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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勝——”
她還是輸了,她的箭擦著她的頭皮過去了,險些射中她腦門。他有些難以置信,憤憤瞪著那任性的女人,氣不打一出來。雖然她輸了,他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婁沁撫著火辣辣發麻的頭皮,疼得眼淚要溢位來了,抓著一截頭髮恨恨地埋怨道:“既能射斷我束髮的簪,怎麼可能射不中那麼大一片的孔雀翎,崔婉侍,你真陰毒!”
78、入甕
觀看的眾人不予置評,皆保持沉默。
鄭媱鬆鬆握著弓,杵在原地與怒髮衝冠的婁沁對視,她方才盡了全力,是真的射不中。長公主之前信誓旦旦地說她不會傷了她也真是信得過自己,好險,差一點就傷了她……
可惜,入林的機會就這麼失去了,她的目光不自覺地掃向他,也不知什麼緣由,他的臉黑得比之前更難看。失落之餘,她悻悻地往回走,突然聽見長公主一聲怒喝,不由頓下腳步。
“玉鸞,怎麼如此無禮?還不跟將軍道歉!”雖是責令,長公主面上卻晏晏含笑,她從長公主的眉眼之間看到轉機,頓悟過來,昂首挺胸地走到婁沁跟前:“方才是玉鸞冒犯了將軍,還請將軍海涵。”
婁沁揉揉頭皮,才由傲慢轉為釋然:“我從不跟人一般見識,我這個人雖然心直口快,但從不記恨人。”說完,驀然一掌拍在她肩上,差點拍碎她的骨頭,婁沁笑得跟秋氣一樣爽朗:“崔婉侍明明可以射中孔雀翎,卻故意射不中要輸給我這個將軍,是為了不掃我的顏面,可崔婉侍還要顧及貴主的臉,雖然輸給了我這個將軍,可為了不丟貴主的臉,又給了我一記‘耳光’,我還是頭一次贏得如此‘狼狽’。崔婉侍智慧過人,難怪得貴主歡心。”
鄭媱:“……”
婁沁快人快語,嗓音又亮,講出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都聽見了,話落不久,突然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他左右顧顧,也極不情願地跟著麻木地拍起掌來。
長公主的聲音遠遠地接來:“將軍過獎了,玉鸞只通騎射的皮毛,只是誤打誤撞,要論上戰場殺敵,哪裡及得上將軍?”
貴妃心中喜憂參半,既為她獲得眾人的讚賞的眼光而欣慰,又對接下來的未知感到絲絲難以名狀的恐懼。
公孫戾道:“想不到崔玉鸞還諳騎射,那一會兒就與眾人隨御駕一同入林吧。”
“謝陛下。”
婁沁去看他,他面上愈是不著痕跡,內裡就愈是氣倦燥急……婁沁又細細端詳身側的女人,秀麗的春山,眼底秋波自泛,一點溫婉而倔強的笑意綻在唇瓣,男人都喜歡這種嬌柔的花顏玉貌吧,婁沁不禁生出許多歆羨……
——
眾人更衣完畢,準備入林了。
入林之前,長公主又叮囑了她幾句,她一一記下。
上了馬,跟上入林的隊伍,隊伍浩浩蕩蕩,一眼望去全是攢動的人頭。
他扯住韁繩,忽然掉了個頭,李叢鶴問他:“咦?右相大人怎麼離了隊伍?這是要去哪裡?”他道:“本相隨身的東西丟了,回去找找。”李叢鶴放慢了馬速,邊跟著隊伍前行,一邊回頭與他搭話道:“讓鍾桓回去找就好了。”
他揪著眉答:“鍾桓沒見過那東西,那東西對本相來說很重要,本相還是親自回去。”說罷便欲催馬。李叢鶴放眼一眺,眺見一匹疾馳的白馬,馬上的人面板白皙,模樣清秀,像個扮男裝的女流。瞪大眼一看,喊道:“那不是長公主府的崔婉侍麼?她怎麼不跟著隊伍,走那麼急做什麼?”
他忙抬頭,扮成男裝後的那人臉僅有巴掌大小,五官端正,男兒裝扮極其俊美,不是鄭媱是誰?鄭媱快速上前於他跟前停下。“右相大人怎麼不走?”
“本相丟了東西。”他煞有介事地回答。
“真巧,”她道,“我剛剛拾了個東西,是不是右相大人的?”她說著伸手裝作要給他東西。
前面的隊伍已經走得很遠了,李叢鶴趕緊跟上前面的隊伍去了。
後面從他們身邊經過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了,但也不得不避嫌,他們之間的交談看上去彬彬有禮,一會兒聲能聞眾,一會兒又低不可聞。
他伸手,接到她遞來的一個普通的荷包,揚聲表達謝意後,臉上掛著笑意,卻壓低了聲音斥她:“我讓你不要射中,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得聽你的,乖乖地照你說的去做?你總是不給我一個理由。”
路過的人只見她笑靨如花,聽見她禮貌地回答:“右相大人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