐘頭的比賽後勝者誕生,頭上寄著紅帶子的壯漢們激動的起身大喊,岸邊的人們則是各聲匯聚,有罵聲也有贊聲。我們幾個轉身進了舫間,關上門後外面的嘈雜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