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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宰割……
當西平郡王在如此思量的時候,他一時忘了曾經他苦苦追求她的時候,她對他是無情的。如今,她又沒有推拒他的擁抱,他以為是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婚約的約束,婚約讓她必須移情於自己的未婚夫並對他忠貞不二;於是,西平郡王理所應當地以為她對自己這個曾經的未婚夫尚有餘情,他以為她與右相曲伯堯在一起只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她閉上眼,黑暗裡浮現公孫灝那一雙憤怒的眼睛。他如果見到她被其他男子這般擁抱,他一定無法理解,不知會有什麼樣的誤解,生氣後又不知用什麼花樣冷著她;同時,她亦對西平郡王感到愧疚,這樣利用他的感情太過卑劣,可是她沒有辦法只能出此下策,一顆心忐忑不安地跳動。
西平郡王覺察到了,抬起她的下巴,低下頭要來吻她,突然被她推開,西平郡王不禁疑惑。
她別過頭四下顧顧,道:“這樣不便,若突然來人……殿下如今也正得陛下忌憚,一個細小的把柄都不能讓人抓住……所以,殿下還是與我保持距離比較妥當……”
“嗯……”西平郡王應了,腦中極力回想著曲伯堯的語氣神情以及趙王曾與他說過的話。“那玉鸞跟右相之間有苟且之私,我瞧五哥對那玉鸞好像有些興趣,提醒五哥一句,五哥可別被她騙了。”西平郡王當時並不相信趙王說的話,因對玉鸞關注,便追問趙王:“九弟如何看出來的?”
趙王只笑笑,道:“看來,五哥真是對玉鸞動了些心思的,莫非她像五哥死去的未婚妻?”
……
細細推敲著趙王當時的神情和話語,西平郡王又審視鄭媱,順從地與她拉開一些距離,憤憤道:“我早就知道他對你沒安什麼好心,怕是在相國府做你的教書先生的時候就對你心懷不軌了。”語罷又正視她,言辭誠懇道:“曲伯堯此人心術不正,野心不小,媱媱,你知不知道他存了謀奪皇位的野心?”他忍不住伸手捧起她的臉,“異姓臣子,謀反談何容易,無異於卵擊石,我怕他一失敗你也跟著葬送了性命,你信不信我?若信我,就……”
“救命啊!救命啊,不好了不好了!右相大人!”一個年輕公子策著馬,狼狽地朝曲伯堯奔來,來不及勒馬從馬背上翻滾下來,站穩後語無倫次地講:“右相大,大,大人,剛剛遇上猛虎了,何公子現在生死未卜。”
“你把話說清楚,怎麼回事?”鍾桓道,“何公子人現在在哪裡?”
他驚恐地轉著眼珠回答:“剛剛,剛剛我與何公子同在一處狩獵,突然從草叢中躥出一隻半人多高的猛虎,我與何公子嚇得策馬奔逃,那猛虎看準了何公子一直對他窮追不捨,我得以逃脫,就趕緊來回稟報右相大人了,何公子是向西南方向去了……”
眼下人說話的間隙,曲伯堯已經將他透徹地觀了一遭,此人面上雖然驚恐萬分,講話時也裝得語無倫次,但表情都浮在面上,不由內心發出,音聲亦無變異,絲毫不像剛歷千鈞一髮之境。
曲伯堯又問:“此時距猛虎出現,大概過去多久了。”
那人猶豫了下,回:“快半刻鐘了。”
“也就是說,猛虎出現的地方距離此處有半刻鐘的馬程。”
那人點頭。
半刻鐘,西南至今不傳來任何動靜,也是怪異。湊巧的是,他所在的獵場迴音強烈。
鍾桓探身過來,與他交頭接耳道:“主子,他看上去像在說謊,可能是圈套,不如先等一等,等咱們的人放信再說……”
不是可能,是必然,必然是引他過去的圈套。曲伯堯瞥了那地上的人一眼,吩咐道:“你上馬帶路,本相立刻跟你過去!”
“主子!”鍾桓又暗暗提醒了他一聲:“他們還沒送出訊息,只怕人還沒有解決。”
曲伯堯盯著鍾桓,衝他伸手,鍾桓無奈,只得取來□□和佩劍一併交給他……
見他上鉤,那人馬不停蹄,風馳電掣地往前賓士……
荒草越來越多,越來越茂。
“剛——剛——”
枝椏上空一群丹頂黑尾白羽野鶴張開巨大的羽翼,雙翼平鋪長足六尺,密密麻麻地盤整合在樹梢之上,一隻只遮天蔽日,昂著長頸,唳叫著向下俯衝。
前頭疾馳的人昂頭一望,卻見兩三隻巨鶴撲動著羽翼朝他捲了過來,已經來不及躲避,直直被卷下馬背,戾鶴收緊利爪,接著往他身後的曲伯堯衝來。
曲伯堯來不及勒馬,向後仰倒在馬背上,迅速挽弓,抽出三支箭來,馬匹狂奔中,箭鏃總是偏離方向,曲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