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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叫做美味的。”
哪知殷世煊垂目點頭,表示了認可。“我當然知道,那種日子離我們並不遙遠。”他微微停頓,嗓音略低沉,“這個世上有美味,有溫馨,有滿足,但都是在活下去後才能被領悟的東西。故而人若打回至需求的底端,很多東西都會煙消雲散,就像你說的‘皮毛認知’,信仰在內,情感在內。你可知道?”她與他也在其內。
廉幽谷驀然斂笑,清澈的明眸鍍來一圈恬淡的憂愁,是忽然患得患失的迷茫使然。
這好比熊掌與魚不可兼得。既害怕這個世界零星惡意,想到逃離,但同時卻擔憂失去所有感知,連惡意都不知謂何物。
簡而言之,得到容易,失去卻很難。
廉幽谷抬起雙眼,視線認真定格在殷世煊的瞳仁裡,彷彿就能感受到失去這目光之後,世界暗淡無色的光景。
可她此刻畢竟還肆意享受著,自當竭盡全力不讓它消失在眼前啊。所以很久之後,她終於想明白了,也淡淡答覆了一句:“我知道了,夫君。”
而她的夫君呢,也伸手去揉了揉乖巧小人的髮絲,將挑完蔥花的另一碗雲吞也推到她面前,溫靜囑咐:“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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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這一幕便像定格後的寫意畫卷。炊煙,梧桐,黃燈,戀人……每寸肌理,暈染得恰到好處。再濃一分,那個中的溫馨便要羨煞天下人。
三兩侍衛為護那二人周全,遠遠跟在梧桐樹後,見此一幕也紛紛豔羨不已。
正在縱情閒聊時,忽而便為人打斷了。
“將軍。”方仲元從桂花街而來,幾個年輕人立刻軍姿站立,收起方才那股不正經。
方仲元也沒有對之大加斥責,而是同隨著那燈火闌珊處佇望而去,片刻不言語。
侍衛心中上下打鼓,見將軍臉上皆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此番越發小心翼翼。
“將軍,需要去提醒殿下嗎,時辰已經不早了。”
方仲元低垂下頭,幾近苦笑地道了一句:“讓他再陪陪她吧。”
☆、日常一二
桂花街的燈籠已經為守夜人取下。餘留的那一盞,掛在一間不起眼的民房屋簷,嘎吱作響。
殷世煊拉著廉幽谷一路走來,其中既無百姓,也無侍衛,嚇得廉幽谷矇頭不敢出來。
待回了門,裡頭亮堂寬敞,溫馨愜意。廉幽谷才鬆了一口氣,從殷世煊身後鑽出來。
眼下這間四圍小院,便是姜縣令為之所挑的。白壁青瓦,古色古香。其中構建與別處不一而足,唯階柳庭花修整別緻,別有品位。右庭為葡萄架,架下設一鞦韆繩。左階植育兩排蘭花草,草下又鋪蔭草小籬欄,正與入門石階銜於一處。
廉幽谷只覺眼前一亮,忍不住讚歎:“好乾淨的房屋,小谷可以住嗎?”院子雖不闊綽,但精緻有餘。廉幽谷仍然擔心御筆敕令之事,久久忐忑不能一時接受。
殷世煊於石階信步入房門,先則推開了四面之窗。一床一案,一書一櫃,雖則簡樸,卻鐫鍍著時間的痕跡,別有寧靜之感。殷世煊對此極為滿意,轉頭便道:“就這裡了,出了任何事情,夫君替你做保。”
屋內清風湧入,吹得人飄飄欲墜。廉幽谷也便放下介惕,進屋將府衙遞送過來的衣物整理在木箱,是做長期駐留的準備。
廉幽谷在碎花軟褥的床上坐著,歡喜打量身邊事物,見殷世煊沒有離去的打算,不免疑惑:“夫君不走嗎?”
殷世煊在書架上信手翻閱古籍,隨之反問道:“我去哪裡?”
廉幽谷一頓,沒再說話。
殷世煊反應過來後,才知廉幽谷是問他下塌之處。悻悻矢口否認:“你以為沒有我,你可以住這麼好的院子?”意味著他住下來才是理由正當。
廉幽谷被噎了一口,也沒去懷疑,起身再去往院子轉了一圈。發現正有丫鬟在廚房燒火熱水,這才算印證了她“寄夫籬下”。
丫鬟見屋中來人,便知是貴人。急忙上來福禮。廉幽谷也便帶這小丫頭去見真正的主子,各自請安見面。
草草寒暄後,廉幽谷實在招架不住,睏倦不已。伸手便將箱中衣物復打理出來,問丫鬟可有多的床褥被衾。
那丫鬟也是個老實巴交的,立刻便說“有”。堪堪受了男主子的一計乾瞪眼。
廉幽谷也瞧見了殷世煊的那個眼神,但實在不明白究竟代表何意。也無他浮想,很快跟著丫鬟去收拾廂房臥室去了。
殷世煊在客房冷冷瞧著,丫鬟在前鋪褥子,廉幽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