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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怎麼樣?真的是……那個……嘛?長得是不是別人說的,密毛覆體,攀杬架木啊?”
“小靈通”長長嘆了口氣:“唉,我這輩子,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見過了,活了大半輩子唯獨沒見過毛人。今兒個算是開了眼界了,那廉府春暉閣裡呀,真的就住著這奇怪的東西。我今日還只是在牆頭上坐了半會兒,那東西靈光得很,隔著門窗就能嗅到生人的氣味。本以為多半都是用鐵鏈鎖著的,多看了兩眼,你們猜怎麼著……居然一掌劈開門窗,嗷地張開獠牙就朝我撲來。幸好我年輕時曾拜過三禾道長為師,身手再遜一丁點兒,小命就不保了!”
“真的是野人?”
“真的是野人!”
“當真是嫁給那個……那個作媳婦兒的?”
“絕對是嫁給那個作媳婦兒的!”
“哈哈哈……”又是一陣止不住的謔笑從人群中開水般炸開。
所有人各抒己見。針對於這一結果,對於阿餅,對於廉府,對於那幾個公子,設身處地談談都是什麼感想。
窗邊男子身為當事人,身臨其境地聽到這一結果,表情很是凝重。看向一旁的小煜,顫抖著肩膀,努力剋制笑意的模樣,實在不能再心灰意冷。
“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哎喲,我說子煊吶。前陣子我說什麼來著,什麼白狐啊,青蛇啊,都是喜歡以身報恩的多情種。你倒好,救什麼不好,救這麼一隻野……那什麼,這下倒好,這麼快就靈驗了!”
殷世煊沒好眼色地橫了公孫煜一眼,臉色越發鐵青:“救是一定要救的,這兩件事情沒有關係。”
“是啊,老傢伙不是善茬兒啊。不管怎麼著吧,如今你是騎虎難下了。不是可避不可避的問題,是一定要娶到……那個,不然前功盡棄啊。”身為殷世煊的謀士,公孫煜還是頭一次將笑話講地如此一本正經。雖然明知道這實乃在人傷口撒鹽,可他就是止不住地一把接一把往下去撒。
想到“前功盡棄”四個字,殷世煊的臉色稍稍緩和,指關節在玉瓷之上緊了一緊:“是的,這是天賜良機。公孫,不管用什麼手段,我一定要娶到……娶到……”
“你放心,是你的跑不掉,也沒人跟你搶。咬咬牙,就算是猴子,你也二話不說給娶了!”
猴子?
二人腦海中極為默契地浮現出一個月前的畫面。一個毛茸茸的團狀物體,從頭到腳,散發著靈秀活潑的氣息。圓溜溜的大眼睛,渥涵驚慌失措楚楚可憐的神色,向殷世煊伸出毛茸茸的小手,喉嚨裡咕嚕咕嚕發出兩聲歡笑:“喔、喔……”
神思頃刻間恢復現實,二人對視看了彼此一眼,喉嚨裡像吞了蒼蠅一樣,竟再沒擠出一句玩笑話。
“那個……去準備一下吧,過了今天我去和父皇求這門婚事。”
☆、投石問路
天色微朦,“獨秀”的水塘裡突然落下一粒魚餌,水面氟開層層水圈兒,不少氣泡從塘泥裡汩汩冒出。一雙銅鈴般的眼睛高度集中地在水影上打量著這些泡泡,彎腰下身離水面僅有一隻手指的距離。
未幾,帶著大顆粒孔雀石寶戒的蒼勁手指將剩餘的餌餅搓成碎沫,一把丟進了池水中。
“走,回府。”
一旁端著紫金茶壺的灰衣男僕立刻抽出隨身手帕遞給前者,虔誠地提醒道:“大人,這池裡沒有魚呢。”
大人淨手過後,悠悠然接回紫金壺,回頭嗤道:“懂什麼,你說沒魚就沒魚了?這裡餌食這麼多,魚來是遲早的事。”
僕人又想提醒“魚來會咬斷藕腸”,但考慮到廉大人的心思素來精怪不同,於是將淺顯易見的道理立刻嚥了回去。
大門就在轉身之間。回府的路上,不少下人已經開始在院內忙活。
走到正院的時候,太陽剛剛露出個小角兒。廉昌豐駐下步子,眯起眼睛讓晨光撒在皺巴巴的笑臉上,心情值好地正想吟一首詩。發現沒有想到好的,就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進屋之後片刻不停,一直穿過後院,往春暉閣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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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鳳昔,也就是廉夫人,正著一席鑲玉大紅袍子在春暉閣裡乾乾站著。身旁床榻上坐著一個約摸三十來歲的嫻靜婦女,荊釵布裙,風華不減。她懷中抱著一個人,正在有一勺沒一勺地喝她喂來的藥。
此情此境,活脫脫一個溫馨的家庭組合。
廉昌豐還真是樂享其成,隨聲問道:“小箐啊,幽谷今天情況怎麼樣?”
他叫了一輩子的“小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