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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麼?”林瓏突然開口,陳大人偃旗息鼓,因為女兒的困境而病重,朝中有眼色之人肯定要藉此上奏將陳大人擼下去。
他年紀也不小了,正是乞骸骨還鄉的好時機。
蕭琰沒有回答林瓏的問話,而是又剝了一顆花生豆,反問道:“阿曦以為如何呢?”
“你要跟我去醫治腿傷,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阿曦不看好陛下的新政?”蕭琰驚訝,說起來他自己內心中是支援新政的,雖然陛下動作太急了些,難免會出些岔子,但新政於國於民確實利大於弊。
他有點小心酸,媳婦跟他看法不一致,以後豈不是沒辦法聊天了。
“不是。”林瓏搖頭,“我只是覺得陳大人的一些觀點也有道理。”歷史的程序是在矛盾中前進的,有反對的聲音,才能看見自己的不足。
正是有這些頑固保守之人,與銳意維新之人辯論博弈,才能儘快發現新生事物的缺點,然後加以更正。
作為上位者,做事要有大局觀,不能隨隨便便站在一方,為了自己一方能夠勝利,想方設法駁斥對方,甚至忽略自身的弊端。
“我家阿曦真聰明。”蕭琰樂了,雖然林瓏只說了一句話,但他瞬間就領悟了她的意思。一時間又驚又喜。
想不到林瓏竟然能跳出桎梏,客觀有遠見地看待此事。
唉,他媳婦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蕭琰真是要得意死了!
“好。”他笑眯眯點頭,“咱們就專心治病,不趟這渾水。”
☆、88。離京
要出門治腿傷可是件大事,不僅要上奏陛下,而且接近冬日,遠行要準備的物品也不少。
秋冬換季,大皇子又病了一場,蕭則心急憂傷,再加上新政推行不順,也跟著病了一場,在床上躺了好幾日才好。
“陛下,喝藥了。”顧惠妃坐在床榻邊上,遞過去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蕭則靠在迎枕上,厭惡地掃了一眼湯藥,因為生病導致心氣不順,連帶顧惠妃也看著不順眼,藉故發脾氣:“這麼燙,你是想燙死我麼?”
顧惠妃將溫度正好的湯藥遞給內侍,趕忙跪下請罪:“陛下息怒,都是臣妾的不是,您千萬別生氣,現下正病著,小心氣壞了身體。”
蕭則也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見顧惠妃小心翼翼請罪,心裡突然覺得沒趣,揮揮手,緩下語氣:“你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去看看大皇子,他也病著呢,而且他年紀小,正需要你這個母妃在身邊守著。”
“是。”顧惠妃躬身退下。
退到門口,正好遇上婉嬪,婉嬪是蕭則的新寵,生得花容月貌,性子也嬌憨活潑。雖有些缺心眼闖了不少禍,但蕭則心疼她年紀小,又長在無拘無束的鄉野間,心性坦率,一直迴護。
這就縱得她膽子越發大了,誰都不放在眼裡。
迎面過來,見到顧惠妃也只是草草行禮,敷衍過去,連個笑模樣都沒有一個。
顧惠妃身邊的大宮女琴樂看不下去呵斥幾句:“還有沒有規矩了,見到娘娘如此敷衍,板著個臉,連笑都不會麼,真是沒教養。”
聞言,婉嬪挑眉看過去,神色似笑非笑:“陛下正病著,我可沒那心思笑,比不得琴樂大姑姑,陛下和大皇子都病著,您還有心思挑理。”
“你——”琴樂氣得臉都白了,噗通一聲跪在顧惠妃面前,“娘娘恕罪,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顧惠妃沉眉,語氣嚴厲:“琴樂口無遮攔,罰俸半年。”涉及陛下龍體,連她都不敢當面迴護。這個婉嬪,腦子是蠢了些,但小聰明卻不少,嘴巴也厲害。
真真是個潑婦的料,陛下居然還誇她率性直爽,呵呵!
見琴樂只是被簡單罰俸,婉嬪不依不饒,還要再說什麼,就被身邊的宮女扯住了袖子,柔聲相勸:“娘娘,探望陛下要緊。”
“哼!”婉嬪還算聽勸,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等接近殿門,顧惠妃走遠,她才不高興地質問宮女木珠:“剛才,你攔著我作甚,哼,罰俸半年也算是懲罰?她們這些妃嬪身邊的大宮女,隨便點賞賜都抵得上一年薪俸了。”
木珠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語氣也是溫和如水,聽著讓人心裡舒坦:“娘娘息怒,惠妃娘娘身邊有大皇子呢,您跟她對上沒有好處,為今之計還是早點誕下龍子為要。”
“說得對。”婉嬪又是一副開開心心的樣子了。
寢殿裡,蕭則正在跟陳公公說話。
“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