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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齒徒
“三回?!”令月的腦袋馬上大了……
“那廝還挺倔,說他一刻鐘後再來,非得看到你不可!”胖子幸災樂禍的笑著。
“令岳,傅家的奴才都欠收拾了!”一個正在賭錢的倒三角臉吆喝起來了,“你看看我們牛家的奴才,什麼時候敢這樣!抓住往死裡揍一頓!小婦養的!保管他日後乖乖的幫你去盯著你娘!”
“令岳那小身子骨和娘們似的,哪能和你比!”胖子得意的笑了,“令岳,感謝我吧!我靈機一動,說你今天喝水喝多了,頻繁出恭去了。”
“出恭?!”令月聞言氣急,“怎麼能這麼說啊!”她叫苦不迭。這三年來,為了女扮男裝,她練就了一天內只要出門,無論酷暑寒冬,白日裡可以不喝一口水的習慣。這女扮男裝不容易啊,別的都可以裝,就這個出恭,是早晚要露餡的大隱患啊。
趙真說,消除隱患的舉措就是永遠不發生它。所以,她出去從不喝水!這秋娘都知道!
“你今兒上午沒來聽學遺憾可大了!”倒三角臉笑了起來,“你沒看到一出好戲啊,先生那臉……”
“對,先生呢?”令月疑惑的開了口。
“先生被‘才思敏捷’的文曲星給氣跑了……”胖子笑道。
“文衢行?”令月有些納悶,這名字很牛但腦袋總慢半拍的傢伙又怎麼了?
“先生講晉史,到淝水之戰時看到文曲星在堂下睡覺,”旁人七嘴八舌接上了話,“先生罵他,‘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提問他適才課上講的是什麼人,怎麼講的?答對了就不用挨戒尺了!”
“我們在下面提示他,‘謝——安’……那文曲星睡眼惺忪的,這傢伙從來也不看書,哪裡知道謝安是誰?但巧了,正好昨天你講那典故里有謝安,他就興奮的說給先生聽了!”胖子竊笑。
“啊!”令月目瞪口呆,“那典故……是謝安他伯父啊?!不是謝安啊!他……他他文衢行不會說是我教他的吧?!”她慘叫一聲!
眾人大笑著點頭,“文曲星那腦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裡會轉彎啊!”
“伯父也是謝安的伯父嘛,反正也跟謝安靠了譜了……”倒三角臉笑的都快抽了,“那個‘無齒之徒’的典故把先生氣的啊……差點沒暈死過去!”
令月頓覺渾身無力,哀嘆一聲,坐到了地上。你說她昨天干什麼不好!閒的跟他們講那典故做什麼?!
——謝安他伯父叫謝鯤,年輕的時候,看鄰居家姓高的姑娘長的漂亮,便湊上臉去說葷段子,結果,說的太過火了,正在織布的高姓少女聽得又羞又惱,順手就把手中的織布梭子擲了過來,打掉了謝鯤的兩顆門牙。這“無齒之徒”就成了眾人談笑的物件……
這笑話本沒什麼,可倒黴的是——教晉史的先生正好缺了門牙……
在課堂上公然被腦筋最愚笨的弟子諷刺,這擱著誰不生氣啊!
完了,她這“幕後之嘴” 算是把先生徹底得罪了!令月正錘地懊惱著,一藍衫公子帶著一小廝進得學堂。“令岳你原來就躲在學堂啊!”他進來就大呼著,“害的我領著你們家來福把方圓兩裡地的茅廁都轉了個遍……”
令月一見這人才鬆了口氣,趙華拓——幫她圓謊的老搭檔了。
“看到我了?回去吧。”她故做輕鬆的將秋娘眼線來福打發回去。
來福一撤,令月便將那藍衫公子拖到了後院,“華拓,怎麼樣?我們家來福還說什麼了?”兩人避開了眾人,到了一處僻靜地。
“就憑本少爺出馬,”華拓的表情很是自得,“啥問題也沒有!我編假話的本事,你還信不過嗎……”
“那個……”令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正好問問這個行家,“我今兒出去,聽見有人議論‘冰鯨牙’,‘冰鯨牙’是個什麼東西?”
華拓聞言一愣,“冰鯨牙可是好東西啊!”他的眼睛瞪的很大,“你在哪兒聽的?建陽城有了嗎?!”
令月心下一顫,看來那魚骨頭真不是俗物啊。“沒什麼,”她無聊的擺著手,“我去金家賭坊玩了幾把,聽得有人說,什麼‘冰鯨牙’很貴的,要來壓注。”
“那當然貴了!”一涉及感興趣的領域,趙華拓馬上滔滔不絕起來,“我們家祖上就是販藥材的,這冰鯨牙可是絕世的稀罕物啊!海大魚你知道嗎?就是鯨魚!”
令月點頭。
“你聽說過長一大牙的鯨魚嗎?”華拓呲牙咧嘴展臂比劃開來,“從嘴裡出來這麼長一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