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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一滴鮮血落在衾被上,洛瑾萱低垂著頭,卻是冷笑,“你不必原諒我,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出自真心,就算收回了還會在心裡說上一千遍一萬遍。你說,我怎麼收回?”她仰頭,冷笑凝著他。
蕭城璧登覺胸口一空,似被人掏走了心臟,幾乎再也支撐不下,半晌喃喃道:“你曾說你只要我;你曾說你早已是我的俘虜;你曾說風雨如晦,與君相隨。只要你肯再說這些話,哪怕只有一句,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要什麼都答應……”
洛瑾萱冷笑,“那些話我都是說來騙你的,沒想到你還記得清楚!”
蕭城璧死死地盯著她,手已禁不住顫抖,半晌嘶聲道:“好!你想死,朕成全你!”霍然伸手,掐住她的脖頸。
洛瑾萱登覺喉間一陣劇痛,再也無法呼吸。蕭城璧的手越收越緊,將她向上一提,嬌弱的軀體已離地。
四目相對,眼神交戰,蕭城璧心在滴血,暗暗道:“棠兒,求我!求我就馬上放了你!”
洛瑾萱毫無動作,柔弱的雙眸水霧濛濛,卻只是憤恨地睨了他一眼,閉目再也喘不過氣。
蕭城璧大驚,手一鬆,她便一動不動倒在床榻上。
小皇子突然跑進來,大哭著搖她的手臂,“母后——母后——你不要死啊母后!”搖了許久母親也不醒,將一張佈滿淚痕的臉轉向父親,哭喊道:“父皇,你為什麼掐死母后?
門外驚雷炸響,蕭城璧忽覺全身如遭電擊,腳邊小皇子不停哭喊,“母后死了,他被你掐死了!麟兒沒有母后了……”
蕭城璧面如土色,搖頭道:“不!棠兒不會死的,她不會死的!”他突然俯下身去,將口唇貼在妻子沾著血跡的唇上,不停度氣給她。
過了許久,洛瑾萱回過一口氣來,聽到孩兒在床前哭喊,起身用力推開丈夫,抱孩兒在懷,哭道:“麟兒,我可憐的麟兒,母后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不要離開母后,母后已經失去了珠兒,母后只有你了!”
蕭城璧站在一旁猶未轉醒,方才的一切恍似是一場可怕的噩夢,小皇子看了他一眼,遂將身軀藏在母親懷裡,顫聲道:“母后,父皇好可怕,我們去找外公,帶著妹妹一起到外公家裡去住……”
洛瑾萱聞言大驚失色,慌忙將孩兒口掩上,“麟兒不要亂說話!”一邊將孩兒抱緊,一邊滿目驚懼地看著丈夫。
他與父親勢同水火,他恨自己是父親的女兒,他會不會也恨麟兒從小長在父親家裡?他會像傷害自己一樣傷害麟兒麼?
蕭城璧俊眉緊蹙,看著在自己眼皮底下全身顫抖的妻兒,恍似噩夢初醒,仰頭道:“老天,我都做了些什麼?害他們母子分離不夠,還差點掐死棠兒……”
小皇子心下縱然害怕,可想起之前自己被李丞御硬接去曦瀾宮,路上還聽說妹妹也被人從蕊珠宮裡抱走,此時此刻也不見妹妹的影子,遂低聲問母親,“妹妹,妹妹去哪裡了?”
洛瑾萱心一沉,抱緊兒子失聲痛哭。
蕭城璧乍然驚醒,“珠兒——珠兒——”匆匆而去。
冰泉宮,珠兒公主哭鬧不停,任宮娥拿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東西來也哄不住。
李奚若大覺煩惱,將宮娥狠罵一頓,自己拿來點心來,俯下身對珠兒笑道:“小公主,不哭不哭,你看這點心多好看你,來,吃一口好不好?”
珠兒瞧見她那張描畫的奇奇怪怪的大臉,怒道:“你是壞人,你推我母后下水差點害死她,我才不要理你!”抓起一把點心擲了她滿臉。
李奚若登時大怒,站起身來,一巴掌摑在珠兒臉上,罵道:“這麼小就不識好歹,跟你娘一樣是顆賤種……”
珠兒登時嚎啕大哭。
“你罵誰是賤種?”蕭城璧霍然闖進來,瞧見女兒玉雪似的臉上赫然有五個鮮紅的巴掌印,心下登時大痛,怒氣沖天,一巴掌將李奚若打退好幾步,“你頭上長了幾顆腦袋,敢動手打朕的珠兒?”
李奚若嚇破了膽,登時撲倒在地,大呼饒命。
蕭城璧眼神如刀,冷冷朝她一射,“以後誰若再敢碰公主一根手指頭,就算她長了九顆腦袋朕也把她砍的一個不剩,你可聽清楚了!”
李奚若面如土色,連連謝恩。
蕭城璧心間疾吐一口氣,大喊,“李允,將公主帶回去!”
電閃雷鳴,大雨滂沱,小公主也不要宮人抱,一路哭喊著跑回蕊珠宮。
緊抱著兒子的洛瑾萱恍恍惚惚聽得女兒的聲音,跪著起身挪動幾步,沾著一身雨水的女兒已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