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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事在村裡已經被議論成一鍋粥了。
丁香上前心平氣和地說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別吵了。既然是昨日早上分的家,我家卻是昨晚拿到人家賠給我姐的錢,這毫不相干啊,有什麼好吵的。”
陳氏聽後瞳孔立即放大,一下竄到丁香的身前,逼視著丁香說道:“你這丫頭,肯定是在說謊,哪有那麼巧的事!”
丁香攤手,“你們不相信怪誰?昨夜我爹出門了你們應該知道吧,他就是去要錢的。你們可以說不知道,但村裡肯定有很多人聽到了動靜。我爹走路重,他回家時有幾家看門犬還叫喚了,不信你們去問問便知。我家還要開荒,你們就別擋在這兒了,哪怕孟祖爺來了,也是我家佔理。”
陳氏眼見這錢似乎要不到,急得要哭了,嚷道:“走,我們找爹孃說理去,找孟祖爺去!”
孟慶和孟興、齊氏也只好跟著走,站在這兒吵架也要不到錢,錢還不知藏在哪兒的呢。現在要緊的是找他們的爹孃孟老爹和烏氏,還有孟祖爺,讓他們出面要錢。
丁香看著他們四人離去的背影,心裡不知是啥滋味。平時二叔和三叔看起來還不錯,分家時和和氣氣的沒爭過一句,還壓制著自己的女人不讓她們瞎鬧,雖然對海棠之事有異議但總的來說也是為了這個家好。
可是談起錢來,個個變了臉,還直言大哥大嫂不地道、缺德,這兩個大男人怎麼能這樣出言惡毒呢?虧得二叔還讀過一年書,竟沒半點讀書人的樣子。或許他們真的覺得這錢該平分,認為是孟貴和何氏私藏了錢。即便這樣,是兄弟也要好好說話好好商量啊,何必劍拔弩張的,說來說去還是太窮了,談錢色變啊。
至於陳氏,是個厲害的角色,但厲害在明面上,並不是個多麼能幹的人,腦子不夠機靈,心也不是很壞,就是怕吃虧。
這個齊氏卻是個陰手,平時話不多,愛跟在陳氏後面摻和,陳氏還把她當知心妯娌看待。其實齊氏心毒著呢,她說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要剜人的心,暗地裡做事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孟貴和何氏已經沒有剛才幹活時那股子勁了,神色晦暗,有氣無力地挖著硬得像石頭一樣的地。因是大斜坡,何氏心不在蔫,還差點摔了下去。
丁香一把上前拉住她,“娘,你別擔心,只要咱們咬定是昨夜才拿到的錢,這錢他們就要不去,咱家的房屋該蓋還得蓋。不管誰來說理,咱們都是這個話。”
何氏搖頭道:“丁香你不懂,人言可畏,何況這錢確實是分家前一夜孫家拿來的,說謊話爹孃心裡沒底氣啊。”
“娘,你必須要有底氣啊。平時二嬸和三嬸是怎麼諷刺姐姐的,說她招野男人,說她吃飯是在浪費糧食養野種,你就不生氣麼?她們從來沒安慰過姐姐一句,只是拿話來剜姐姐的心,憑什麼表哥家給姐姐的錢就要分給她們呢?沒底氣的應該是她們,她們一邊厭惡嫌棄姐姐,還一邊要姐姐的錢,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丁香這番話還真起了作用,何氏想到平時陳氏和齊氏對海棠的譏諷就一肚子的氣。
孟貴也不想新房子就這麼泡湯了,這錢哪怕分出去,人家也不會說他的好,還會反過頭來說他不地道,私藏錢。只要他咬定昨夜出去是拿錢,人家反而沒話戳他脊樑骨了。
孟貴沉聲道:“就按丁香說的辦,趕緊幹活吧。”
紫葵見爹孃終於硬氣一回,幹得可帶勁了,挖得塵土飛揚。臨近午時,孟貴和何氏一人挑著半擔從山上弄來的石頭,雖只有半擔,卻沉得很,這可都是打地基的好石頭啊。
紫葵和丁香將爹孃的鋤頭扛起來,一人扛兩把。丁香感覺自己累得快要斷氣了,走路時雙腿發軟,紫葵卻沒什麼事,健步如飛的。
丁香又在尋思著該幹什麼掙錢,幹苦力活真不是她的特長啊。
還沒到家,他們遠遠就瞧見自家門口站滿了人。孟老爹和烏氏沉臉坐在門口,孟祖爺在旁作陪,二房和三房的人分成大人和小孩站成兩排。村裡的人幾乎全到了,有圍在旁悄悄說話的,還有人蹲在一堆新拉來的磚旁邊細瞧。
丁香暗道,好傢伙,怎麼搞得跟三堂會審似的!
幸好海棠沒出來,那就表明她還沒有說實話,此時想必在屋裡躲著,她怕是已經氣得無語了。
孟貴和何氏瞧著這陣勢有些發慌了,平時他們老實慣了,村裡人都誇他們是老好人,現在被大家當成惡人一般看待,他們哪能鎮定下來。
丁香怕他們一緊張就說錯了話,小聲囑咐一句,“爹孃,你們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做,否則今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