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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勸慰:“有時候被打擊著打擊著就會習慣了。”
維斯利:“……”
關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的似的,轉向霍彥說道:“我叫人影印了幾份蔡閔先生的手稿,到時會直接寄到你家。蔡先生很看好你,要是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到首都去拜訪他。”
關逸說得輕描淡寫,霍彥卻整個人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激動地說:“是那個蔡閔先生嗎?”
關逸沒說話。
霍彥也知道自己問了蠢話。關逸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還有什麼好問的?他說:“蔡閔先生真的提起過我?”
關逸說:“當然,你那首曲子鬧得挺大的,蔡先生又是評委,自然知道你。”
霍彥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蔡閔先生在樂壇的地位非同一般,他是蜚聲國際的大音樂家,不僅與國內許多著名音樂人非常熟稔,還與許多國外大師往來甚密!蔡閔先生收到過無數入籍邀請,希望他能移居國外專心做音樂,蔡閔先生卻一一婉拒。說實話,國內樂壇並不景氣,這兩年新出的音樂榜上港臺流行樂佔了大半江山,而港臺流行樂又大部分都是從島國、歐美等地引進、改編、翻唱,連真正的原創都少之又少,更別提原創的一流音樂。
國內這種惡劣的形式,絕對不是音樂家的樂土。土壤太稀薄、養分太稀少,撐不起能稱為“藝術”的好音樂。
但蔡閔先生不曾想過要離開。他說過這麼一句話:“音樂是紮根於文明與文化之上的,我離開了我生長、生活的故土,肯定再也寫不出半首歌。”
就是這麼一個固執的老頭兒,不顧親友們的勸阻在國內苦熬,熬過冬熬過夏,熬過無數個日日夜夜,熬過最艱難、最困頓的時期。他廣收弟子,為的是播下一顆又一顆的種子,以待他日種子逐一萌發,長成一棵棵參天大樹,為國內樂壇添磚加瓦。
他的人生很單純,很單一,一生只為了這麼一件事而活。
這樣的人,霍彥怎麼能不敬佩?在許多音樂人心裡,蔡閔先生都像個十分嚴厲卻又十分慈愛的長輩,能得到他一句肯定比什麼事都令他們開心!
霍彥說:“我一定會去拜訪蔡先生!”
關逸點點頭,移開了眼。霍彥和霍明珠不愧是兄妹,兩個人連眼神都很相像,相較之下,霍婧婧和霍戰是典型的霍家人。和他一樣,霍戰兩人永遠不會為這些事情動容,只想著怎麼能把這些事按照對自己最有用的方式利用起來——比如他可以用這個來打動這位護妹成狂的大舅哥。
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東西,這是他們的處事原則。
關逸又指點霍明珠買了一批參考書,託人直接把它們送到霍家,領著霍明珠回家見張嬸。
張嬸見著了霍明珠,又是摟又是抱,心疼地說:“我們家明珠怎麼瘦了?”
霍明珠立刻強調:“沒有瘦!我有按時吃飯的。”
張嬸改為拉住霍明珠的手,細細地詢問霍明珠在這邊的情況。凡是對自己好的人霍明珠都特別喜歡,所以她高高興興地向張嬸說起自己在這邊交上了什麼朋友、遇上了什麼事。她在這邊顯然比在首都快活,在首都她總和關逸呆在一起,沒什麼機會和同齡人往來。偏偏關逸的朋友又和她玩不來,她根本交不到知心的朋友!
張嬸見霍明珠說得高興,不由抬眼看了看關逸。關逸捧著本書在那裡翻看,不時看霍明珠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
張嬸是看著關逸和霍明珠長大的。
霍明珠從小聽話懂事,關逸做正事時絕不黏著,乖乖地自己看書或者和她學烘焙學新菜,小小年紀的,特別招人疼。霍家那種四面楚歌的情況,霍母對一雙兒女管教得很嚴,霍明珠都偷偷和她哭過好幾遍了。對霍明珠來說,關逸說出她身世的事也許反倒是其次,令她在首都呆不下去的可能是母親和兄長永遠不變的“不滿意”和“不喜歡”。
關逸以前對她再怎麼嚴格她都不曾怕過關逸,對她母親和兄長卻總帶著幾分畏怯,大概是因為她太希望得到他們的認同吧?關逸把霍婧婧帶回霍家,霍婧婧的優秀和出色都讓霍明珠腦海裡那“我果然不是霍家女兒”的想法越積越深。
矛盾一直都在,只是關逸把它擴大到最大了。
張嬸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責備關逸。
眼看時間不早,霍明珠依依不捨地和張嬸道別。
張嬸說:“夜裡有點涼,我給你拿件衣服披著。”
霍明珠走不了,只能坐在一邊覷著專心看書的關逸。等張嬸把薄外套披到她身上,她才不得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