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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一下的,若不然,每回都會栽在她手上,功虧一簣。。。。。。。”
鄭媱穿了衣裳回來,翠茵道:“你現在出去,在艙外等著曹禺來接你,放心,長公主不會讓右相大人有恙的。”
“媱媱。。。。。。”
她蹲下身來幫他穿衣,忽然被他抓住了手腕,明明沒有力氣,他卻抓得很緊,緊得讓她覺到一絲絲疼痛,低頭一看,被他掐著的地方盡泛紅了。
熱淚自他眼眶中滾滾溢流,他有氣無力地不斷重複著幾句話:“媱媱,不要。。。。。。不要去。。。。。。。”
“不要。。。。。。。”
“不要去。。。。。。。”
“求求你。。。。。。”
“不要。。。。。。。”
外頭槳聲漸近,翠茵忙催她:“應是曹禺來接你了,快出去!”
她毅然起身,急急向外奔去。
“媱媱。。。。。。。”
“不要。。。。。。。”
艙門處她又駐腳,跨出去就不會再回來了吧,也許是最後一次相見。一回頭,卻見屏風處不見了人影,那人匍匐在地,正狼狽地朝她爬行。。。。。。。
“看來右相大人吃的藥並不多,竟還能爬行。。。。。。”翠茵對她說:“玉鸞,你身上塗的藥太少了。”
不,長公主給她的那種無色無味的迷藥,她塗的很厚很厚,厚得一經唇舌觸碰,就會沾染許多,立刻叫人眩暈昏迷。方才沐浴的時候,肩呷以上的全都沒有洗去。
“媱媱。。。。。。。”
“不要。。。。。。。”他咬著牙,爬得很慢,雙手勾在艙板,挖出一道道血痕,滿臉闌干的淚痕像是猙獰交錯的刀疤。
眼前只有一個模糊的人影,他的意識還在不斷地下沉。
父王死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母妃的命拿來換了他的命;他出生的時候就不會啼哭,那些亡命的歲月,即使重傷,幾度徘徊於鬼門關外,也沒有流過一滴淚。男兒是流血流汗不流淚的。。。。。。。可是,如果讓他親眼目睹父王母妃在那場腥風血雨裡死去,他還是會流淚的,因為那是他的至親,是他最在乎的人。。。。。。。
“灝。。。。。。。”她說,“我還是習慣像從前那樣叫你先生。。。。。。”說罷頭也不回地掀簾出了艙。
閃電一道道地劃過夜空,映在江中。輕舟遠去,江水澹澹吞吐低吼,那艙篷透出的燈火也漸漸黯成一點星芒。
“司天監說一個時辰內要下雨了,”曹禺畢恭畢敬地對她道,“陛下在龍舟裡等候小娘子已久了,方才吩咐說待小娘子上了龍舟後就開船停泊到江岸。。。。。。”
她冷靜地應了一聲。
。。。。。。
龍舟
入艙前先由宮娥搜身,確保沒有私藏利器後,曹禺方領著她施施然步入艙內。艙內是一間間寬闊的殿室,殿室內燈炬輝煌,淡淡的龍涎香氣氤氳浮動,一切陳設都是仿著行宮裡的,穿過數重簾櫳,曹禺領著她來到了一處寢殿,小宮娥過來叮叮軟語,曹禺牽引她至床前,為她掀開綃帳,伸手向一邊指了指:“陛下此刻正在鄰殿披閱奏章,讓小娘子先去裡頭候他。。。。。。”
宮娥隨即上前為她脫鞋侍候她登床,又替她解簪。
曹禺放下紗帳,命所有隨侍的宮娥都退下,最後望了她一眼,自己也退出去了。
偌大的室內只有她一人,遠遠近近的燭光搖曳,燈罩內的隱燭,燈架上的裸燭,陸續噼啪著爆出一朵朵燈花來。
她閉著眼睛坐在帳內,神情沉靜得像平池內的死水,腦中一遍一遍地設想著之後會發生的一切。
蠟蜜已經在燈架上結了厚厚一層,燈架底下掙扎著一隻只奄奄一息的飛蛾。公孫戾依然不見蹤影,她側耳傾聽,聽不見鄰殿一點動靜,狐疑著分帳下榻,躋著鞋慢慢走去探索。
不知隔著幾重簾櫳,她小心撩開一層,卻發現還有一層。伸手又去撩下一層,將要觸碰,簾櫳後泠然撥來一串笑語,“四郎。。。。。。。猜猜我是誰?”
她心跳一激,伸手顫抖地將簾櫳挑開一線,猶親眼觀歷石裂天破,眼珠要從眼眶裡頭掉出來。
豔濃的妝容,暴露的薄衫,烏黑的一頭披肩青絲,她的體態要比從前豐腴,腰卻還是細零零的一束,被公孫戾反手一握就要握住、握斷了。
公孫戾另一隻手捉住那雙捂住自己眼睛的、嫩如蔥白的手,輕輕一拉,她嬌軟無力地跌在了他的懷中,她