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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殷世煊將這頓飯餵食妥當。就寢之前,廉幽谷特意去院中摸了那澆溼的床褥,值當好奇大熱天的,暴曬一日還能是溼漉漉形容。
殷世煊便及時丟來一語:“你今日依樣睡在我房裡。”打斷她搬回客房的念頭。
可廉幽谷的心裡邊與昨日不同,如此越發堵得慌。
在有白日之事後,她暗自知曉夫君不是她一人的,且天下人是容不得她留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因而與殷世煊的任何不經意親近,都可能會成為日後重傷她自己的砝碼,若無一點心理綢備,只怕那一刻到來時,會更加痛首。
殷世煊不知她腦袋裡在想什麼,脈脈一哂,便作離去的姿態,“你好好睡一覺,明日動工首試,我今晚要連夜製圖。”
廉幽谷這才糯糯點頭,嬌聲應去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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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會這樣一夜至天明。誰料徹夜噩夢,醒來時反令人倍感疲倦。
夢中自然是殷世煊回京另娶佳人,棄她遠去的情節。廉幽谷大哭不捨,緊緊握住他的手,奈何最後卻把自己拖入了迷霧中。
因了這痛徹心扉的氣力勁兒,廉幽谷不自覺握緊秀拳。等清醒來後,才發現血水正在蚯蚓一樣緩緩外溢,赤紅的血痂觸目驚心。
這是傷口正在由內而外龜裂,廉幽谷痛得捂來小手,呼呼往傷口處吹氣。
好一會兒,她才認出這傷口紗布已非昨夕,像是深夜為人更換過,藥草仍留著清香。
她細細思忖過,倒是心下一暖。
出門未尋到其人。廉幽谷便知和昨日一樣,殷世煊是去淦江口了。
與殷世煊的盡職盡責相較,廉幽谷自來了淦江,彷彿也僅有那一句話之功勞。縱使自己並非人口中妖孽惑主之輩,這樣毫無作為,一事無成,也難怪臣民會對其反感。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大概是每個貧苦百姓心中,亙古不變的吶喊吧。
出門時,鈴鐺問她去哪兒。
廉幽谷想了想,便答:“去淦江口。”
鑑於廉幽谷日前負傷而回,殷世煊早對鈴鐺下了相對命令:但凡夫人出門,必要手腳前後照顧。如此,鈴鐺也自跟了去。
廉幽谷之所以會去淦江口,倒不是為了去見殷世煊。而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