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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槍遙指,飛身而起,蕭城璧凝眉,拔劍迎戰。兵刃在半空交擊,剎那間已交了十餘招。
洛瑾萱匆匆而來,正好瞧見二人酣戰的情形,一顆心直跳到了嗓門。
後來,她也不知蕭城璧的寶劍是如何刺中哥哥心臟,待她撲上前去,才瞧見他手中之劍不知何時已收在鞘中,哥哥雖然面露痛楚之色,可絲毫無事。
勝負已分,洛陽侯拍掌連聲叫好,一邊問道:“子云,你可服氣?”
洛瑾萱目露寒光與蕭城璧一對望,轉身而去。
豔雅幽靜的海棠院落裡,蕭城璧搶上前幾步抓住她的手,柔聲道:“你怪我差點傷了你哥哥,可是若我不能贏他,又以何面目來娶你?”
洛瑾萱黛眉緊蹙,搖頭道:“我不是怪你!只是剛才,我好害怕!從小到大,我一直害怕刀劍,不知道哪一天我至愛之人會被其所傷,那時候我一直希望自己將來能有一個讀書習文的丈夫,這樣我就不用提心吊膽,總是害怕他會受傷……”
自己出身將門,卻愛上了一個這般幽雅嫻靜的閨閣弱女。
蕭城璧默默嘆息一聲,伸出手臂自背後環住她的肩,海棠花悄落,他優雅迷醉的嗓音吹進了她的耳裡,“放心吧!你若不喜,以後我少弄刀槍便是!”
洛瑾萱暗自心喜,稍時迴轉過頭來與他對望,眸中盡是嬌羞矜持之色。
黃昏時,洛瑾萱陪著兄長坐在海棠花樹下。
洛子云撫摸著她的秀髮嘆息了一聲,“哥哥居然到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萱兒都已經長這麼大了,甚至已經許配了人家!”
洛瑾萱眼眸輕輕一抬,低聲道:“聽龍姐姐說,哥哥也不大讚同這門親事——”
洛子云面色微微一變,緩緩道:“你們兩情相悅,按理說哥哥不該反對。可是萱兒,你將這場婚事想的太過簡單。近些年來,番將為禍,朝綱不穩,而這個時候若平江將軍府與洛陽侯府聯姻,格局必定會有所變動,至於造成的影響會有多大,眼下還無法預料。若有一天,我們侯府與平江將軍府站在對立的位置上,萱兒,到時候你是向著父親還是向著自己的丈夫?”
他話語不多,卻是字字誅心,洛瑾萱怔了許久喃喃道:“會有這麼一天麼?”
“難說!”洛子云嘆息一聲道:“眼下你們的婚事已成定局,哥哥也不欲你多憂慮,只希望這番猜測能成空罷了!”
第二天她禁不住拿哥哥的話來問,蕭城璧挑著她的髮絲不覺笑出了聲,“若我真如你哥哥那般,想的如此久遠,只怕在知道你是洛陽侯府千金之後便不再與你有任何牽連,又怎會成今日之局面?你放心,就算他說的有理,江山大事與你們女兒家無關,不管將來怎樣,我也斷不會讓你牽扯其中!”
洛瑾萱柔美的眼眸凝了他許久,輕輕倚入他懷中。
傳言中蕭大公子驚才絕豔,除了會統領三軍以外,書畫琴棋亦是無所不精。這幾日為了兌現諾言,果然不曾再動過刀兵,只是陪著未婚的妻子拈花挑琴、煮茶論棋,倒似尋常文人雅士家的夫妻。
屈指算來,在洛陽已待了一月有餘,這日在洛瑾萱閨閣之中相擁挑琴,不由卻彈起了一首離別斷腸之曲。
曲罷,雙額相抵,低聲道:“棠兒,棠兒,倘若我們有好長時間都見不到面,你會想我麼?”
洛瑾萱眼睫輕顫,花唇輕吐出幾個字,“是要……回平江去麼?”
他不言,輕撫她的面頰,良久才道:“我很快便會來娶你,很快……”
四月末,洛瑾萱前去白馬寺祈福,蕭城璧站在殿外瞧著她跪在佛前誠心祈福,痴待了片刻,嘆息一聲轉身而去。
一路上小五瞧他面色沉鬱,只是信馬由韁,也不急著趕路,不由開解道:“公子,為何不當面與洛小姐作別?就這樣走了,豈不徒惹她傷心麼?”
蕭城璧長吁一聲,“你如何會懂——”
自古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離別之辭,當著她的面又如何說得出口?
紫陌芳塵,忽聽得一陣鑾鈴響動。
回頭瞧見一輛四面垂素帳的花車正自馳來,車中的少女探出頭,柔弱清婉的目光遙遙射來,堪堪與他對望。
瞧她的眸中似有淚光,蕭城璧一痛,調頭策馬奔至車前,將那少女被抱下車,也不言語,緊擁在懷,半晌才道:“我知道這一去會去很久,你回去,回去等我!等到來年這個時候,我就將你接到平江,以後的日子,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朝朝不相棄,夜夜不相離!”
懷裡的少女暗點頭,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