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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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仍是大雨瓢潑,雨聲雷聲不斷,李不凡直接將門板和窗戶都封死,外面的噪音瞬間就小了許多,跟著房間裡也徹底陷入了黑暗。
他輕匐在床邊,一手探入被中,握上她纖細的手腕,只有感覺到她微弱的脈搏,李不凡才能覺得心安。
只是入手的觸感,彷彿他握的不是手腕,感覺就是一根手骨,他若是不收攏手指,手裡頭就是空的,李不凡心疼不已。
左妃,你的肉都哪去了?
【左妃:哎呀,你討厭啦,人家的肉,怎麼好意思給你看啦】
暴雨下到後半夜,終於開始變得淅淅瀝瀝起來,李不凡一夜未眠,不時地探探左妃的額頭,不時地替她輸送些內力,時辰到了,還要喂她喝藥。
他就這樣一夜守到天明,顧不上自己的洗漱,他先把封死門窗的木板取了下來,之後將窗戶開了一道細小的縫,然後才退回到床邊,在床邊側躺下,替她擋下微微涼寒的空氣。
這日早上清塘院來了很多人,先是暮雨送早飯過來,然後是他娘和大嫂來看望,接著是褚老過來探脈,屋子外面圍了一圈的丫鬟,求著要進來照顧左妃。
李不凡覺得好煩,把她們全都打發去褚老藥房分理藥材了,昨天暴雨突至,褚老曬的好多藥材都沒來得及分揀就裹在一起收了,也都不是什麼難以辨認的藥材,就讓她們去做吧,省得她們在這裡吵得他頭疼。
到了下午的時候,左母也帶著幾名女眷來了清塘院,一進他書房就開始各種哭訴問責。
她好好的女兒才嫁進來幾天啊怎麼就這樣了,她好好的女兒竟然睡在這麼簡陋的地方,她好好的女兒現在連動都不能動了,她好好的女兒現在都不能陪她說話了。
李不凡不停地點頭哈腰賠罪認錯,各種跪求原諒。
到了傍晚的時候,李父和李敬之一起過來了一趟,問了問情況之後又是一番責難批評,李不凡已經能夠動作嫻熟地低頭認錯,誠懇表態,表示自己一定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可問題是……
李不凡有些無力地靠坐在床頭,低頭看著左妃蒼白的面容,他真的好想問一句,你到底是怎麼掉進河裡的啊?
這一日,李不凡各種心力憔悴,已經整整一天一夜過去,左妃不見有任何好轉的跡象,面容依舊白得像紙,額頭的溫度也不曾下降,呼吸依然微弱緩慢,脈搏……似乎比之前更弱了。
一顆心開始不斷下沉,“左妃”,李不凡輕輕喚了一聲。
明知她聽不到,卻仍是忍不住幻想著,她能給他一個反應,哪怕只是睫毛輕輕動一動,脈搏稍稍跳高一下。
然而什麼都沒有,只有她似乎在不斷衰弱的脈搏,直把他一顆心都快糾成了麻花。
一定是他的錯覺,李不凡開始不斷安慰著自己,“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既然老天給了我們重活一次的機會,又怎麼可能不讓我們有所作為呢,你說是不是?”
“你一定要活下來,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李不凡伸出手,輕柔地撫摸上她的臉頰,溫溫的,軟軟的。
突然他低聲笑了出來,在夜色裡格外地動聽。
“左妃,我找到你的肉了,哦不,是摸到了”,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聲說道。
【左妃:我能詐屍跳起來一巴掌呼死這混蛋嗎?】
這一夜的雨也下的格外溫柔,不再伴著呼嘯的寒風,也沒有驚雷滾滾,只有拍落在瓦上,又順著房簷滴下,匯聚在地面水灘中,依次產生的滴答聲,甚至有種微微的節奏感,李不凡靠坐在床頭,不知何時也已經閉上了眼簾。
又是晨光初起,屋外的滴答聲比之昨日已經明顯弱了下來,李不凡睜開有些酸澀的眼睛,下意識地就朝著床上的左妃看了過去,她的面色已經不似之前那般慘白,終於有了一絲生機,只是嘴唇乾澀,有些起皮。
李不凡思考了一瞬之後起身,微微舒展了一下身體,撐起把傘出了書房,從廚房提了壺熱水就匆匆趕回來,正好遇上來送飯的暮雨。
不由分說地從暮雨手中接過了飯盒,然後連門也沒讓她進就直接一手提著水壺,一手提著飯盒側身進了房間。
從裡面把房門鎖上,李不凡開始倒騰飯盒,端了碗粥就朝著床邊走了過來,褚老說,今日就可以給她喂些清淡的粥飯了。
想起前兩夜給她喂藥的經歷,大白天的,李不凡也有些面色微紅,那時候他滿心擔憂根本無暇顧及其他,而且夜幕之下,似乎有些事情都是水到渠道。
只不過現在,李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