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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各自的,她來清朝的半年多的日子,與李氏所說過的話加起來不過三句,如今李氏貿然請求去她屋裡坐坐,還是令她很意外的。
如今李氏挺著個大肚子,萬一在她屋裡出點什麼事,那她可是百張嘴都說不清的。以往的小說電視劇不是白看的,那宅鬥宮斗的女人最喜歡在懷孕這敏感的時期來做些文章的,雖然此刻瞧來李氏的眼睛很清澈似乎並無藏些要暗算她的陰暗東西,但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後院的女人大都是修煉成精的,她防備著些沒錯。
想到張子清至今病魔纏身尚未痊癒,那屋內想必也是病邪纏繞未曾驅散,李氏多少是有些顧忌的,也不堅持去張子清的屋裡,倒也乾脆的一笑,道:“那妹妹就陪姐姐走上這一段路吧,姐姐這回不會推辭了吧?”
張子清倒是挺喜她爽利的性子,嘆道:“妹妹又外道了不是?榮幸之至。”
李氏倒是蠻驚訝的側頭看她:“府內眾人都說姐姐性子沉悶,如今看來倒也不盡然,姐姐說起話來倒也風趣的很。”
張子清囧囧有神,原來她的呆已經名揚四爺府。
與李氏並肩走在去格格院的雪地上,她們兩家的院是緊挨著的,如此走來倒也順路。羊腸小道半個時辰前已經被府內奴才將積雪清掃了一遍,可仍架不住這大雪紛飛,不消半個時辰,這雪下得已經能有一寸來厚,鞋底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格物於今又一開,千門萬戶雪相埋。題詞見冷心情下,已素嬰孩何必猜。”
張子清本在低頭想著事,冷不丁一首幽怨詩響徹在耳際,定定神,她只當那李氏詩意大發,觸景生情之下出口成詩,雖她這粗人實在欣賞不了這文藝的調調,但也隨口稱讚道:“妹妹好文采,情景交融不說,還詩中有畫畫中有詩,讓人聞之忘俗。”前世語文課上學的詩詞鑑賞,也就數對詩佛王維詩的鑑賞記得最牢了,如今生搬硬套,應該也應景吧?
卻不曾想她這話一出,李氏看她的眼神立馬很怪異,就連李氏跟前的春桃,那撲閃閃的大眼裡似乎都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這種情形容不得張子清不往自戀那方面想,難道她隨口一說,就是了不得的佳句妙語?
她往翠枝那方看希望能從翠枝那裡得到點什麼暗示,可翠枝將腦袋深深埋在胸前,遲遲不肯與她對視。
李氏怔了好大一會才回了神,笑著看向張子清:“姐姐真是說笑了,這是爺去年做的詩,不想姐姐竟沒聽聞過這詩,倒是讓妹妹一通賣弄了。”
張子清立刻意識到她犯了個多麼無知的錯誤,四爺做的這首詩怕是府內眾人皆知的,她此刻卻無知的將這首詩貫在李氏頭上,往淺裡說是她坐實了粗鄙蠢人的名號,往深裡講,連府內奴才都知道爺做的詩,可你身為爺的女人卻一無所知,你將府裡的爺放在何地?雖是小事,卻足矣見得你對爺的漠視。
張子清下意識的拿餘光環顧周圍,這條路上走著的也就她和李氏以及兩家的奴才,其餘奴才在後頭跟的不算近,剛才的談話聲因著順風的緣故想必吹不到他們的耳朵中,聽到這番話的也就她和翠枝以及李氏和她跟前的大丫頭春桃。翠枝當然不會向外說道,可那李氏……
話一出口如覆水難收,張子清只得自圓其說:“瞧我,病了這半年多,躺的整個人腦袋都昏昏沉沉的,愈發的記不清事了。只是剛才就看著這漫天雪地的景緻,才想著妹妹書香門第想必做起詩來也是一絕,妹妹就緩緩念出了詩,姐姐剛竊喜著能將絞盡腦汁想起的讚歎語派上用場呢,卻不想這馬屁倒是拍上了馬蹄子,徒惹人笑話了。這要讓爺知道,還不知該多惱了我。”
李氏也是人精,拿帕子捂著嘴角格格笑了:“姐姐切莫這麼說,說不準爺若知曉了這事,還能讚一聲姐姐別出心裁呢……好啦好啦,姐姐別惱,妹妹不是那多口舌之人,姐姐放心便是。”
雖李氏這般說,張子清心裡卻踏實不起來,後院女人口蜜腹劍之人多得是,信你百分百那是傻子乾的事。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文藝小青年又在那無病呻/吟,張子清這回學精了,如鋸嘴的葫蘆默不作聲,哪怕這首詩高考時還考過,知道不是四爺的鉅作,她也保持緘默再也不肯吐出一句半字,禍從口出,老祖宗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離院子還有一百米的距離,張子清猶如看見了曙光,兩隻眼睛都慢慢亮了起來。加把勁,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曾經滄海難為水,如今也輪到我來品嚐其中滋味了。”
李氏清脆的聲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