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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啞然失笑了:“爺本來就惱翠枝他們護主不力,要再讓爺見了我這副要死不活的樣,豈不是坐實了他們的罪過?我去是去解危救難的,不是去雪上加霜的。”
小曲子一拍腦門:“瞧奴才這腦子,竟忘了這茬!”
張子清揮揮手:“時間不多別再耽擱了,你利索些,咱們得抓緊時間趕過去。”
小曲子也斂容打了個千:“嗻。”
待張子清一行拾掇完畢正往四爺書房趕去的時候,四爺已經令蘇培盛挨個詢問了那些奴才當日的情形,細微之處都問了個仔細,就連當時各自所在的位置、距離各自的主子有多遠、春桃翠枝又是以怎樣的姿勢攙扶著各自的主子、以及兩主子之間隔了多遠都問的一清二楚,甚至連兩個主子們從一開始都說了什麼話,都被蘇培盛一字不漏的套了出來。
其他的還都好說,只是兩主子之間的談話中多少涉及些不利後院和睦團結的話,讓春桃左右為難。可在四爺的威壓下她又不得不如實道來,從兩主子送完爺和福晉,她家主子開口提出要到張格格屋裡坐會說起,半個字都不敢隱瞞,一字一句的娓娓道來。說到張格格將爺的詩扣到她家主子頭上時,春桃敏感的察覺屋內氣流一滯,當講到在張格格屋裡她臨去前張格格的特別囑咐時,似乎陡然有股冷流在屋內盤旋。
春桃的話收了尾落了最後一音,蘇培盛的詢問工作就告一段落。悄無聲息的退居一側,讓自個充當隱形的壁花,接下來他僅等著聽爺吩咐行事就成了。
一干奴才跪趴著無不瑟縮的將腦袋深深伏地,可能是他們爺殺伐果斷的行事作風太過深入人心,就連春桃翠枝這般多少見過世面的大丫頭都忍不住兩股顫慄,護主不力這一罪責是難逃了,只是不知接下來向他們兜頭而來的是打還是殺。
四爺並沒有讓屋內的沉寂持續太久,轉著玉扳指眼皮一撩,盯上了最邊上渾身打哆嗦的奴才:“你家主子去西苑何事?”
那奴才露在外頭的手抖得堪比篩子,好在緊張之餘也聽得出爺是在問他話,忙答:“主子她……她說去往宋侍妾那討要大格格的襁褓……”
四爺微眯了眼:“大格格的襁褓?”
那奴才忙使勁磕了個頭:“是主子聽聞若能在守歲夜時,拿著大格格的襁褓朝著老天爺祈福,那大格格就能得上天保佑去了一身的病痛。爺明鑑吶,主子她一心只為大格格,這事真的不是奴才的主子做的啊——”
四爺眉頭才皺,蘇培盛已經上去給了那奴才一腳:“瞎叫什麼,爺面前哪由的你這狗奴才放肆。”
那奴才哆嗦的重新跪伏了身子,不敢再出聲。
“你家主子是聽誰說的?”
“回爺的話,是,是從底下的幾個奴才瞎聊時無意間聽來的。”
四爺淡淡的瞥過那奴才,對蘇培盛道:“你去遣人叉著他,讓他去尋了那幾個嚼舌根的奴才,你也跟著去,一個不落的給爺問仔細了,看看還能攀扯到哪個,一併給爺查了去。”
“嗻!奴才領命。”
蘇培盛一走,剩下的幾個奴才頓時壓力驟減。不得不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蘇培盛相當於他們爺的劊子手,沒瞧見剛才那劊子手嚴陣以待著呢,好似是正等著爺發話好挨個將他們幾個拖出去宰殺個痛快。所以說,這劊子手一走,他們頓時感到時刻懸在他們腦門上的砍刀也頃刻間移了出去,無不在心底大呼慶幸,暗下抹了把冷汗。
四爺拇指摩挲著玉扳指,斂著黝深的眸子不知在想著什麼,半晌,忽的撐了書案站了起來,推開了椅子負手朝底下的奴才走來。
底下伏地的奴才們無不斂聲屏氣,大氣不敢喘,四爺沉穩的腳步猶如踏在他們的心尖上,又恐猶懼。身子伏的愈發的卑微,心裡頭皆在一個勁的安慰自個,劊子手不在,他們很安全,很安全。
那雙黑底繡金線軟靴停在跟前不動時,那猶如閻羅王索命的腳步聲忽的於她跟前驟然停止時,翠枝毫不誇張的講,那一剎間她的心臟猶如被女鬼一把撈住似的,停了不下片刻。
“抬起頭。”
翠枝顫抖的提起蒼白的臉,心道,爺果真是要拿她開刀了。
“給你一次機會,告訴爺,把爺的孩子說成月事,這個是誰的主意。”
四爺的話很淡,翠枝卻聽得面如土色,軟手軟腳的癱在了地上……
張子清帶著小曲子小步快走,這四爺的書房離她的院子可不是一般的遠吶。
小曲子欲言又止的看向他主子的袖口:“主子,您到底聽誰說的咱爺喜歡狗啊?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