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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即刻因之痛醒,但警覺的殷世煊已經察覺到有人近身,霎時睜開眼來,一把將之捆抱住。
同時大喝道:“誰!”
廉幽谷“咯咯”一笑,同樣將他抱住,心裡道:是我呀!
見對方不答話,殷世煊便猜出七八,立刻尷尬地將其推開。披上睡袍緩緩坐起,面無表情地將她瞧著。
朦朧月色下,廉幽谷的面容瞧著沒有如此真切。同樣,在廉幽谷眼裡,殷世煊身上的一眾變化皆沒有大多區別,即便對方的拒絕已然如此明顯。
“不是讓你在偏殿不要過來?”
“……”
殷世煊突然冷冷笑過一聲,道:“你在房陵也是這樣?”
廉幽谷想著:不是呀。
毫無意義的對話,殷世煊試過一遍便無心再問。疲憊地衝窗外窺一斑斕月色,迴轉間眸中萎靡之色依次淡去,“四更天了,五更朝會後要帶你去拜見父皇與母后,你既然睡不著,索性等拜完和我同回。”
蠶絲的軟被細膩冰潤,廉幽谷激動地將之攥緊於手心,心裡滑溜溜地,已記不得殷世煊說了什麼。只管賣力點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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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太子妃專襲的瓔貝絡芸袍從子衿殿一路掃到承明殿。清晨宮人們灑水打掃時逢渣滓來不及收聚,一概為之順得乾乾淨淨,絕塵而去。
時辰略早,承明殿主廳裡空無人影。兩副木雕馬燈孤零零地懸在殿廊之外,流蘇稀鬆地垂在半空中,惹得宮人爭相避之。
殷世煊將廉幽谷帶至流蘇下便不再進去。指派了四名宮女留下,自己則至前朝參與早會。
想到晚前婢女百雀之言,剛走出兩步的殷世煊鬼使神差地放心不下,回頭又親手將她身上的衣襟捋了一捋,瞬時間在廉幽谷耳邊正色提醒道:“我交代你的話,每隔半個時辰默誦一遍,萬不可出錯。”
廉幽谷被他鼻翼的熱氣撓得幹癢不過,咯吱發笑,而他實際說了什麼,她實在沒有關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