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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層浪;首先炸了鍋的就當屬張子清屋裡的一干奴才們,畢竟他們與他們的主子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主子有了造化,他們不也跟著雞犬升天?如今這兜頭喜事砸下來,各自腦補著日後風光無限的模樣;任哪個還能心如止水?就連淡定帝小曲子都不淡定了;狠搓了把臉極力掩蓋他那因過度激動而嚴重抽搐的嘴角,吐著變音的語調,不厭其煩的向劉太醫詢問孕婦需要禁口的食物、注意的事項;問題一個接一個不帶重樣的問;似乎瞬間化身為了十萬個為什麼,只差將那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問的痛哭流涕,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走了人,而後就火急火燎的去找筆墨紙硯去了,注意的事項太多,他得一一拿筆記個清楚,一條都不能疏漏,半個字都不能馬虎!
至於翠枝,早在劉太醫切脈的時候就如狼似虎的盯著劉太醫的臉不放,等從劉太醫的嘴裡終於吐出令她期待的結果,翠枝雙手雙腳都在顫,幸福的差點暈過去,大抵夢想成真的感覺不外乎如此了吧。十萬個為什麼的解答工作交給了小曲子,翠枝馬不停蹄的去了庫房,翻箱倒櫃的找到了那捲羊絨毛的厚毯子,絲毫不手軟的將那捲十餘尺見寬的上等羊絨毛毯子,一一展開鋪展延伸到地面每個角落。剪子、刀具、針線等在翠枝看來的危險品一律從屋內消失,桌角、案角、椅子角、甚至是古玩架子邊角,凡是有稜角的東西一律用厚毯子包角,而且還是挨著牆邊靠放,反正是能離她主子多遠就放多遠。翠枝心裡也是發了狠的,以往她於這些事情上是懵懵懂懂,這才讓人得以鑽了空子害主子沒了阿哥,如今可算蒼天開眼,主子再得送子觀音眷顧,說什麼她翠枝也得保全了這位來之不易的小阿哥!
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對張子清這廂來說是喜訊,對其他院裡的女人來講未必卻是喜事。就算受過張子清相救之恩的李氏,乍然聽聞這信,心頭也是翻江倒海的攪和,不是滋味了好長時間。懷抱著曾被自個給予厚望的閨女,李氏當下又澀又苦,老天真是作弄人,為什麼偏讓她生了個格格?如今府上已經有兩個懷孕的女人了,她李氏還會有那個好命,替爺生下大阿哥嗎?
武氏聽聞的時候正在房裡逗大格格走路,大格格已經一歲半了,放在其他孩子身上早幾個月就會歪歪斜斜的開始學走路了,可大格格畢竟天生體弱多病,如今能搖搖晃晃的走上兩步,雖只有兩步,但也足夠令她喜極而泣了。這種看著孩子一點點進步的心情,不做母親的,難以切身體會那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那酸酸漲漲又甜絲絲的心情。張子清懷孕的訊息多少令她的喜悅沖淡,不過想著那張氏懷了兩次流了兩次的光榮歷史,極力壓抑著心裡酸溜溜的感覺,心道,那種沒福氣的女人,能保不保得住她這胎還說不定呢。
劉嬤嬤怕福晉思慮過重傷了腹中胎兒,就婉轉的勸:“那張氏不過是沒心機的蠢人罷了,就算生了阿哥又怎麼樣?還能翻了天去?更何況,就算生了阿哥她也養不得,到時候養在福晉膝上,從小養到大的,福晉還怕他長大了不向著您?”
福晉懷了孕後,心性豁達了不少,初聞張子清懷孕,她也確實糾結,可她糾結的卻不是劉嬤嬤所想。
“嬤嬤想差了,於我而言那張氏並不是大的威脅,值不得我煩憂。我只是怕我這胎生不了阿哥,這長子的名頭會讓庶子佔了前頭。”這才是福晉最大的心結。
劉嬤嬤聽罷,道:“這事得看天意,福晉這會子憂慮過度憑的只會傷了肚子裡的孩子。左右不過三四來月的日子,福晉暫且放寬了心養好胎,到底您是生在那張氏前頭的,這長子一事,福晉現在煩憂還是尚早。”
福晉聞言淺淺一笑:“也是,我未必就是個沒福的。”
宮裡頭的德妃娘娘聽聞四爺院裡的一個格格懷了身子,翌日就賞下了兩匹南邊進貢的蘇繡緞子,兩副樣式新穎的金玉頭面,以及一些時令瓜果等,遣人送了過去。
張子清將這些賞賜接到手時人還是個懵的,她隱約記得,貌似只有福晉懷孕的時候那德妃才賞賜了東西,那李氏當初懷著的時候宮裡德妃可是不聞不問丁點動靜沒有,怎的換她這,德妃就另眼相看了呢?自古以來都是不患貧而患不均,即便她宮鬥道行尚淺,她也依舊能琢磨出這個事不對頭來著,德妃你丫確定這不是挑撥離間給她來拉仇恨值來的嗎。
進了屋,翠枝才敢卸下臉上的感激涕零之態,換上憂心忡忡:“娘娘她雖然還記得主子,可這個時候未免……奴婢倒不是說娘娘這番心意這份賞賜不對,只是這麼一來,主子的日子怕是要不得安生了。”
小曲子倒是詫異:“聽你這麼一說,從前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