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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看看?”十七笑了一下,天哪,他怎麼越培訓越像他四哥,讓人那麼有壓迫感,“你來這能看見什麼?以你的本事,應該可以進的去吧 。”

“小十七,你……”我有些不習慣他像老四一樣說話,所以想恢復大姐大的身份教訓他一下,誰知到還沒說完,他就打斷我,冷著臉說,“別叫我小十七,我已經不小了,叫我胤禮。”

我立刻被他的氣勢嚇得縮了回去,只好小聲嘟囔,“什麼嘛,你本來就比我小。”

誰知到他耳朵倒是挺好用,竟然笑了一下,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勾起我的下巴,“你看看你自己這張臉,說你比我大,誰信?你怎麼還能跟十年前一摸一樣呢?”

哎呀,這是個問題,一直無法解決的問題,“那是因為我保養的好,不像你們成天風吹日曬的。”

他還在直勾勾的看著我的臉,我為了逃避這個尷尬的局面,於是張嘴就問,“哈哈,我來這裡是為了看十三,你來這幹嗎啊?”

“我來?”十七苦笑了一下,竟然給我的感覺那麼像十三,於是我終於明白,在這些皇阿哥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無奈。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說給我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整整十年了,時間越長我越愧疚,除了站在這裡,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贖我自己的罪。”

“贖罪?贖什麼罪?”女人的本質都是八卦的,即使是在十七這麼悲痛的情況下,即使,嘿嘿,我只是一條母貓……

不過十七一說下一句話,我就突然間發現八卦的危害了,他說,“你真的不知道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十三哥嗎?”

於是我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一天,我們倆個對十三的背叛,情不自禁的翻雲覆雨,理智灰飛煙滅,愛從此也不可避免的蒙塵。有些事,不是不能原諒,而是無法忘記,這就是我們三個都痛苦的原因。誰也沒有怨怪誰,但卻無法忘記那一次的背叛,是永恆的嫌隙和愧疚。

我是一條木懦弱的貓,很多事,不願面對的時候我從來都是心安理得的選擇逃避,我無法更改自己的習性,於是我只好說,“這跟十三被關在這裡沒有關係,你沒有必要這麼想。”

“是啊,的確,這也不是我站在這裡的原因。要是你知道十三哥為什麼被圈禁,我又為什麼會愧疚,你大概會恨我一輩子吧。”十七看著高高的紅牆,輕輕的說。

我困惑了,十三被圈禁的理由歷史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任何專家的猜測也從沒說過這和十七有什麼關係啊。“怎麼會來,你這麼好的孩子我怎麼會恨你呢?”

“會的。當年要不是十三哥替我去找太子,今天關在這裡的人就會是我。”十三堅定的說,似乎非要承擔起這樣的罪責才能心安。

我的確震撼了,但卻沒有十七想象中的那麼誇張。因為我畢竟已經知道了歷史,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十三被圈禁已經是註定好的了,我,包括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能力改變,十七也只是其中的一個誘因而已。更何況,我沒有權力那麼自私,犧牲十七的幸福來換取十三的自由。

這些,早就是註定好的了。

十七看我半天沒有說話,苦笑了一下,“是啊,我對不起十三哥,對不起你,你又有什麼理由不恨我呢。”

“沒有,我真的沒有。”我看這十七的眼睛堅定的說,“如果真的註定你和十三兩個人要有一個失去十年的自由,這也只是老天爺的選擇,與你無由。”

“就算你們能原諒我,十年了,我已經沒辦法原諒我自己了。”十七苦笑著說。的確,在十年的日子裡,沒有任何一個人來開導十七,他自己越想只會加深自己的罪孽感,整整十年,這些愧疚已經深種心底。

這不是十七的錯,只是命,只是偶然而已,何必真的要讓一個人來承擔著所有的錯誤呢。我走上前去,拉起十七的手,“忘了吧,這本就不是你的錯,就算是,十年的贖罪也足夠了。把過去的一切都忘了,這樣我們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我緊緊地攥了一下十七的手,他愣住了,眼裡是迷離的光芒。我轉身離開,忘了好,忘了就可以不再糾纏。

就在我馬上要消失在這面牆的盡頭的時候,我聽見小十七在原地小聲的說,“如果我的忘記,讓我們曾經的一切都不存在,讓你徹底遺忘我們過去的糾纏,那我寧願永遠飽受愧疚的煎熬。”

我在牆根下聽見了十七的這一句話,苦笑一下,其實是可以想見的,十七十幾年的感情和思念,又怎麼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就煙消雲散呢。比起遺忘來說,也許有的時候這樣或那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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