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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下意識的低頭,正瞧見月盈衣袖滑落後,胳膊上露出的斑駁傷痕。
扯住她的手腕,清舞剛要細看,卻被月盈大力的抽了回去,“時辰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說著,她兀自起身,將手中的紙包放到一個堆放雜物的桌子上,便重新走回木盆旁,繼續洗起了衣服。
清舞仰頭逼退欲要湧出的淚水,她明白月姐姐的意思,求人不如求己,在這個波雲詭譎的九重宮闕里,沒有人會無條件的幫她們,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再次看了眼那個同樣倔強的女子,清舞終是沉默的轉身,離開了雜役房。
當她回到宣室殿的時候,天色已暗了下來。
遠遠的便看到小泉子伸長脖子向這邊張望著,在看到她後,面露驚喜之色,清舞趕忙加快腳步,走到他跟前,問道:“可是皇上找我?”
小泉子側身給她讓出路來,“皇上午膳的時候問起過姐姐,師傅說他讓你回縈碧軒休息了,姐姐快進去吧,皇上到現在還沒傳晚膳呢!”
清舞一愣,現在早已過了晚膳的時辰了,他居然還沒用膳,該不會是特意等她來試毒的吧!
再一想,也不對,他堂堂一皇帝,身邊伺候的人多不勝數,隨便拉個人就能幹這差事,又豈會巴巴的等著她來做,許是因著政務繁忙才會誤了時辰吧。
被小泉子催促著進了大殿,清舞抬頭,一眼便看見御案後那個扶額沉思的男人,不由放輕了腳步,安靜的走到正在研磨的印公公身旁,還未開口,便聽到皇帝陛下語氣閒涼的問道:“去哪了?”
清舞抬眸,見他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動作,並未看自己,她偷偷瞄了眼神色如常的印公公,思量了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的好,遂小聲回道:“奴婢去了雜役房。”
“只是去了那裡?”歐陽憶瀟輕揉了下眉心,依舊不看她。
清舞咬了咬下唇,繼續答道:“還去了緋煙宮。”她本就沒打算隱瞞,這裡是他的地盤,在他面前說謊,根本是自尋死路。
歐陽憶瀟合上手中的奏摺,終是抬眸看向她,“以後不準和瑞王爺說話!”
瑞王爺?清舞這才恍然記起她從緋煙宮出來,碰上的那個男人,原來他便是在外遊歷了五年,剛剛回朝的瑞王殿下。
見她眸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歐陽憶瀟冷言嘲諷道:“怎麼?只是一面之緣,你該不會就想著要攀附著他來翻身吧?!”
“奴婢沒有……”被他這一通諷刺,清舞有些無奈,他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羞辱她的機會。
“沒有最好!”歐陽憶瀟站起身,對立在一旁的小印子吩咐道:“去傳晚膳!”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她,率先向偏殿走去。
清舞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愈加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見她站著不動,小印子用手肘撞了下她的胳膊,“愣著作甚,還不跟著進去!”
“哦……”清舞應了一聲,隨即快步跟上那個挺拔的身影進了偏殿……
他的反常
伺候皇帝用完晚膳,又陪著他看了許久的摺子,終於等到他沐浴就寢後,已是亥時了。
清舞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縈碧軒,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便和衣躺到床上,閉上眼,卻是久久難以入眠,心裡有個大大的疑團在困惑著她。
言貴妃,瑞王爺,還有那個未曾謀面的雲貴妃,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與他們之間似乎都有著一種莫名的牽扯,可思來想去也始終理不出任何的頭緒來。
帶著這種種的疑惑,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只是次日醒來的時候,已過了印公公給她規定的時間。
她迅速的起身洗漱後,便匆匆趕去了華陽宮。
到了皇帝的寢宮,見臥室裡的燈燭已經點亮,清舞正猶豫著是否要進去時,屋裡卻傳來了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是要朕請你進來麼?”
清舞心裡暗惱著自己怎就這般不爭氣,當值的第二天就貪睡遲來,屋裡那個喜怒不定的皇帝陛下指不定又尋思著要如何罰她呢!
可惱歸惱,她還是極為聽話的推門走了進去,果見那男人已自行穿好了鞋襪,幽深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清舞尷尬的站在門口,雙腿猶如灌了鉛般沉重的挪不開腳步。
見她如此,歐陽憶瀟也不生氣,沉默的起身去拿屏風上搭的衣服。
看到他手中那明黃色的龍袍時,清舞才反應過來,趕忙走過去,紅著臉說:“讓奴婢來……”
歐陽憶瀟手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