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雙宿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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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法蘭；他只知道別人都管自己叫阿哩。阿哩是獸人界對幼崽的統稱，那根本算不上名字。

小小的阿哩不知父獸母獸是誰；他自打記事起就一個人住在不算大的樹洞裡。狹窄的洞裡放著一張小床；上面鋪著一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獸皮；床邊有一張矮小的木頭凳子，小阿哩把它當做桌子用，吃飯放東西都靠它。

年幼的小雌幼崽根本什麼都不會做，不把自己弄生病就算不錯了。小阿哩每天蹲在樹洞口盯著外面；來來往往的成年獸人們看見他會點個頭笑一笑，他也托住腮回一個梨窩。

每到傍晚其他樹洞升起炊煙，附近的非獸人便會用大樹葉包些小碎肉或是洗乾淨的果子送來；小阿哩這時候都會很開心。

而眼神黯淡的非獸人摸摸他不算順滑的軟毛；嘆口氣走了。

小阿哩吃完不多的肉肉；拿起果子倚在洞邊啃，小細腿放在外面一晃又一晃，臉上顯得很滿足。

一天又一天，春去秋來，樹洞上方的葉子從綠到黃，風一吹片片飄落下來。小阿哩抖抖肩，光裸的小腳丫不住蜷縮起來，好冷啊。

原本墊在身下的獸皮雖然髒，但夠大，他小小的身子可以將它一半壓在身下一半裹在身上。可氣溫在下降，不管小阿哩怎樣蜷縮都無法抵禦寒氣入侵，他哆哆嗦嗦地窩在背風的地方，凍得又困卻又睡不著，終於在天色微亮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部落裡的獸人們聚在一起，眉頭緊鎖。

沉默了好一會兒，領頭的獸人終於撥出口氣，下定決心般一拍手：“走！”

小阿哩裹著獸皮睡得很不踏實，他覺得自己的床在晃，雖然幅度不算大，但他能感覺的出來。

顛簸了好久，久到他肚子開始咕咕叫，床終於停止的搖晃。舒服下來的小阿哩很快又睡了過去，只是原本冰涼的小臉已經悄悄浮起了紅暈，溫度也慢慢上升。

抱著他的那個年輕獸人剛喘了氣就發現懷裡幼崽體溫不正常，趕緊跑到前面正在談話的獸人身邊。

“他，他生病了！”

正在與對方族長商量的獸人緊緊繃著臉，堅毅的面龐上滿是自責與無奈，這是他們部落的幼崽啊，卻連生病都沒辦法救治……

“我看看。”對面同樣年輕的族長伸手接過被獸皮裹住的幼崽，完全不嫌棄獸皮上的髒汙，伸手撩開一角。

一個瘦弱的髒孩子。

臉上有不自然的紅暈。

伸手一探，那握在胸前的手也是冰涼一片。

年輕的族長心中湧起陣陣憐惜，他還那麼小，卻吃不飽穿不暖，連生病都沒法救治。想想自己部落裡的幼崽們，不說小雌性了，就連小獸人，哪個不是被父獸母獸捧在心尖上養著的？

“加入的事沒問題，等下我讓人帶你們去空置的屋子裡先安定一下，這兩天你們選了地方建屋子就成。”年輕族長騰出一隻手拍拍面前獸人的肩，“我們部落相親相愛，你們很快會融入進來的，歡迎你們的加入――好了，我先帶他去看藥師。”

招手叫來在門口警戒的獸人小隊，年輕族長囑咐他們好好招待新成員，便大步往部落裡走。

……

小阿哩睜開眼的時候有點恍惚，他盯著屋頂眨巴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隨即“騰”地坐起身，看看四周，嘴巴張成“O”型。

這、這麼大的屋子，不僅有門，牆上還有洞洞，幾步外是個大桌子，自己身上還、還蓋了厚厚的暖呼呼的大獸皮毯。

小阿哩摸了摸獸皮，好軟啊……

“吱――”門被推開，年輕的族長端了一隻小碗進來，見小雌性竟然坐著，趕緊過去給他披上自己的皮衣。

“病還沒好全就貪涼，還想再來一次？”

小阿哩茫然地看著他，水潤的眼睛印出眼前獸人的臉，啊，好好看……

“把藥喝了先，喝完有肉吃。”年輕的族長把小碗端起來吹吹，送到小阿哩嘴邊。

小阿哩聽到“肉”字，肚皮應景地叫了一聲，他頭一回感到害羞，趕緊把嘴貼上碗邊，一口氣喝了藥汁。

“嘶……”藥味蔓延在口腔裡，小阿哩苦的齜牙咧嘴。

年輕的族長拿過早就準備好的乾果放進他嘴裡，直起身出了屋。

舔舔被塞進來的乾果，小阿哩眉頭一鬆，好甜，不苦了耶？

端了燉爛的嫩肉和米湯，年輕的族長想了想，又拿了一顆吱吱果在手裡。他回到屋裡在床邊坐下，舀了一勺子乳白的湯汁送過去，看著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