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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掠奪。既然你愛本宮,為何不把本宮要的送到本宮碗裡,反而要從本宮碗裡搶食呢?”
文延樂也笑出聲來,又用一根手指對準她的朱唇點了點:“為夫不是怕娘子口大胃小,吃多了不消食麼?”
張鳳起揚手就輕輕巧巧的抽了他一個嘴巴:“少跟本宮耍嘴皮子,怎見得你就消化得了?”
文延樂聽聞此言,攏住她的手,卻是促狹的笑了:“回回不都是我來消化你麼,卻不見你將我消化了。”說著,他已將那隻玉手覆蓋到自身那隱隱又要抬頭的灼熱上。
張鳳起斜眉看了他一眼,往那輕輕一捏,便叫他險些驚撥出聲。
文延樂痛歸痛了,卻更叫興起,他拉住張鳳起的腰身,不由分說的便往懷裡帶。但張鳳起像一條魚一樣,很靈活的從他那掌握中抽了出來:“我困了。”
這聲音帶著倦怠和冷淡,文延樂不禁遲疑了一下,到底是沒再折騰,只溫柔的攬住她,頭低在她耳畔,輕輕道:“皇帝和皇后,不也只差了一個字麼?”
張鳳起仰起臉,眉目間含著早春的溫暖與凜冽,一雙眼睛波光粼粼:“活人與死人,也只差一個字。”說完,她又毫無感情的抬眼反問道:“皇夫與皇帝也只差一個字,那你做前者可好?”
文延樂做了一個深呼吸,而後慵懶的籲出了那口長氣:“不要,若我為帝,也只得你一人。若我為你夫,只怕你就要三夫四侍了。”他垂下眼簾,低沉溫柔的問:“咱們一心一意,相伴白頭,不好嗎?”
真是纏綿悱惻。有那麼一瞬,是很吸引人的。
三年來的耳鬢廝磨,夫妻情分並非沒有分量,但畫面很快變成了死去的胡八,死去的胡七與女乞,死去的‘公主’,三次重擊之下,那些美好畫面頓時支離破碎。
張鳳起的目光黯淡下來,心中做出了無聲的回答。
被文延樂困住後,張鳳起並沒質問其用意,每日在船上嗑著瓜子,喝著熱茶,眺望河岸風光。她不問,文延樂自然是不提,兩人若繞開這些事兒,倒也相處得濃情蜜意,有如新婚出遊的夫婦。如果忽視滿船所載的羽林衛的話。
只是這幾日張鳳起這邊是雲淡風輕,都昌與長安卻又是相反模樣。
文延樂雖然沒動那艘浩大的官船,卻將船上軟禁的幾位知府、縣官都放了回去,等這羽林衛一走,丁毅等人再去擒,早就晚了。
倒不是抓不到這些人,而是沒必要再抓。有關公主遇刺身亡的訊息,早就傳得惟妙惟肖,成了都昌城裡最人所周知的秘密。
為免謠言傳至京中動搖人心,盧興元等人自然早派了人往京中送訊,只是這訊息還沒送出都昌,就被人所斬劫。
於是謠言比真相先一步到達了長安,幾乎成了錚錚事實:姚相派了一品堂的人刺殺公主身亡。
霎時,京中本不平靜的局勢更為波濤洶湧。
“這可如何是好?公主……”夏晉卿急得一身冷汗,握著摺子的手些微發抖,除了他,室內一眾公主的門下之臣,面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莫不如喪考妣。
宋莞站起身來,沉聲道:“事到如今,咱們群龍無首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任由事態如此發展下去。如今京中局勢一觸即發,夏皇后與姚相在鬥,勝負未定。也只有文家置身事外了,咱們此時沒了公主,實在是勢單力薄,不如咱們另投……”
此話還沒說完,原本泯於眾人的馬義忽然出現在宋莞身側,一道長劍立馬橫在他脖頸處,寒光閃閃。
“你!你這是做什麼?”宋莞怒目圓瞪,道:“別以為你是公主跟前的……”
“是啊,別以為你是公主枕邊人,便可耀武揚威!”
“現在公主都不在了,你這是以下犯上!”
宋莞身側幾個近臣也站出來仗義執言。
馬義面不改色,自接管刑部以來,早非當初懵懂怕事的小家公子。他與對面不動聲色的賀蓮相視一眼,抬手一沉,劍鋒便埋入宋莞的脖子。他只來得及“啊”一聲,便在血泊中癱倒在地。
四周臣子大駭,在座文臣居大部分,哪裡親眼見過這樣血腥場面,莫不白了面色,四肢發抖。
賀蓮這才站出來,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首一眼,不緊不慢的道:“眾位大人,公主不過詐死一回,就有人按耐不住了,妖言惑眾了。”
薛川是頭一個穩住的,他跟著道:“這宋莞平日就與文家多有勾搭,果不其然,公主一試,就試出了他的馬腳。”他狹長的眼一眯起,低聲道:“就是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與他是一丘之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