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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淚水打溼了他胸前的衣襟,仿若是流進了他的心坎裡般,讓他痛的無法呼吸,她的夢裡是有他的,卻都是充滿了恨的記憶……
久久的,懷裡女子的哭泣聲越來越小,到最後,就只能感覺到她微微的顫動,歐陽憶瀟輕輕推開她柔軟的身體,見她滿臉淚痕,秀眉緊鎖,羽睫輕顫,竟是窩在他懷裡睡著了,那哭紅的鼻頭一吸一合的,儼然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她永遠不要記起前世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那樣她興許會過得快樂一點。
他抱她回了臥室,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小心的除去她的外衣和鞋襪,替她蓋好被子,倦意襲來,他索性也脫了外袍,蹬掉腳上的靴子,掀開被角,躺在了她身旁,再次將她揉入懷裡,尋到她的小手,剛要握住,指尖卻觸到了她腕上一串圓滑的珠子。
他拉出她的小手,蹙眉看著那串並不陌生的檀香木念珠,他識得這是慕流雲的貼身之物,裳兒有一串一模一樣的,只是毀於那場大火之中了。
想是那日浣言讓她去傾雲宮的時候,慕流雲給她的。
他從她腕上取下那串珠子,仔細端詳了番,又看了眼睡得香沉的她,便掀開錦被,披衣下床。
慕流雲,他似是有許久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竟還是這麼不安分。
傾雲宮裡,一襲素色寢衣的女子懶洋洋地倚在桌案前,手執白子,冥思注視著眼前的一局殘棋,烏黑秀麗的長髮垂散在胸前,臉色雖有些許蒼白,卻使她增添了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之美。
制止了綠蘿的通稟,歐陽憶瀟一個人踏入臥室,緩步走近桌案前,默不作聲的立於專注的女子身後,原本陰鬱的目光卻在看到那相似的容顏,如出一轍的氣質時,變得溫柔起來。
很多年前,他曾在冰泉宮裡見過一模一樣的場景,同樣素衣淡容的女子,一局殘棋,一室落寞,孤枕難眠的她,便是用這種方式打發那無數個清寂無聊的夜晚的。
而那夜,是他自大婚後第一次踏入她的寢宮,卻是為了逼她勸慕丞相答應送慕流雲進宮為妃。
他清楚的記得,她在看到他時,眸子裡現出的一抹驚喜,卻因他出口的話而轉瞬即逝。
她微彎了唇角,淡淡的開口:“那皇上陪臣妾下一盤棋好了。”
他不屑的挑眉,“朕沒空!”
她抬手將棋盤上的黑白子收入棋盒中,語聲依舊淡漠:“臣妾若是輸了,便答應皇上剛剛所言之事如何?”
“皇后此話當真?”他詫異的看著她秋水般靜謐的眸子。
她不再說話,手執一子先行落下,低頭掩去眸底的情緒。
那一局棋,他們下了很久,天快亮的時候,她才悠悠道了一句:“臣妾輸了。”
這下倒換了他沉默,一局下來,他很清楚,她的棋藝與他不相伯仲,若非她自毀棋路,他們就是下到天亮,也未必分得出勝負。
或許在那時,她的心便已經冷了,連爭都不願去爭了。
“皇上可是又想起了姐姐?”
正當他陷入往事的回憶中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溫柔的嗓音,睜開眼,他看著那張依舊絕色傾城的容顏,目光漸轉凌厲,“你不配喚她姐姐!”
慕流雲緩緩站起身,苦澀的笑道:“是了,在皇上的心裡,臣妾早已是個不堪的女人了。”
歐陽憶瀟懶於與她廢話,將那串快被他捏得粉碎的念珠丟擲她面前,冷聲道:“收好你的東西,不要讓朕看到與你有關的任何東西!”
“皇上不覺得有了它,那個女人會更像姐姐嗎?”慕流雲拿起那串珠子,置於鼻尖,輕嗅著那再熟悉不過的香味,笑得有些諷刺。
歐陽憶瀟走近她,一把捏起她的下頜,聲音愈發冰冷道:“那珠子裡摻著麝香,你以為朕不知道嗎?慕流雲……”他咬牙切齒的喚著她的名字,一字一句道:“朕不殺你,是不想你解脫的那麼快,你加諸在裳兒身上的痛苦,朕會成百上千倍的還給你!”
他掃了眼桌上的棋盤,一把揮散那滿盤的棋子,“不要再刻意的模仿她,你只會讓朕更加的討厭你!”
他句句冷厲,字字傷人,曾經的溫柔呵護早已化作刺人心骨的利劍,直戳她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
她將手中的那串念珠攤於他眼前,不無嘲諷的說:“皇上之所以會看到它,應是那女人將它戴在了腕上,可皇上有沒有想過,她既然能醫治元燁的頑疾,難道會辨不出這裡面有麝香的成分?一個女人打心眼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