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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不算大,加上有兩個大盆和兩個成年人看起來更顯得逼仄。他們一人一邊,兩人一低頭就會碰到,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程程有些尷尬:“南哥,你怎麼不多找兩個幫手?”
他不抬頭,徐緩聲音微挑:“累了嗎,”
程程乾笑道:“沒……”
她這才看到南哥泡在水中的手白皙纖長,指骨分明,那些內臟在他有力的手中變得分外服帖。
她也曾有一段時間對好看的手很迷戀,彭俊對她的這種品味嗤之以鼻,乾脆連話都不和她說。彭俊大概是一個對自己要求太高的人,他總是要站在最高處俯瞰山河,讓別人仰望他,有錢,有權,有外表,有能力,渾身上下都貼滿了黃金單身漢的標籤,讓他覺得很滿足。但他唯一不滿意的是那隻左手,他和別人打架時留下來的疤痕,一直消散不去,也像個印記時刻提點著他過去的不光鮮和卑微。所以程程最終只能因為他放棄,往後也不再提。
“南哥,你的手真好看,要是會彈琴,十指在鍵盤上跳舞的樣子肯定更好看。”
南哥顯然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洗完一遍又換了清水繼續清洗。入口的東西,每一道工序他都要保證乾淨,他不想給自己這段有趣的人生裡埋下半絲汙點。
兩個人光清洗就花了快兩個小時,又做了旁的準備工作,程程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抹去額上的汗水,開口問:“南哥你買這麼多用的完嗎?”
他站在案板前回頭問她:“餓了嗎?我看你來的那會兒嘴上都快能掛油瓶了,沒吃飽吧?”
南哥熟練的將一隻豬肚切絲,旁邊菜筐裡有洗好的蔬菜,青椒切成絲,大蒜、姜切碎,然後點火倒入油開始爆炒,接著倒入醬油,待豬肚顏色均勻後,加入大蒜,姜繼續翻炒,程程在一邊看他添青椒絲,添其他作料,直到裝入盤她都沒回過神來,不就炒菜嗎?為什麼他就像表演一樣,慵懶中透著幾分認真,見她還愣著,嗤笑一聲:“傻楞著幹什麼,也不知道躲到外面去,油煙味這麼重,也不怕嗆著。怎麼用不完?只怕今晚這豬雜湯都不夠賣的。”
南哥涼薄的嘴角微抿,黑亮如寶珠的雙眸裡華光大盛,那是程程丟失已久的自信,還有讓人不覺中被吸引的耀眼存在。
南哥將菜端上桌,拿了兩雙筷子示意她坐下來:“先將就吃點,壓壓餓。等小八來了再煮飯,大概再過半個小時。”
程程聞著味香,忍不住動筷子,入口香辣越嚼越香,沒想到平日裡不喜歡的東西,還會有讓人驚豔的味道。她衝他笑了笑,埋頭苦吃。
“你被你的男友和閨蜜背後捅了刀子?”
他這麼不經意的一句問話,讓她愣了愣:“怎麼好端端說起這個?”
南哥示意她嘴角沾了油漬,失笑道:“不是你要說的嗎?”
拜託,事情都過去一天了好嗎?南哥的反應弧度未免也太長了。
南哥皺眉,木然道:“你看我做什麼?”
她搖搖頭:“比你說的嚴重,我有想殺/人的*,我覺得我的念頭可能太瘋狂了,所以我想問問你,換做你要怎麼做。”
他以看孩子的眼光看著她,臉上有一分深沉九分好笑:“多幼稚的想法,這麼大人了。”
“我也想讓他們不好過,最好能吃了暗虧還沒法說出口。南哥有什麼高招嗎?”她不介意聽取別人的意見,自己被怒火衝昏頭,難免有疏忽大意的地方。
“看來還沒有撕破臉,我教你個辦法……這樣……”
南哥的話還沒說完,小八風風火火地衝進來,聞著屋裡殘留的香味哀嚎:“南哥偏心,有好吃的也不等我,見色忘義。”
程程一臉尷尬,南哥卻笑得雲淡風輕,不反駁不解釋,只是挑眉問他想吃什麼,只能從現有的食材裡面點。
吃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小八隻要和剛才一樣的一分青椒肚絲,然後將包放好例行開始準備晚上要用的東西,沒過一會兒芳嬸過來送貨,程程幫著搬東西,也和她說了兩句話,聲音溫軟隨和的一位老太太,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從芳嬸的口中程程才知道原來南哥的全名是叫厲澤南,年滿三十,本地人,在長風街旁邊的巷子裡有套民國時期的房子,但是從沒見過其他人進出過。小夥子人品倒是沒話說的,也虧得他瞧中了芳嬸的手藝,長久供貨這才跟著日子鬆動起來,左鄰右舍的小丫頭們都喜歡他,會做飯,會賺錢長得還好看,都爭著搶著想認識。
程程哭笑不得,前世有多少勝過彭俊的人追求她,她都拒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