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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眠:“……”
陸先生,你在面對美女的時候言辭這麼犀利,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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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十來分鐘之後,便輪到了溫眠跟餘舒的對手戲。確切的說,是時涼一個人對付兩個女人的戲碼。所謂的兩個女人,一個便是餘舒飾演的高檬,另外一個,則是紀初的母親高嵐女士。
整場戲簡單概括一下,就是溫眠飾演的時涼雖然只是作為犯罪嫌疑人被帶去問話,但在紀初母親高嵐女士心裡,已經認定了時涼就是殺害她兒子的兇手,再加上餘舒飾演的高檬一直在她耳邊煽風點火,所以高嵐女士直接殺到餘舒住的地方並且上演了一出手撕時涼的精彩戲碼。而餘舒飾演的高檬表面上雖然一直在旁邊勸架,但實際上她只是拉住時涼,以便讓高嵐女士下手的時候更方便一點。
剛看到劇本的時候溫眠便知道這場戲估計不會拍得特別順利,畢竟上次她扇餘舒的那一耳光餘舒一直伺機想報復回來。雖說今天負責修理她的不是餘舒而是高嵐,而且溫眠自認跟飾演高嵐的演員私下並沒有任何矛盾,可是這場戲的場面光是想想便能猜到肯定會很混亂,到時候餘舒趁亂給自己加點戲,估計連導演都發現不了。
金元寶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趁著溫眠上場前默默地往溫眠手裡塞了一個小小的血袋。溫眠看著手裡的血袋滿腦門黑線,偏偏金元寶還臭不要臉地邀功道:“我求了道具師好久對方才給我的,待會你就直接把這個血袋藏在嘴裡,餘舒要是敢扇你巴掌,你就直接吐血給她看。導演一見你都吐血了,甭管真假估計都會喊咔的。”
溫眠真的很想告訴這傻孩子,女人一旦真的動起手來,扇耳光只是套路之一,揪頭髮上指甲才是精髓啊!
果然導演一喊開始,高嵐女士的扮演者便瘋了一樣衝向溫眠,嘴裡邊喊著“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還我兒子命來”邊伸手去撓溫眠。溫眠沒辦法還手,所以只得小心翼翼地往後躲著,以免被對方手上的長指甲劃傷臉。至於手臂上或者身上其他部位會不會被抓傷,溫眠一時半會已經顧不上了,只求配合著對方的節奏以便讓這場戲如上一場一樣一次過。
結果眼看著這場戲就快順利演完了,一直老實勸架完全沒整任何么蛾子的餘舒突然歉意地衝導演說道:“導演,不好意思,我忘詞了。”
導演雖然很不滿意她臨時出這樣的狀況,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所以他只是皺了皺眉頭,便言簡意賅地吩咐道:“再來一條!”
結果就這麼簡單的一場戲,餘舒硬是出了三四回狀況,不是忘詞就是情緒沒到位,要不就是不小心站到了鏡頭之外。
如果說一開始現場眾人還沒有多想,那同一個場景演了三四回之後,估計只要不傻差不多都能看出餘舒是在故意整溫眠了。有一部分人雖然覺得餘舒這樣的做法很low,但到底跟自己無關,所以也不會想著強出頭;還有一些人則是冷眼旁觀,等著看溫眠什麼時候發作。
溫眠除了餘舒第一次說忘詞的時候冷笑了一聲,其他時間幾乎都是面無表情。誰也看不透她究竟是沒發現餘舒的心思,還是憋著準備放大招。只知道隨著這場戲一次又一次的重拍,她的胳膊上已經多了好幾道傷口,雖然因為高嵐女士手下留情臉上依然還是乾乾淨淨的,可是她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尤其是那雙眼睛,又黑又亮,仔細看甚至有些��恕�
等到餘舒終於不再整么蛾子而且導演也成功地喊了“過”之後,溫眠突然走到餘舒面前,抬起腳上的高跟鞋惡狠狠地踩在了餘舒的腳背上,隨後,還微笑著碾了碾。這一腳溫眠用了十成十的力度,再加上餘舒完全沒有防備,所以等溫眠將腳挪開後,她抱著腳連著踉蹌了好幾下才勉強撐著身後的牆壁站直了身體。
溫眠等她站穩了,才又再次抬起腳踩了上去。而且這回竟然踩在了跟上回同樣的位置上,連力道也跟第一次相差無幾。
餘舒疼得臉都變形了,竟然還有心情跟溫眠裝傻:“不過是不小心忘了兩次詞,溫眠姐你至於這麼激動麼?”
溫眠笑笑,湊到餘舒耳邊輕聲道:“所以從討厭一個人的方式就可以看出我跟你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我討厭一個人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地討厭,不管是扇耳光還是踩腳,都是在大家面前直接來。不像你,心裡明明恨我恨得要死,卻偏偏只敢藉著別人的手來對付我。你個懦夫!”
餘舒明顯僵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被溫眠的話給刺激得狠了,連臉上的笑容都有點維持不住了。
溫眠說這番話原本就是為了激怒餘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