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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頭欲詢問車伕,車伕指了指她身後:“崔婉侍看見那棵綴滿紅實的相思子了麼?”
鄭媱點頭。
車伕說:“往那個方向走。”說罷引馬掉頭驅走了。
草叢中偶爾會起一兩聲舒心的鳥鳴打破寂靜。戎服輕便,長筒青靴在沒膝的草叢裡穿行,帶起一陣梭梭的響聲,鄭媱剛接近那綴滿紅實的相思子,便聽見對面起了一聲長長的馬嘶,放目一眺,一匹烏騅不知從哪裡躍出來,烏騅上執握韁繩的男人英氣勃發,胸膛被緊實的戎服束得飽滿,雙腿一夾馬腹向她馳來。
她一時看愣了,那馬奔突如飛逝,轉瞬便迫來眼下,前蹄高高揚起,她下意識地避讓,馬上的人迅速俯身,伸手攬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她的身體在空中劃了半個弧,便撞在一個硬梆梆的胸膛上了。
馬蹄飛跨過矮樹叢落地繼續往前馳。
腦袋裡嗡嗡作響,眼前的星子散去,她清晰地看見一個下顎的輪廓,隨後又對上那一雙鉤子般的眼神,從她那個仰視的角度,他恰是睥睨她的。他一手策著韁繩一手握著她的腰,也不看前路,倒胸有成竹地打量著她,輕輕動著薄唇,輕風過般在她耳邊低語,“不記得是誰說過,喜歡力能扛鼎的。。。。。。俯下腰。。。。。。拉她上馬。。。。。。。敢問,樣樣都符的本相是不是她的良人呢?”
立竿見影地臉紅了,她恨不得時光倒回去收回那番天真的胡話,答說:“我也不知是誰說的,反正我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話落,只覺得他的大掌一寸寸收緊,被牢牢握住的腰肢一寸一寸地酥軟下去了,馬匹上顛顛簸簸,控制不住地歪來歪去,胸膛貼在一處,每一顛簸就會擦一下,而後聽見一陣交織的心跳。
她這回主動抱了他的脖子,擦了下他的唇,快速鬆手別去腦後枕在馬背上磨著牙看他:“愛吃辛蒜的、彬彬有禮的先生那樣的也不錯,反正都比現在的禽獸好。”
“那可真不幸,你一輩子都逃不出禽獸的掌心!”他在她腰間擰了一把。隔著重重衣裳,卻能感受到那掌心的繭子。
驀然看見他笑時眼角的一絲褶紋。
十七歲的少年,雄心勃勃,步步為營,如今已能縱橫捭闔,呼風喚雨。他只花了十年。。。。。。。十年,無數個日日夜夜,那些痕跡,是不是心力交瘁的時候歲月悄無聲息地刻下的?
她瞭解他,正如他了解她一樣。一個讓對手恨得牙癢的計謀,看似不費吹灰之力,其實都是經過數月精心謀劃的,背後的披肝瀝膽不為人知。他非奇才,只是比其他的男人更能臥薪嚐膽。。。。。。。她就是喜歡這樣的男人。
一時竟有了良多感慨,再好的歲月終會逝去,不知以後會發生什麼,但已經預見腥風血雨,日後,水落石出之前,在更多不知情的人眼中,他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亂臣賊子。
上天不公,那樣安排他們不同的立場,上天還算仁慈,最好的年紀裡都有他。
想著想著眼前竟模糊成一團。在他跟前她總是這樣不由自主地嬌矜淌淚,自如釋放自己的情緒,喜怒哀樂都擺在他跟前,折磨他也好,因為知道他會疼她,用海納百川的包容來愛她,她有些自私。。。。。。。
一騎長馳,穿過一馬平川的草地,賓士到一條小河邊,馬蹄漸漸緩了,一朵朵晶瑩的水花撲通撲通地濺起,河灘邊搖曳的蘆花賽雪,秋風一揚,漫漫攪天飛。
頭頂不時有群飛的鴻雁刮刮叫著掠過。他取來一套弓箭交予她手。“媱媱,我記得你從前學過騎射。”伸手指了指空中一群往這邊掠來的鴻雁。“試一試,我看看。”
那是很久遠的事了,這麼些年不碰,她哪裡還會,全憑記憶引弓拉箭,對準那羽漸行漸近的扇翅的鳥,用力一鬆。“嗖——”箭矢飛出,眼見要接近那鳥兒了,那鳥刮叫一聲,振翅飛高了,箭矢突然沒了後力,直直往下墜去。鄭媱洩氣道:“我都忘了。”
“你只是力道不夠。”他從她手中接過,拉弓的響聲如彎木將折,似要將弓拉斷,他彷彿只是胡亂朝天一指,熟練地放箭,嗵得一聲,一箭擊中,那鳥急劇跌落。鄭媱歡喜地拍掌,滿臉崇敬地仰望著他:“好厲害。”
他正色地凝望著她,雙目佈滿憂思:“秋祭後馬上要舉行秋圍了,屆時,你還是像這樣,不要射中。”
她一時訥住:“秋圍不是皇帝率著王公大臣去的麼,為什麼。。。。。。”
“你要隨貴主同去的。。。。。。。。”他將她的兩隻手握成拳頭,捧在自己手中,低頭去親吻:“媱媱,秋圍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