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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唏噓著散開,各忙各活,破敗的屋子前頓時就剩他和清舞兩人。
李公公輕揉著抽痛的右手,圍著清舞轉了兩圈,試探的問:“姑娘懂雌黃之術?”
“一點點!”清舞坦然答道,抬眸看著他猶豫掙扎的表情,“公公應該知道,宮裡明確規定,凡是患有嚴重疾病的宮人,皆不可委以重職,您隱瞞病情不報,實屬欺君,是要掉腦袋的,您的膽子可真大!”
“姑娘別那麼大聲……”李公公慌亂的看了下四周,欲要捂清舞的嘴,卻被她嫌惡的推開,“公公用藥不當,導致氣血兩虛,口中伴有惡臭,肝臟時而絞痛難忍,並時常出現頭昏耳鳴的現象,我說的可有錯?”
見他不予反駁,清舞繼續說道:“我剛剛刺了你腕間穴位,只可解你一時之痛,想要痊癒,需持之以恆才可。”
聽她如此說,李公公面露欣喜之色,突地跪在她面前磕頭懇求道:“奴才求姑娘治好奴才的頑症,姑娘想要什麼儘管開口,若在奴才範圍之內,定當幫姑娘達成所願。”他今日真的是遇上貴人了,這折磨自己多年的頑疾可害苦了他,偏偏礙於宮規,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求醫用藥,這才讓他的病情愈加嚴重了。
“公公可要想好了,針灸是宮裡忌諱的方法,一旦被人發現,你我都脫不了干係!”
清舞居高俯視著他不住磕頭的樣子,心中一陣冷笑,若不是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她才不會給這欺軟怕硬的混賬東西治病。
“奴才明白,姑娘只管做,出了事,奴才會一個人擔著,絕不連累姑娘。”他隱瞞病情,已是死罪,若是能僥倖得以痊癒,他自是願意冒這個險。
清舞收了銀針,指了指那間破敗漏雨的小屋,“給我換一間清靜整潔的屋子,每日三餐按時送來,還要有充足的熱水供應,另外,我需要一些藥材,過會兒會列份清單給你!”
李公公一一記下,末了又有些擔憂的說:“言貴妃那裡怕是會……”
“這個你不必擔心。”清舞彎腰拾起地上散落一地的髒衣服,李公公剛要幫忙,卻被她制止道:“該我乾的活,我一樣都不會少,言貴妃若是不滿意,公公只管加量就是。”
“那……奴才這就按姑娘吩咐的去辦。”李公公一顆心完全收回了肚子裡,愈發殷勤起來。
“好!”清舞點了點頭,便轉身將手中的髒衣服丟進木盆裡,開始打水洗起了衣服……
月盈燒退醒來時,已是三日後的傍晚了,當她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有所改善,又在院中看到了清舞忙碌的身影時,先是疑惑茫然,之後便止不住失望的開口:“你還是來了這裡。”
清舞轉眸,衝她展顏一笑,“你醒了。”她從髒水中抽出手,用力在破舊的圍裙上擦了擦,站起身,欲要去扶依舊有些虛弱的月盈,卻被她一把甩開了她伸出的手,“你很喜歡洗這些骯髒的東西嗎?!”
“月姐姐……”清舞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有些事並不如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的心不是那麼輕易能掌控得了的!”
“你有用心麼?”月盈冷笑著反問,“你一顆心都在林逸恆的身上,又豈會心甘情願的去做那件事?”她越說語氣越重,“我就不明白了,一個拋棄了你的男人,值得你為他守身如玉麼?!”
“月姐姐!”清舞的好脾氣被她磨了個乾淨,“我不想和你討論有關林駙馬的事情,這裡是北陌的皇宮,請你在說話之前,想想清楚,所謂的禍從口出,並不只是說說而已!”她刻意咬重‘林駙馬’三個字,警告月盈的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那個男人與她不再有半點關係。
月盈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已無話可說。
清舞也不再與她計較,轉身又走到那堆積如山的,散發著惡臭氣味的衣服前,“你身子還沒好透,不宜吹風,去屋裡歇著吧!”說完,她便繼續洗起了衣服,獨留月盈一個人在那裡生著悶氣。
她做事,只求心安,處處維護月盈,是為了報恩,也是為了補償,但這並不代表,她會事事按照她的意願來做。
傾雲宮裡,慕流雲強忍著苦澀,飲下那碗難以下嚥的湯藥,又用蜜水漱了下口,這才重新倚靠在暖榻上,淡淡的問:“你剛剛說皇上把那個叫清舞的丫頭貶去了雜役房?”
綠蘿將藥碗交給身旁立著的宮婢手中,屈膝跪在榻前的軟墊上,力道適中的幫她按摩著痠痛無力的小腿,“已經去了四天了,奴婢聽說,言貴妃特意囑咐雜役房的李公公要好生招呼那丫頭。”說到這裡,她抬頭看了眼自家主子,試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