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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上回歸省之日逾矩之舉的前提下,殷世煊對方仲元本沒有過多好感。再者三公子殷世琭一派向來中立,未能在朝局中表有立場,故而殷世煊勿須奉承亦勿須激進,只消保持現狀便好。
所以雙方按制涵蓄交談,除了位分有別上下,其餘一概倒不卑不亢。
公事未多商榷,殷世煊迫不及待要去看這兩隻猛獸。方仲元也果斷地將二人往校場引,只是在那之前有難以察覺的猶豫在眼中一帶而過,偏叫公孫煜瞅個正著。
三人一道同行,儒服素衣,儀容不凡。難得在兵營中見此靚麗一幕,幸得兵營中禁令女眷,否則如此昭昭美談,豈能淹沒昌明隆盛之邦?
行走漫談間,幾人也終於來到虎狼圈養的臨時之所。
猛虎與豺狼性行暴躁,二者區分照料。得人靠近的時候,籬圈裡的生物焦躁地在草地上徘徊,但未有攻擊人的性向,可見為著調|教出溫和性子,廉昌豐與殷世櫟也各自花了不少的功夫。
正以為猛獸之溫順足以為御為駕,不曾想圈養猛虎的草皮上突然躥出一團粉霞為披的人影子,瘦瘦小小的,瞬間就被猛虎捲到了肚皮之下,眼看便要出人命。
“小谷!”方仲元也顧不得自己失禮與否,見粉霞人影被虎掌掣在了獠牙下,立時急呼一聲。操起身邊一杆銀槍,火沖沖地跳入了圈地。
殷世煊與公孫煜不由眼眶一緊——是廉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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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幽谷早這二人一步來到兵營內,前一炷香時還與方仲元來看視了這兩頭怪物,尚有說有笑。方仲元去覲見太子之際,廉幽谷自個兒閒來無聊,便和這其中的大貓搭上了話,屢屢去套近乎。
這回倒好,殷勤地去為大貓端茶添水,轉頭回來就被之熱情地抱入了懷中。這個笨拙的擁抱不打緊,連滾三圈下來,頭髮絲兒都險些被連皮扯去。再有幾下,非得將她這小骨架子活生生拆了不可。
不過,要說對這“熱情”的看待,那位方大將軍好像誤解了什麼。遠遠地就見持槍而上,連解釋都來不及。
“喂喂喂,快起來,別玩了!”廉幽谷對大貓如是說。哪知對方卻沒有反應,仍叼住她的衣裳歡愉地在原地轉圈兒。
這回,向廉幽谷飛奔而來的就不止方仲元一人,跟在其後的——廉幽谷揉揉眼角——是夫君和老師噯!
“完了完了,大貓快起來,夫君來了!”廉幽谷數次制止老虎柔膩的舌頭招呼上面頰,又想辦法輕快地從它肚皮下脫身而出。可起身後慌險一個趔趄,摔個仰面朝天,使得原本汙糟不堪的面頭又狼狽不少。
如此,公孫煜應該才最為心疼——這陣子悉心教導算是一朝功簣。
廉幽谷目下無事,老虎也為繩索套牢,人與虎皆分毫未傷。
方仲元將銀槍扔至一旁,汲汲上前去欲扶廉幽谷。卻不想有人搶先一步,截斷了這位武將的動作,將廉幽谷先行抱入了臂膀中。
廉幽谷也為此猝不及防,頭顱撞向那堵厚實的胸膛,撲面而來的清冽氣息端地是那般熟悉,卻沒能一時回思過來。
天哪——是夫君!
當然廉幽谷不能想到,其實殷世煊的想法也甚是簡單:方仲元已然逾越臣子之本分。饒是他再坐視不理,也非已淪落到忍氣求全的地步。
這番暗地較量是循著太子身份認同感而去,與廉幽谷原無多大幹系。但廉幽谷心思素來如此,不管殷世煊本意如何作想,能和他這樣親近,簡直是比吃了蜜餞還要幸福的事兒。
“廉幽谷。”秉持著一貫的冷漠之態,殷世煊將廉幽谷放回原地後,很快便為方才之事大加斥責,“你是有幾條命,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公孫煜瞧了殷世煊一眼,總覺這話哪裡不對味。
廉幽谷卻是乖乖認錯了,又說:“我只是在和大貓培養彼此的關係。大貓沒有傷我的意思,是方將軍誤會了。”
方仲元這時才捋回一絲理智,對殷世煊跪請謝罪,“是末將唐突,事關太子妃性命,末將但求萬無意外,才會有所誤察。還望殿下太子妃包涵。”
廉幽谷毫無介懷,上前將他攙起,“方將軍言重了。是小谷沒有聽你的,跑入這虎圈裡頭,險些讓你們擔心。”回頭又笑道:“不過,這大貓挺有意思的,和紅豆簡直不能再像,就是個頭大了這麼多。不然我真想跟父皇說說,把它抱回去給紅豆當伴哩!”
殷世煊沒有理會她此刻的興奮勁兒,“帶回去?你是如何來的?知道軍營不允女眷入內嗎?軍規掛在營前可有細讀?擅闖軍營私帶軍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