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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童侍那裡打探了一嘴。
得了結果,立刻叫停隊伍:“公子煊,請下馬吧,已經到了。”
與此同時,廉氏宗親得了喜訊,立刻從院內殷勤地趕來相迎,候在最前。第二層是院內的文武百官,次於宗親,圍在一處準備行四拜禮。第三層則是無關緊要的隨從與遠親,主要作用是人多事大烘托氛圍,及時歡呼、起鬨云云。
光是候場的環節亦不計數千人,以空前絕後形容之毫不為過。
廉昌豐壓軸般地從人群中闊步走出,深深鞠揖,溝壑縱橫的臉上沒有惡意地露出一派誠頡坦蕩。主動示笑:“臣下見過公子煊。車馬勞頓,還請快些進屋歇息。”一語完畢,身後百官旋即同拜。
見此一幕,殷世煊抿唇而笑,手指立馬上前拂住印滿歲月的手背,綿力抬襯。即刻施恩:“各位大人快請免禮。”目光收回身前,言語立轉寒暄:“國相同等操勞,還請與我同行。”
人群適時排開一條長道。鮮花童子被大人們推攘著一路拋灑花瓣,花香鑽進巍巍闊院,院外鞭炮也立刻鋪天蓋地的炸燃,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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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穿堂入內,接親隊伍入門的訊息很快傳到春暉閣。百雀與另一丫鬟翡翠隨即待命,立刻將紅絲帕與鳳羽團扇尋來,紛紛交到一身紅妝的廉幽谷手上。而後拉下簾子,凡是外人都限止出入。
葉箐站在鏡子前,為廉幽谷上頭,梳了最後一道“銀筍”發。見閨女神思渙散地握住手中羽扇發愣,淚腺中的溼氣便突發不可收拾,指尖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二夫人,您快請交代吧。欽天監說,喜事最諱誤時。”百雀善意地提醒,從葉箐身後使了個眼色給翡翠。翡翠須臾領會,立刻下去跟隨嫁的老嬤嬤們傳達注意事項。
等春暉閣一眾人等清空之後,廉幽谷看著葉箐的方向,乖巧地揪了揪鼻尖。
葉箐蹲下身子,握住廉幽谷的扇子,反覆低喚她的名字:“小谷,小谷……”
窗邊的光線正值刺目,葉箐闔下眼簾,兩行淚水順勢從溫潤的眶中淌下。
“小谷,我是孃親,記得嗎小谷?”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廉幽谷說上話,結果兩句下來,葉箐突然無語凝噎,無從說起。言罷了悟,再不想過度拘結於母女相認的情結,只盼她來日能過得平安健康,如此便滿足。是以垂下眉,儘量不在她面前失容。
葉箐輕輕用力將扇柄塞入廉幽谷手中,大手包裹住小手,幫助她穩穩地將扇子卻在面容之前。耐心囑咐道:“小谷要記住,婚禮完畢前鳳冠珠穗不能揭,扇子要一直保持這個樣子。夫君說可以了,你才可以放下。切不要給夫家丟臉,知道嗎。”
廉幽谷若有所思般地注視著面前人,令葉箐一度以為幽谷已經將她的話聽進去了。
鼻子不知為何有些發酸。廉幽谷的嘴唇微微顫動一下,雙手無力地垂落下去。
“小谷乖,來,扇子拿好。像這樣,一直保持。孃親和夫君不說放下,就不要放下好嗎?”葉箐放緩速度,語重心長道:“從前,小谷是孃親的月亮,孃親將小谷捧在手心。今後,小谷的夫君就是小谷的太陽,護你一生太平。這個世上小谷可以不記得任何人的話,但一定要記住我們二人的,明白嗎?”
廉幽谷無力地眨了眨眼,渾身慵軟的她突然蓄起了一股力氣,將羽扇穩穩當當握在了胸前。孔雀的羽毛綻開細膩的絨絲,每一縷羽蕊上仿似鍍上金子般的日光,一絲一絲散落在春水清漾的眸光裡,恍惚靈動。
這時間,鑼鼓先到。二十名童男童女隨後從前院蜂擁而至,也不看得廉幽谷的神思狀況,只管從葉箐手間搶來新娘子,嬉鬧間就已將她簇擁著往正堂拉去。
百雀翡翠立刻跟上前去,將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穩穩攙牢。嬤嬤們同時拎上花生、桂圓、蓮子等等喜食緊跟其後。所有人等飛快地以眼神交流了一下,有條不紊地將流程走了下去。
殷世煊一行已經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從派發紅包到投注喜茶等儀程過後,剩餘的就是等廉家二小姐出閣。
其實這一幕,非但是殷世煊一人乾等,其餘人等乃至整座盛京城應該說都在翹首期待。
早有“蒜頭梆”傳言在前,時隔一個多月,傳言終於坐實。不管是“小靈通”也好,朝廷百官也罷,老早就對這風聲掛念的緊。只可惜廉昌豐隱秘工作做得好,藏著掖著不算,就算花些銀兩從廉府找個透風的牆打探線索,得來的也是模糊不清的結果——這野人早晚帶著面紗,非是貼身人根本不知曉實情。
所以說紙是包不住火,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