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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落到了女子的脖頸之邊。
“說,你到底是誰?公主呢?”男子面色陰沉。
女子已知了無轉機,面容忽然轉變成了惶恐,求饒道:“大俠饒命,奴婢只是公主的侍婢,因頗識得拳腳,便奉命躺在床上,招架刺客……”
男子微微沉吟:“刺客……”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就在男子出神之時,女子目中精光一閃,長袖一翻,男子已然反應過來,暗叫不好,急欲躲過暗器。金針密集,男子到底吃了一記暗虧,女子也因此脫了身,提著彎刀再度襲來,竟是不死不休的意味。
男子俊目一斂,手握長劍迎敵,正要下殺手,艙外卻破入兩個身著勁裝的人,飛快的兩刀砍下,先一步解決了女子。
“公子受驚了!”兩人拜道。
男子輕輕“嗯”了一聲,藉著月色看了一眼那倒入血泊中的女子。鮮紅的血液從她額頭緩緩流下,襯紅了她眼角的一顆淚痣。乍一眼看去很像是……男子不由緩緩撫上自己的眉角,彷彿是很久前有人撫摸過的那樣。
次日裡,師爺不見了那三個後生的訊息,有心去打聽訊息,不想官船裡嚴密守防,不比昨日寬鬆。牛嘉等臣子直到官船啟程都沒能見過公主的真容,很有幾分遺憾。
而師爺更不是滋味,公主若是喜歡那幾個,不說打賞,怎也捨不得讚賞一句?就這麼拍屁股把人帶走了,委實小氣。
此時,臨近淮安的夾道要穿過一片樹林,風起時枝頭被壓得紛紛低垂。
夾道上行著幾匹不起眼的栆色壯馬,為首似乎是一對夫婦,身後是一個小廝和丫鬟。其中一匹馬上的青衣少婦忽然一連打了幾個噴嚏,彷彿是被人咒了幾句。
另一匹馬上穿著月白色袍子的男子勒住韁繩,一連幫少婦的馬也拉住停下,語帶關切的問道:“娘子,風寒了?”
“我無妨。”少婦搖搖頭,不以為然的擦了擦鼻頭。
她的相公卻不甚放心,皺起眉衝後頭的小廝吩咐道:“取件斗篷來。”
小廝在馬上包袱裡找出斗篷,男子直接取過來,手臂利落的將斗篷一揚起,恰到好處的披到了少婦的身上。他仍不滿意,伸出手細細繫好斗篷的結帶,將少婦脖頸間露出的白皙一絲不露的遮好後,他才露出笑容。
“淮安就在前頭不遠了,林子裡頭風寒,再撐著點,到了碼頭就能轉乘船了。”男子拉起少婦的玉手,垂下眼時,男子留意到她手腕上的同心結,系得那樣盤節交錯,不禁微笑。
少婦莫名,順著他的目光才看到自己手上的同心結。那同心結不是普通的如意結,是新婚時夫妻的頭髮結成。她一向不愛身上帶多餘的東西,但男子堅持,她就沒堅持拒絕。
“夫妻同心,這樣真好看。”男子說完才轉過頭看向少婦,笑了一笑。陽光映著他俊朗的臉,純然孩子氣的笑容。
像小孩得到甜蜜的糖,連瞳孔都是閃亮的。
她看到男子故意揚起的左腕,露出的那一條參雜著黑色的髮絲的紅結,她忽然覺得紅的也不是那麼刺目。她忽然這林子似乎很特別,因為呼吸間隱隱的有股奇香,彷彿是樟樹,但又並不像。
辨不清味道,絲絲縷縷的清涼甜蜜,直欲浸透人的五臟六腑。
作者有話要說:古時兩江是指今江蘇、安徽和江西三省。………╮(╯▽╰)╭~不要霸王哦,要評喲(^o^)/~
☆、乘關駁
日前,眾官在淮安碼頭親迎公主一行,大行戒嚴的壯觀景象已經過去,今日的淮安碼頭又恢復了往日的摸樣,行人絡繹不絕,挑夫們匆匆忙忙的裝貨卸貨,一派熙熙攘攘。
岸邊桃杏穠;五月裡,楊柳垂絲般的燦爛灑開,清澄透明的天空,無所遮蔽地朝遠方延伸而去。
張鳳起穿著一身裁合得宜的綾羅衣裳,衣料富貴的尋常,梳著尋常婦人髮髻,三兩支金銀珠釵。雖朱顏未改,但周身妝扮已然是尋常富家夫人的摸樣。
這樣的她,讓文延樂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彷彿這個樣子才真像是自己妻子一般。
張鳳起自然感覺到側前方的目光,低聲簡略的說了幾句,打發走跟前身穿褐色短打的男子。然後,她才轉身,走了幾步,斜眉對文延樂道:“是時候上船了。”
張鳳起和文延樂乘坐的只是一般的關駁貨船,尋常半舊,搭載著幾十噸貨物,三個船伕。這支船恰巧是到下游處,順著邗溝往揚州以南的長江支流。此次水患的重災區便在那支流處。
渡口陸續又駛出幾艘木蓬船,將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