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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她從大夫手中抱過冰冷的身體,掖緊他身上的染血外袍。輕柔地將他偎在懷中,近距離感受他微弱的心跳,彷彿這樣才能確信他仍然活著。可便這樣,她心裡的恐懼一絲未減——彼時還能與他相擁一刻,可下一秒呢。
廉幽谷不敢想象,然又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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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一籌莫展之際,於驛館失散的公孫煜終於帶著蘇令趕來收容所。身後跟著十名差役與兩個藥婆,從人群中開出長長通道,紛紛急步而來。
見了屋簷下衣衫凌亂的廉幽谷,先是放下十萬分擔心,然見了她懷中那血肉橫溢的人,他這才下意識皺了皺眉。旋即讓出空地,將藥婆請入檢視傷勢。
廉幽谷這才像見到救命稻草一般,抱著殷世煊衝公孫煜大哭,“老師,夫君受傷了。”
公孫煜聞言蹲下,將她臉上的淚痕擦了乾淨,冷靜安慰道:“先讓藥婆瞧瞧,不會有事的。”
這麼一來,廉幽谷自然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公孫煜與藥婆的身上。而這兩個貧農婦女也各有兩番本事,前後將傷情瞭解詳實後,同樣得出“傷在肺部”的結論。除此之外,對於取箭之策也提出可觀建議,比如避開箭上倒鉤,折杆取箭才是唯一的法子。
不過老藥叟就不贊同了。此舉過於大膽,利箭穿肺而過,內腔十有□□已經大出血。無論以何種方法強行取箭,傷者的元氣算是消耗殆盡了。以目下狀態來看,熬得過去,自然還能續命一兩日。若損耗不起,當下斃命也是有可能。
意思是,不可不無心理準備。
雙方一來二去,也算將顧忌道了明白。
廉幽谷且抱著他慟哭不止,無論如何都不願撒手。公孫煜的反應則要沉著許多,只是眼下便是他亦不敢輕易許下決定。
反是一旁蘇縣令急得跟熱鍋上螞蟻似的,心裡七上八下,來回嘆氣。彷彿是為著自己頭上烏紗不保。
“蘇令可有想法,不妨說出來?”公孫煜靜靜瞧了會子他,攛掇他把話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