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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一穴。二穴一氣呵成,只聞頭頂“喔”得一聲,方才氣焰熊熊的鬥公雞立刻像被拔了毛似的,被他從半空中擊落下來。
殷世煊藉著桌子搖墜之力,立時點足飛身摟了上去。
一時間,殷世煊那張極是賞心悅目的面孔便近距離地呈現在了廉幽谷面前。
修身習武的他,頎碩身材自不必多說。精緻的五官真是比普通女孩子的都要好看。一雙眸子乾淨勻稱,黑水晶般澄亮有光。下顎飽滿,臉孔玉磨冰篆,清潤又極有線條感。雖然看起來比較冷素,但誰叫她喜歡呢——假如能叫她多看上兩眼,讓她立馬去死了都甘心。
很快,秤桿被殷世煊反手奪回手中,半卡在她的背後。落地後,二人依偎旋轉落定,呈現出來的就是她雙手為外衣反捆,被殷世煊製得服服帖帖的情景。
殿外所有人都長呼一氣,紛紛聳拉著腦袋入殿收拾殘局。
御醫所派過來女醫一同在外等了好久,終於聽到裡頭傳喚:“叫醫官進來給娘娘瞧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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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這檔子事素來都是越安靜越好,頭回被一大堆子人圍著,醫女心裡難得緊張。
殷世煊在旁悠悠然喝茶,彷彿先前一陣打鬥都是婚房鬧劇。只有眸中謹慎的色調才能透露出他此刻的防備心理,對著醫女正在切脈的手指處,微微凝眉。
女醫官沒從“望”診上看出什麼端倪,本來是打算隨意安個不痛不癢的病症全了新太子的“要求”,沒想左右手腕切了兩遍,竟真真兒診出了點“病”來。
“請娘娘伸出舌頭。”女醫官請了兩遍,廉幽谷都沒有動靜,於是很尷尬地將手做成請的姿勢放在她下巴前,反覆地用自己的舌頭示意:“嘞嘞,舌頭,石額舌……”
殷世煊實在看不下去了,以陰沉的眸色警了她一眼道:“聽話。”
在有剛才三番挫敗之下,廉幽谷已經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念頭了。只是廉幽谷對看病留有很深的陰影,光是想想,皮肉亦一陣膽顫。但在殷世煊面前,這種膽顫沒有半毛錢用。廉幽谷雖然不樂意,還是很認真的將話聽了進去。舌頭乖乖伸了出來。
醫女瞅了舌苔之色,這時才斷下症候。翻開她右手腕下一塊淺紅舊印給太子看,解釋道:“娘娘或有精神不濟,看起來疲憊。這右手下方有過斷骨瘀傷,微臣猜想應是藥膏誤食的緣故導致。”
“藥膏?”殷世煊的目光沉沉地望向傷印所在,著重地複述了兩字。廉幽谷也偷偷抬起手腕瞅了一眼——什麼藥膏?
醫女聞了這斑處的氣味又道:“震痛的藥膏分有品次,貴人們多用含曼荼羅的花膏。但這種花天生含毒素,外敷已需醫囑,內服,劑量不對是會傷身的。”
曼荼羅雖然沒有見過,對它的毒性殷世煊還是略有耳聞。他突然想到什麼,目光不鹹不淡地掃了這個可憐蟲一眼,旋即收進燭光陰影下一閃而沒,未叫人看出形色。
停頓了一會,沒有對病症多加分析,只是對著醫女囑咐道:“素聞花粉之毒一日之內最難緩釋,你著人去煎例藥,為娘娘祛祛毒素。”
一旁的百雀聞之手不經意地一抖,青釉杯盤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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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女去得快,藥童回來得也相當及時。
正愁沒有藉口免去新婚同房過程的殷世煊剛巧找到一個臺階下,吩咐所有人退宮就寢,只留了喂藥這份差事給那名叫百雀的宮女。
百雀似有什麼預感似的,留在殿外遲遲不敢進。但殷世煊是下了鐵心要從她嘴裡撬出些東西,她也推脫不了,所以才又進門侍候。捧著藥碗,握著蕉扇輕輕將熱氣扇開。只是手上的動作極度凌亂,時促時緩,好像一個不小心就能一扇子過去將藥碗打翻。
就著百雀手上動作反應出的內心慌亂,殷世煊一貫的“以靜制動”在這一刻棋高一著。愈是譎靜,愈是叫人感受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強勢壓抑,全無應對之力。
過不久,殷世煊果然開口問話。只是口吻淡淡的,像當屋內都是空氣一般,“堂堂相府千金……在府內中毒,也是太大意了。身為婢女下人,相爺未作追究已演算法外開恩……”他刻意將調子冷了冷,接著緩緩道:“不過你們做為隨嫁侍女進入宮中,往後就不能只依仗遙不可及的廉相府。這東宮之中有我,皇宮之中還有聖上。你們小姐身份今非昔比,往後不論憂喜不論好壞,牽繫的不是廉相一家,而是皇宮,而是整個北周。這個道理——能不能明白?”
這番話雖然來得突兀,但意味卻顯而易見。廉幽谷沒有接招,但叫百雀的宮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