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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牡丹簪,左右兩邊各自插了一個金鳳凰步搖,與額間的鳳飛九天如意瑪瑙鏤空冠相為呼應,光澤萬丈。
髮髻間的金步搖細細碎碎的響著,每行一步,夏淺便能聽到周圍群臣的細細碎碎的聲音,多半是感嘆皇后懷有身孕還來祭天拜祖,孝道可敬。
“皇后當心。”秦少游扶著她走上臺階,生怕她一個不小心踩到裙襬摔倒,發生意外。
“謝陛下。”待走到青銅鼎前,夏淺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站在一旁。
“陛下,請燃香火。”高公公端來一個盤子,上面放著一個小爐子,燃著一根香燭,旁邊放著一些香火紙和香。
“好。”秦少游點燃衣角香火紙,投進青銅鼎內,又拿起三根香正要點燃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硝煙的味道,連忙把身邊的夏淺攬入懷中,大驚失色的喊道:“有炸藥!”說罷一腳踢開幾百斤重的青銅鼎。
“轟轟”幾聲,幾秒鐘的時間,祭祀臺上炸開了,濃濃的一股黑煙冒出來,在半空中形成一股黑色的蘑菇雲,靠近臺上的眾臣被波及到,有不少重傷的十幾人,輕傷數幾十人,有不少眾臣想要湧上臺上,焦急的呼喊著:“陛下!!”被及時趕到的禁軍及時壓制住,帶領的陳統領命令道:“各位稍安勿躁,臺上或許還埋著炸藥,請往後退一退,退一退!”
“咳咳,咳咳咳——”濃煙中,看到幾個模糊的身影,其中秦少游咳嗽了幾下,用袖袍揮了揮周邊的硝煙味,見懷裡空蕩蕩的,驚呼:“皇后,皇后?!”
“陛下平安沒事就好,”夏淺站在他前面不遠處,手持幾張快要燃盡的靈符,回頭露出一笑,突然身體搖晃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
“皇后!”秦少游身影閃過,及時的接住夏淺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懷裡,整理了一下她灰撲撲的臉還有頭髮,急促的問道:“皇后,你覺得怎麼樣?”
“沒事,就是力氣差不多用光了。”夏淺已經沒有力氣站穩,只好躺在他懷裡苦澀的一笑。
“恩恩,那就好。”
“陛下,娘娘,哎喲,”高公公聽到秦少游的聲音,趕緊跑過來,沒留意坑坑窪窪的地面,撲通一聲摔倒,好半響才緩過神,“奴才竟然還活著,奇蹟,奇蹟啊。”
祭天拜祖的臺被人動了手腳,皇帝和皇后相安無事,奇蹟般的活下來,朝臣們那個吃驚的程度,不是一兩句話可以描述完的,真真確確的看到秦少游抱著皇后從上面走下來,這才相信這是真的。
“此事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秦少游對陳統領吩咐道。
“遵命。”
當日,皇宮的守衛增強了不少,巡邏的人數多了幾倍,四下搜尋可疑人物,後宮進進出出的人員曾有可疑現象的,一律被壓到牢房裡,聽候聖旨。一時皇宮人心惶惶,秀紅端了一碗雞湯過來,嘆道:“娘娘,今日之事,真是可怕的很,究竟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在那兒放炸藥呢?幸好上天保佑,陛下和娘娘平安無事,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本宮還未生呢,你就知道了?”夏淺打趣道。
“奴婢預感的,皇后娘娘生的肯定是個皇子。”秀紅激動的說道,話題一下子被夏淺帶開了,兩人有一下沒一下的聊著,有關於皇子和公主的問題,還有怎麼教導他長大成人。
炸藥的事情,牽扯到太多的朝臣失責,管理不妥當,而主謀遲遲沒有找到,一個星期了,秦少游在早朝時忍不住大發雷霆,一肚子火氣的下朝,看到高公公心急火燎的迎面跑來,邊跑邊說:“陛下,陛下,皇后娘娘生了,生了!”
“什麼!快去未央宮!”秦少游來不及多想,大步流星的趕往未央宮。
“多長時間了?”一去到未央宮,秦少游拉住一個宮女問道。
“已經有兩個時辰了。”宮女還沒來得及高呼參見陛下,裡面傳出秀紅的聲音,“小玥,你人呢,快回來。”
“快去吧。”秦少游揮了揮衣袖,示意她趕緊去幫忙。
“陛下,皇后娘娘身子好,定會沒事的。”高公公在一邊見秦少游焦急的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兜兜轉轉的好幾圈,提醒道。
“朕知道,”他停住了腳步,嘆了一口氣,“可是朕心裡放不下。”
“娘娘,娘娘,加把勁兒啊——”接生婆看到了嬰兒大半邊的身體,高興的喚道,不斷的給夏淺鼓起加油,其他宮女見此也紛紛高興歡呼。
生孩子的痛苦,夏淺是感受不到的,因為她的靈魂自陣痛開始後飄了出來,看著下方的人兒努力的用力生,哭天喊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