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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你懷裡藏了什麼?”
“啊,啊哈哈哈……這個……”廉幽谷幹哈哈地從懷裡掏出自己的藏匿品,奉到殷世煊面前嘟嘴道:“不知道,好看就藏起來了。”
殷世煊頭也不抬地掃了它一眼,不待入子衿殿,便吩咐宮人收拾禮品隨隊出行。臨走時,見廉幽谷依然手捧著紅果杵在原地,便隨意地從身旁喜紅紗幔中抽出一條絲巾,漫不經心蓋在這東西上頭道:“抱好了,走吧!”
廉幽谷愣著,“去哪啊?”
☆、久別重逢
車儀隊伍行駛在東街最始端,戒奢從簡。不少民眾從道路兩邊的鋪子內出來觀望,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原來這是當今太子夫婦鑾駕,是去往廉府歸省的。
少數人是趕著做午飯的時間出來看熱鬧,人群越聚越多。到最後,三里東街莫不喧囂,比比皆人。
這裡頭不乏蒜頭梆的忠實聽眾們,在“廉府野人”這個話題餘熱散盡之後,突然冒出的這列隊伍又喚起眾人八卦的興奮感。六五個人擠在一堆,一邊嗑瓜子一邊指著這列車隊討論。
“廉相這回賺大發了。嫁了這麼個野人姑娘,居然換來阿餅這麼大的排場。”
“就是。你們聽說沒,這野人姑娘出嫁沒多久,那個說有婚約在身的廉香玉大小姐,人家逍遙快活地從老家回來了。退了婚,散了禮,好像沒事人一樣。你們說說,這不是活活給阿餅甩臉子?要是我,非吐血氣死不可。”
“倒也不至於,人家那府上不是陪了萬金的嫁妝麼,這可夠全國吃一年吶。”
“也就你們,一萬金算什麼,在那府上根本不值一提。”有人壓低聲音道:“聽說廉相府上有一座金庫,可以那什麼值一個國那麼多。”
“富可敵國?那是肯定了,也不看看這盛京從前姓什麼……要是沒有廉……唔……”
對話戛然而止,接下去的話已經觸及到了這個國家的底線。不僅是平頭老百姓,就連位居三品大夫的達官武將都不敢輕易提及此事。雖說整個變故已過去十餘年,但如今廉府權勢尚威,但凡提及,免不得在皇帝與廉府之間隔上一道裂痕,於國於民都不有利。
輦車上的人聽了一半,對於這之後的不用多說也能猜到。
阿餅、阿餅——撿到天上掉的餡餅,所以才有這個稱謂吧。
殷世煊的目光從遠遠的人道上收回輦內,指尖在跪坐的膝前輕輕摩挲著,神色略顯凝重。
輦車周圍的紗簾栩栩搖曳著,從外到內,可以通透地看清太子夫婦的形容,包括太子殿下這時候的一表一言。這是天子“家和為貴”理念的表達方式之一,雖然是形式上的,但十分利於天家形象塑造。祭天、祭祖大多都以這個法子。
當下時,不少人已經隱約感受到殷世煊身上的冷漠,起到了不好的表率。好在一旁的太子妃平易近人,時不時從車輦內探出頭來和人群招呼,引得不少人將注意力放到另一個角度——太子夫婦性格搭配挺合宜不是。
這個資訊傳遞迴輦內,一直嬉笑相迎的廉幽谷終於偷偷扯著殷世煊的袖角,笑說:“夫君你看,他們好熱情。”
對這種熱情的回應,殷世煊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如出一轍的公孫煜。表情平淡著,沒有因此與廉幽谷拉進距離,而是毫無懸念地將這隻犯罪小手從身上抹開,自想自的。
與此同時,廉幽谷的視線為著人群后一尊高頭大馬吸引了過去。從棕紅又濃密的馬鬃末梢,平視到馬身的金鞍雪恚е�希�俅恿悸砼�吧下���牌鐫謖餼隕系母吒鏨磧啊A�墓鵲捻�油蝗槐謊袒鶥套帕艘話悖�蛋低6儐呂礎�
隨著緩慢前進的隊伍,廉幽谷訥訥瞻仰著。遠處高馬上的人鐵甲在肩,戎瓔在腕,從儀仗林立的旗幟間隙依次露出鳳毛麟角,先是那張風霜撲面的凌雋面孔,再來就是蹬馬在側,拔韁停鞭之後的威武身姿。確實有種直擊人心的震撼感,令人彷彿領略到何為冰與火的共存。
那人就這樣靜靜的,隔著人群、車鸞、錦旗,一言不發地投來一道炯然目光,方向正對著廉幽谷的角度。一動不動,似在判斷著什麼。
廉幽谷心頭不由自主地那樣一緊,身子竟沒理由地微顫起來。捂著火龍果的手指驀地一鬆,連帶著殷世煊包好的紅絹紗一道滾出了輦架。所有人沒有注意到這細小枝節,直到這枚果子滾落停滯在了那匹鬃馬的鐵蹄邊,馬上立時甩出一記短鞭,不偏不倚,正將這圓溜溜的東西卷飛上馬,落入那個人的手中。
殷世煊這時才同著廉幽谷回望那一處發生的動靜,不看不打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