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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跳。
這三個字自從我嫁給十三就再也沒說過了,敏弦也不會做這麼不深沉的事情,所以院子裡的人們都愣住了。然後以小四為首的姑娘們迅速的從四面八方包圍了我們三個,像包圍偶像似的尖叫著,“小魚姐,小魚姐,都四年了才想起來回來看我們啊。”
強顏歡笑是件不容易的事,“這不是回來了嗎,還把你們姑爺給帶回來了。”說著,人群笑了起來,笑的讓我不忍心破壞,可是不管是做人還是做妖精,這麼多年的事情早就教會我一件事,就是不能貪,要學會選擇學會放棄,如果我選擇保留天上人間和諧美滿的快樂,那麼幾乎可以肯定的是某一天的夜裡這裡就會血流成河生靈塗炭。
和往年一樣,我向山大王一樣坐在臺子的正中間,唯一的區別就是我的凳子上沒鋪著整張的老虎皮,畢竟都是貓科動物嘛,我難道會自相殘殺不是。後面坐的是依舊面無表情的敏弦和那個我早就不太熟悉的慕容晚。
姑娘們都面帶笑容嘻嘻哈哈的看著我們,很想知道四年後的第一次天上人間人民代表大會到底會討論一些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也許真的是這些年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我早就失卻了當年作為一隻貓的那種遊戲人生的樂趣,也沒有了一個人對待這起起伏伏的生活得應有的情緒,或許心如止水這個詞可以勉強形容我現在的感覺……嗯……或者只是麻木了吧……只想安安分分的陪在十三身邊過完剩下的這幾年……
所以我還是以平靜的過分的口氣說出了今天唯一的目的,而且是面帶微笑的,“我宣佈,從今天開始天上人間正式關閉,你們也不用再演出了。”
底下的人在一瞬間都呆住了,不光是歌舞為生的姑娘,還有那些天上人間這些年為老四培養的暗樁。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慕容晚,他從椅子上蹦起來,衝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以一種難以置信的口氣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慕容晚,在我進了十三府的那一天,我就已經想明白除了十三我不會再和任何人有瓜葛,儘管這樣確實很絕情,“我是天上人間的主人,這間歌舞樓是我開的,我自然也有權利結束他。”
慕容晚看著我笑了兩聲,我說不清楚他笑中的意味,“沒錯,你是天上人間的主人,可是你算沒算過這間歌舞樓開業已經多少年了?這麼多年我們為它付出了多少,對他又有多少感情,如今你一句要關了它,就把我們這麼多年的生活全都抹殺了嗎?”
我看著他激動的樣子,心裡說是沒有波瀾是不可能的,其實要不是我早料到了有這一天,我也不會捨得自己在人世間這麼多年的心血,“慕容晚,你冷靜點,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從山上剛下來的少年了,很多事情你應該明白了吧。”說著,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於是他的神色也變得複雜了,還包括我能感應到的最初和我們一起創業如今已經是暗藏的武林高手的姑娘們,這麼多年也都磨練的很精明瞭,不是傻子。
姑娘們雖然反對,不過向來把我視為他們的恩人,誓死追隨,所以也只好聽我的,這件事也就這麼馬馬虎虎的解決了。臨散會前,“我知道你們都對這裡有感情,所以這座院子會留著,我也會繼續供你們吃住,願意留下的就留下吧。而可樂你們,我是真心希望你們留下,這裡是你們的家,只有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安全二字被我說的意味深長。
慕容晚還在原地站著,似乎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面對這樣的變故。我,敏弦和十三上了樓上的一間客房,坐在裡面誰都沒有說話。
結束了天上人間突然讓我覺餓得很疲憊,這是我多年來的心血,不管當初是不是隻為了玩鬧,究竟也培養出感情了。了結了它,我忽然然間覺得我和人世間的關聯變得少得可憐,並且以下降的趨勢繼續發展,唯一的維繫似乎就只剩下十三了。
“四哥這麼做也是迫於無奈。”十三看見我們兩個無精打采的樣子,終於還是說了這麼一句。
敏弦笑了一下,“十三,不用替你四哥解釋了。”
“難道連你也不信四哥?”
“呵呵,我不是不信他,我只是太瞭解他了。”敏弦毫無感情的笑了一聲,似乎對這樣的事情早已接受,或者只是早就料到,便也無謂生氣或是什麼了。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累的不行,動都懶得動一下,隨手拿起了旁邊的茶杯,左手中指一指,裡面變裝滿了京城郊外一眼泉的泉水,我喝了解渴,十三也沒有發現什麼,只是敏弦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