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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雪白的女子斜倚榻上,眼尾輕勾,媚眼生輝。右手拈一顆玉石黑棋,指尖白皙剔透,兩廂映襯,互動生輝。
讓人只希望目光永遠黏在上頭,不忍離去。
女子左手撐著精緻的下頜,指尖在下頜上彈鋼琴似的輕點,濃密羽睫遮掩下的水眸仿若帶著鉤子,一眼一眼挑、逗對面的清俊男子。
“該世子落子了。”她聲音也含著媚。
蕭琰對女子的媚態視若無睹,二指拈起白棋,落下。
一子落下,勝負已分。
“承讓。”蕭琰輕扯嘴角,是剛剛好的客氣疏離弧度,“來人,送花娘出府。”
輸了?
花娘呆了一瞬,撐著軟榻猛然坐起,嫵媚的大眼瞪得圓溜溜,一動不動盯著棋盤。
怎麼可能會輸?剛剛不是好好的,怎麼才落一子就輸了。
花娘是青玉坊的頭牌,是個清倌人,琴棋書畫皆精,棋藝尤甚,很多才子恩客都敗在她手中。
雖說自負棋藝,但她也有些自知之明,沒想過能贏蕭琰,不過,這也輸得太快了吧。
還不到一刻鐘。
花娘不想走,伸手將棋子撥亂,嘟著紅唇撒嬌:“不算不算,世子欺負奴家,再來一盤,再來一盤嘛。”
她最是注重容貌儀態,這個撒嬌的表情、語氣練了許多年,每一個角度都帶著媚,聲音也是剛剛好的嬌媚。
“送花娘出府。”可惜,蕭琰不為所動。
花娘心下惶急,當即蹦出個蠢招。
捂肚子倒在榻上連聲呼痛:“哎呦,奴家肚子痛,走不了呢。”
蕭琰沒工夫理會這種女子的小心思,將此處交給棘心,就撐著柺杖進了淨房。
寒泉跟進去服侍他淨手,換衣。
花娘身上香味太重,隔著棋盤都染到身上,蕭琰不喜歡這種燻得嗆人的香氣。
他這人一向挑剔,無論多名貴的香料都不入眼,覺得俗,所以他住的厚德堂從不薰香,身邊伺候的侍女也是清清淡淡的。
從淨房出來,走向臥房,剛邁進去,蕭琰就眯了眼。
床上躺著一個輕紗裹身的絕色尤物,瑩白豐|腴的身體,散發著玉一般的光澤,上面捲了一層薄薄的豔紅輕紗,只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腿,風情勾人。
花娘好不容易將棘心支走,闖進臥房。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一定要充分利用攀上秦王世子。她已經十六歲了,聽嬤嬤唸叨,過幾日會有貴人給她開bao。
什麼鬼貴人?在青玉坊,她姿色再出眾,才藝再傲人,再受人追捧又如何,還不是任人玩弄的玩意兒。
她不要過這樣的日子!
花娘自幼被精通情、事的師傅調、教,雖然未被開bao,但人事卻經了不少,只不過沒破那層mo而已。
不僅比尋常女子多了幾分嫵媚和妖嬈,而且作風大膽,身懷魅香,少有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世子……”花娘趴在床上,胸|脯下挺,下頜上抬,紅唇微嘟,像是一條軟蛇在床上妖嬈賣弄風姿。
“來嘛世子,奴家——”
話音戛然而止,花娘震驚地看向蕭琰,滿眼不可置信,他……他……居然吐了!
羞辱襲上瞬間心頭,從來沒遇見這種情況,花娘整個人都是茫然無措的。
“滾!”蕭琰攜怒開口,聲音帶著內力。
花娘只覺心口一沉,口中瞬時嘔出一口鮮血。
聽見臥房的動靜,正在淨房收拾衣物的寒泉匆忙趕來,看見床上的花娘,心臟一窒,抬手用床單將花娘捲起,扔到室外。
蕭琰抑制不住地泛噁心,腦中不斷閃現花娘白花花大肉蟲一般的**,處處難看,眼中的殺意幾乎控制不住。
從外表看,蕭琰是謙謙君子,對上恭敬,對平輩有禮,對晚輩疼愛,但事實上他的挑剔,他的嫌棄是深深掩藏在骨子裡的。
只是他偽裝得好而已。
他的衣服要正正好好的合身,大一點、小一寸都不行。伺候她的丫頭,高矮胖瘦要一致,指節要寬大,力道要適中。
棘心雖然被允許進入淨房,服侍蕭琰寬衣,但擦身是不被允許的。
她控制的力道不好,手指也太白太細,像是米蟲。
蕭琰控制慾極強,他的領地,他的臥房,從不許外人進入,連秦王妃都不許。
處理完花娘,寒泉跪地請罪:“婢子處事不利,請主子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